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枳聽著她這句話,手一下子捏緊,幾秒后,她又諷刺地笑了一下問:“你很緊張嗎姐姐,不過是一個我不要的男人罷了。”
寧語心口霎時一堵,臉色更難看了。
這一年多,即使寧枳已經與周衡分開,即使寧枳與周述牽扯越來越深,看上去與周衡再無可能,她心里也沒有真正舒坦過,因為確如寧枳所說,是她不要的周衡,只要一想到自己喜歡了這么多年的男人,被她隨意玩弄又拋棄,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,她都氣得要發瘋。
寧枳看著,天真的臉上,笑容更是諷刺,“姐姐,你是嫁不出去了嗎?一個根本不愛你的男人你也愿意要,小心他再背叛你一次,小心再次被丟到婚禮現場,淪為笑話。”
寧語的臉色變了又變,幾乎都要喪失理智上前將寧枳撕碎,不過她看著寧枳那張好似沒有心一般,冷漠又無辜的臉,想到什么又笑了,她說:“他不會,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丈夫。”
寧枳倒沒料到她這個反應,微微怔了下。
寧語看著她的表情,心里更沒那么氣了,這么多年,她是了解周衡的,他平時看著不好相處,可是他是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,要是當初沒有寧枳,要是他真的放下寧枳,誰要是能成為他的妻子,他一定會做好丈夫應做的,就像那些年,他作為她的未婚夫始終也盡著未婚夫的責任,對她幾乎有求必應。
當然不用去想,他對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一定會更好。
這么想著她看著寧枳甚至覺得她可憐的有些可笑。
她繼續說:“你說我緊張,我為什么要緊張?你以為你還能從我身邊搶走他嗎?是,他是不喜歡我,可你說說,他不喜歡我,這次又為什么要選擇我,不過是因為只有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,也只有我聽到你這些話能夠不被影響,這樣他就能徹底,徹徹底底地擺脫你罷了!”
寧語說最后一句話時,聲音一點點加重,如擂鼓一樣敲在寧枳心上。
擺脫她?
徹徹底底地擺脫她?
她站在原地,看著寧語走遠后,好一會兒才往樓上去。
她抱著枕頭坐在床上,安安靜靜地坐著。
正坐著,忽然有爭吵的聲音響起。
她從床上下去,打開門,爭吵聲更清晰了。
是舒荷在寧語房間里質問她為什么跟周衡復合。
只聽寧語仍是剛才面對她時那套說辭,還連說了好幾遍她相信周衡會是個很好的丈夫,并細數了過去那些年做周衡未婚妻時,周衡對她的好。
舒荷竟就這么被她說服了!
寧枳靠在門口側著耳朵聽著,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,轉身回房了。
接下來幾天,寧枳沒有再理過周衡,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,而周衡也沒再理會過她。
期間,兩人在周園遇上,也都猶如陌生人。
很快,春節來臨,周衡不再忙于公事,寧枳見他的次數更多了。
一天晚上,寧枳留在周園吃飯。
因為是春節期間,有親戚有客人,周園人很多,邊吃邊喝很耗時,但因為一桌人都是長輩,寧枳與周述早早吃完,也沒有下桌。
兩人安靜地坐在一起陪著,雖不怎么說話,但是兩人奪目又般配的模樣,還是引起不少人注意,紛紛問候著他們的婚事。
寧枳根本不想聽他們說話,直接把臉埋到周述手臂上,周述笑了下,抬手摟住她把她摟到懷里,她也沒出來。
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是害羞,問他們話的人在一旁調侃著,一時間不少人看向他們。
對面,周衡余光掃到這一幕,臉上也沒什么波動,陪著長輩們喝酒,一杯又一杯。
這晚上,周衡又喝多了。
飯后,周衡要走,他回去也是一個人,章韻讓傭人去給他準備解酒茶喝了再走。
傭人很快就準備好,盛出來正準備端過去時,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。
傭人瞬間轉頭,只見寧枳走進來。
可能因為房間內太熱了,寧枳的臉蛋粉撲撲的,大眼睛漆黑水潤,站在廚房的燈光下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。
傭人沒想到她這樣的尊貴的人這時候會過來,愣了愣,“寧小姐,您這是?”
寧枳看一眼她手里端著的解酒茶,而后看向她,“我想喝牛奶,熱的。”
因為現在已經過了飯點好一會兒,用過的廚房全都收拾好了,此刻只剩下這一個傭人,面對寧枳提出的要求,她當然是要滿足的,再加上熱個牛奶也不費時間,她便放下解酒茶,說了句,“那您稍等會兒。”
寧枳“嗯”了一聲,看著她去拿牛奶,自己在廚房隨意轉悠似的,轉到那碗解酒茶處。
她看著那碗解酒茶,橙橙的有果味襲來,很好喝的樣子。
她看了眼背過身在倒牛奶給她熱的傭人,端起那碗解酒茶小小地偷喝了一口后,從口袋里拿出包東西撒進去晃了晃后,小心翼翼地放下。
因為熱牛奶的聲音,傭人并沒察覺什么。
等她熱好,轉過身,就見寧枳安靜地站在一邊等著,只看外表,她看上去很乖很乖,傭人跟她說話,聲音都忍不住放柔,“寧小姐,您的牛奶好了。”
說著,她便把牛奶遞給寧枳。
寧枳接過,抱在手中咕嘟咕嘟地喝起來。
傭人見她沒有出去的意思,“您不跟我一起過去嗎?”
寧枳搖頭,細聲說:“我不過去,我喝完再走。”
傭人也不敢耽擱下去,跟她告辭后便去給周衡送解酒茶。
章韻此刻正和他聊著手上的官司,監督著他全部喝完才肯放他走。
周衡只好全部喝完,喝完,他把碗給一旁等著的傭人,起身和章韻告辭離開。
他走到車前,一打開車門就見寧枳坐在車里。
他手握著車門把手看著她,一雙黑眸比夜色還要沉。
寧枳也睜著純凈的大眼睛看著他,聲音里沒了往日的冷,細細軟軟的,“哥哥,你送我回家好不好?”
如果周衡沒記錯,她已經被帶去客房休息了。
但他懶得跟她費時間似的,矮身上車坐下后,對前排一直等著的司機說:“去風瀾別墅。”
寧枳跟司機說了今晚周衡送她離開,司機才讓她上的車,此刻聽他們的對話心里一驚,見周衡沒計較,應了一聲就驅車離開。
夜色中,車子從周園駛離,周衡靠坐在那兒,沒再說話。
寧枳今晚也格外乖巧,安安靜靜地坐著。
周衡坐了一會兒,漸漸的覺得有點熱,他抬手解開領口。
但是這股熱意不減反增,甚至變得不同尋常起來,他闔上雙眸,濃黑的眉毛緊擰著,忽然,他說:“停車。”
司機得到命令,幾乎是立即靠邊停車。
他轉過臉看向旁邊的寧枳,聲線壓得極低,“下車。”
寧枳不知何時就在看著他了,對上他黑得駭人的眸,不僅不下去,還往他那邊爬去,一直爬到他身上。
周衡此刻額角的青筋都繃緊了,他抬手就要推她下去,寧枳卻直接吻住他的唇,她貼著他的唇聲音很輕很輕地問:“哥,你不想枳枳嗎?枳枳好想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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