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仇舊恨加在一塊兒。
在秦川幾人湊上前時,蘇岱淵五人也已蓄勢待發。
師月瑤一眼便瞧見了被蘇岱淵五人圈起來保護的盛寧。
眸間閃過一抹紅光,她揚起腦袋,小臉上是一副傲氣模樣,“幾位師兄說笑了。”
“我們只是聽聞無敵宗很厲害,特意過來找幾位師兄比劃比劃而已。”
好一個比劃比劃。
如若他們眼底沒有殺意的話,盛寧六人怕是該信了。
喻也五人也不是傻子,聽完師月瑤說的話后,就聽喻也輕嗤一聲。
“真的只是比劃?那我們無敵宗認輸,你們太虛宗才是第一,是老大。”
這一句‘第一’瞬間刺痛了秦川幾人。
往屆的宗門大比上,太虛宗從未拿過第二的成績。
要不是因為有了盛寧這個變數在,他們何至于被定天宗笑話那么久......
雙手緊握后被捏的咔咔作響,骨節更是泛起白。
席震沉聲開口,“廢話少說!我不允許你們認輸!”
場外各個宗門弟子見狀登時驚了。
“什么情況?太虛宗要在明面上對小宗門動手了?就因為他們沒有拿第一,覺得顏面受損了?”
“秦川身為元嬰后期修士,又是太虛宗親傳大弟子,不上前阻止也就罷了,竟然還要和同門一起欺負小宗門?”
“欺人太甚!大宗門就能隨意欺負小宗門嗎?他們是不是覺得小宗門沒人啊!”
以往宗門大比的時候,小宗門都是陪跑的存在。
要不是因為進入秘境后取得的天地靈寶可以帶回宗門,他們都不樂意來丟這個人。
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小宗門超越了四大宗門,超越了太虛宗。
結果四大宗門卻輸不起了,要把盛寧六人滅口?
看臺上一片抗議聲響起,錢長老四人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面,心下慌張了瞬間,當即抬手用靈力壓制他們。
“閉嘴!”
然而沒用。
錢長老的這道靈力壓制非但沒有讓這幫修士停下。
反而叫他們鬧得越發厲害了。
有人甚至妄圖提劍對四大宗門動手。
若不是四位長老及時出手,恐怕現場已經扭打成一團。
不同于場外的鬧騰。
秘境中一片寂靜。
方才的微風逐漸變成大風,吹亂了盛寧幾人的長發。
喻也瞇細雙眸看著眼前人,嘴角揚起一抹譏笑,“你說不許就不許了,你是我爹啊還是我娘啊。”
無敵宗都知道喻也從小沒爹沒娘,唯一養他的老乞丐也早已逝去。
然席震等人不知道。
聽到喻也不怕死的發言,加上之前他在競技臺上輕松就贏了自己。
席震喉頭滾動,抬手就要把手中的符箓丟出去。
“席震。”
秦川抬手攔住了他的動作,“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盛寧見狀猜到他們是要在四周環境變換時對無敵宗動手。
因為那個時候的天道不會探測到有人在秘境中打架斗毆。
之前有不少修士死在秘境,都是在環境轉換死后離奇死去。
偏那時候競技臺上的留影石失效,他們苦于沒有證據,只能由著宗門弟子枉死。
抬眸看了眼天色,盛寧勾唇輕笑,“秦道友,你看今晚天色如何?”
秦川見她突然轉換話題,以為她是緊張的,并未回答她的問題。
反倒是他身邊的幾個太虛宗親傳忍不住輕嗤出聲。
“這都什么時候了,還在看天色,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“多讓她看看吧,今晚之后,她就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就連師月瑤也以為盛寧是走投無路,勾著唇角看向盛寧的目光,宛若在看一個死人。
直到腳邊有震感襲來,四周的靈氣也從濃郁的木系靈氣,逐漸被土系淹沒。
“師兄們,摘下發帶遮住眼睛。”
盛寧用傳音提醒蘇岱淵五人,就見他們紛紛摘下發帶,遮住了雙眸。
修士的修為越高,便能看的更遠。
大家早已習慣性依賴雙眸和耳朵,卻沒有想過,在屏蔽了一感后,聽覺便會更加靈敏。
師月瑤幾人看到盛寧幾人拿起發帶遮住雙眸的時候,心下不屑。
“大師兄,他們定然是害怕看到血腥才遮住眼睛,時辰到了嗎?我們可以動手了嗎?”
席震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他在太虛宗的時候自詡天才,整個符修的山頭,獨他的天賦最高。
直到他看到喻也。
那個在其他符修擦著腦門冷汗畫符時,他還在輕松和看臺上的師兄妹打招呼。
臨了隨手就畫了張撒豆成兵符,輕易將他碾壓。
符修器修丹修在大陸上都是不可多得的。
因為三者都需要強大的精神力,他們不像劍修那樣能用劍,像武修那樣身手了得。
他們只能靠著符箓丹藥和器靈保護。
三者中若是高階還能獲得人的尊重,低階更容易夭折。
席震便是那個高階符修。
不論在太虛宗還是其他宗門,他都是受人敬重的那個。
都是喻也的出現,打破了大家對他的崇敬。
往后大家提到席震的時候,只會說他是在宗門大比上輸給一個小宗門符修的敗者。
光是想到這一點,席震便覺得呼吸困難,喉間發澀。
眼下三天一換環境的秘境就要發生改變。
他們只需要在這個時候把無敵宗六人殺了,以絕后患。
四周的沙塵越來越多。
視覺被屏蔽的盛寧幾人,開始用耳朵感受四周環境。
在感知到秦川六人蠢蠢欲動后,他們六人神經也跟著緊繃起來。
終于在聽到秦川說了句‘就現在’后,競技臺上的影像陡然暗了下去。
與此同時,秘境中的兩班人馬相撞在了一起。
秦川是音攻,盛寧第一個便想到了他的那支玉靈蕭。
偏過頭看向身邊的蘇岱淵,盛寧沉聲開口,“把他的玉靈蕭封凍,只需要小半刻種環境就會轉換成功,屆時他不敢再動手。”
蘇岱淵聞言飛快撲向已經掏出玉靈蕭的秦川。
秦川知道蘇岱淵是個水系術修,兩人在競技臺上碰過一次,能力旗鼓相當。
就在他以為蘇岱淵要用水系靈力對自己發起進攻時。
他手中的玉靈蕭被整個凍住。
連帶著他握住玉靈蕭的手,也被寒冰封凍。
伴隨著耳邊響起的‘咔嚓’作響聲,秦川眼底的寒光加劇。
沒有人告訴過他,蘇岱淵竟然從水系術修變異成了冰系。
動用靈力企圖摧毀身上的寒冰,他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席震幾人,卻叫眼前這一幕驚得瞳孔一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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