祁晏之眸色黑的嚇人。
昏暗的室內,寧煙看不清男人的表情,卻依舊能清晰感覺到上方縈繞著的氣壓。
她莫名打了個哆嗦。
完了……
她剛剛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?
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,沙啞低沉的嗓音暗含一絲危險,“你剛剛做什么?”
寧煙硬著頭皮答:“我在教你啊。”
“教我?”祁晏之明顯愉悅起來,“可是,剛剛這個能算是吻嗎?”
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,寧煙說算也不是,說不算也不是,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唾沫。
她怎么感覺,祁晏之變得跟平常有點不太一樣了……
雙手撐在祁晏之胸膛上就要把他往上推,結果無論她怎么用力,這男人就跟焊在她上方似的,紋絲不動。
“哪個,是我不對。我不該教你做事。”
寧煙尷尬地扯了扯唇角,就要松開手卻一把被祁晏之大手握住。
“沒事,我不介意。”男人用另一只手在寧煙頸側捏了捏,感受到少女輕微顫栗后,被黑暗掩蓋的眼尾處染上一抹紅。
“怎么還沒把我教會就要跑?你不想檢驗一下成果嗎?”
寧煙恨不得把頭蒙進被子里。
祁晏之平日里看起來人模狗樣的,怎么現在騷話一套一套的啊!
她就不該撩他!!!
寧煙慫了,可不等她舉白旗,男人熾熱的吻便重新落在她的唇上,纏綿悱惻,溫柔卻克制。
隨著這個吻有逐漸加深的跡象,一道刺耳的手機鬧鈴聲突然響起,在昏暗的室內久久不息。
二人親吻的動作一頓,方才的旖旎纏綿在這一刻突然被打破。
寧煙趁著對方停頓的間隙,立馬將祁晏之推開,順勢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坐起身,整張臉都在發燙。
手機鈴聲依舊不停。
祁晏之盯著床頭正在震動的手機,目光黑的嚇人。
寧煙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撈過手機,把鬧鐘摁掉后,周圍的尷尬氣息好像又更濃了幾分。
二人一時間誰也沒說話,寧煙縮在一邊摳著手指,祁晏之按了按眉心,將剛才那無法控制的異樣情緒重新克制在心底。
“吃飯吧。”
男人率先開了口,聲音里帶著抹沙啞,隨后打開休息室的門出去了。
寧煙拍了拍發燙的臉頰,都經歷過這么多世界了,居然還會因為一個吻而感到慌亂。
暗罵了一聲自己沒出息,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,寧煙收拾好表情這才下床走出休息室。
祁晏之已經把她帶過來的午飯擺了出來,看表情應該是不打算追究剛才的事了。
寧煙松了口氣,剛在祈晏之對面坐下,就被遞了雙筷子。
沉默著接過,余光掃視到男人還有些薄紅的雙唇,寧煙剛才的那種尷尬又開始浮了上來。
“哪個,謝謝你嗷。”
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寧煙開始沒話找話。
“謝我什么?”
祁晏之好看的眉間輕皺,雖然不知道她道謝的原因,但是也不想她對他之間這么客氣。
“我今天早上跟高律見了一面,他很厲害。”寧煙由衷夸贊,“我還聽說你很早之前就把作為證據的視頻交給他了,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,不過你是怎么提前知道這件事的?”
面對寧煙的疑問,祁晏之并未有絲毫隱瞞,語氣也很平靜。
“之前司機送你去學校,把你被人刁難的事告訴我了,我就背地里查了查。”
少女看上去有些驚訝,“你當時就知道了?哪怎么不提前告訴我?”
祁晏之抿了一下薄唇:“想給你個驚喜。”
他自然不會說一方面是當初想要替她出頭的時候,正好發現了她和江家“暗中勾結”,一氣之下就沒再去管她的死活。
另一方面又是因為他知道她聰慧敏感,如果他主動提出要替她解決,很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。最好的方式就是讓她先自己解決,等到必要的時候他再雪中送炭。
只是現在無論是哪種原因都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只是她而已。
“是嗎?”寧煙將信將疑,不等再多問幾句就被對方喂了只剝好的蝦尾。
寧煙瞇著眼睛將這只蝦尾咬掉,看著祁晏之繼續剝蝦的動作,不由得在心底輕哼一聲。
算了,看在他主動給她剝蝦的份上,她秋后再算賬好了。
*
寧煙真的要打官司的消息在k大掀起了腥風血雨。
高律的動作很快。
僅僅只是兩天的時間,便在K城法院立了案,幾個造謠霸凌江煙的主導者接二連三的收到了法院的傳票。
一同收到的,還有江晴婳。
開庭日期就定在3日后。
江晴婳在接到傳票的那一刻才真正感到慌了,但那慌亂也只是一瞬,因為在她的潛意識里,即使有律師幫江煙出庭,那也只不過是裝腔作勢。
沒有實際性的證據,根本對她產生不了任何威脅!
江情婳很快鎮定下來,但是為了徹底毀掉江煙,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對江家人哭訴了整整一個下午。
以至于江眠沖動上頭,直接到k大去堵人。
“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!”
圖書館外的林蔭小道,江眠面色不善,看著一臉漫不經心的寧煙,心中的火氣更盛。
“我警告你,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撤案,婳婳不怪你推她下樓,你現在居然還想反咬一口,真嫌不夠丟人嗎?江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!”
寧煙掏了掏耳朵,“你說完了?好狗不擋道,你說完了就趕緊讓開,別耽誤我上課。”
“江煙!你簡直是……”
江眠被她氣的不輕,他本來就是易燃易爆炸的性質,加上毫無腦子的維護江晴婳,這會兒更是沖動戰勝了理智,揚起巴掌就要往寧煙臉上扇。
“氣勢起的不錯。”寧煙眸色一沉,語氣如寒冰般刺骨,“你是嫌我傳票給少了,也想跟江晴婳一起被我告嗎?”
寧煙緩緩勾唇,指了指江眠身后。
江眠頓了一下,轉過身就看見身后的路燈上架著個攝像頭,這個角度將二人的畫面一展無疑。
“你威脅我?”江眠停留在半空的手僵硬的放回身側,臉色氣得通紅。
“這怎么能算是威脅呢?”寧煙語氣平靜,氣勢卻凌厲萬分。
“原來加害者把受害者的正當防衛都當做是威脅,江眠,你有空去看看腦科吧,做事情這么不動腦子,留著也沒什么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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