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死吧。”
云端之上,鐘長生宛如一尊巍峨的神祇,伸出一只大手,對下方那些罪惡的生靈發起了審判。
漆黑大手一拳遮天,裹挾著無盡的葬生之意轟然落下。
恐怖的靈壓之下,那漆黑大手尚且落地,百里山脈就已然轟隆隆下墜。
大地之上,凹陷下去了一個方圓百里的巨大掌印,隨之而來的,是地動山搖,山石崩塌。
百里山林之中,走獸奔逃,禽鳥翻飛。
蒼山之上,叢林之內,上千武者皆是惶惶不可終日。
那大修墓葬所在的山洞本就開辟在斷崖山壁之上,等候在外面的一眾武修也只能借助飛舟,飛毯,各式靈兵,靈獸飛行在那斷崖山洞之外。
此時那宛如夜幕的大手壓下,虛空之上靈能紊亂。
那些飛舟,飛毯和靈兵宛如失去了浮空之能,短時間內急墜直下。
那些飛行靈獸此間也是神情慌亂,帶著背上的主人瘋狂地朝著山外飛去。
“看那里!”
“那是什么?”
此時,洞穴外圍的武者終于注意到了那遮天黑手,山搖地動之間,大修墓葬之內的諸多仙門和魔門的武者,此間也是意識到了不對。
紫妍皺眉。
“情況不對!”
“這是…什么力量?”
紫妍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,瞬息之間出現在了山洞洞口。
方言生和那潘姓的鼠須男子也不甘其后,來到了洞外。
“該死!”
“那是什…”
“轟!”
黑幕遮天,百里掌影轟然落下,千丈山峰歸于平地。
莽荒山林之內,八方之水匯聚而來,在那五指掌印陷落之地,匯聚成一片百里大湖。
至于那三教之人,大修墓葬,還有外圍守候的諸多家族,野修,在那一掌過后,盡歸塵土。
數百里之外,天玄宗,千燭殿。
一個老者正拿著掃帚,仔細地打掃著燭臺下的灰塵。
突然,大殿之內光線一暗,自大殿最上方起,數百根明燭轉瞬湮滅。
那老者丟下掃帚,神情倉惶,跌跌撞撞跑到殿門之外。
他的聲音顫抖,宛如夏日林間的蟬翼。
“宗主歿了!”
“宗主歿了!”
……
千里之外,地煞幽魔宗。
一個黑甲男子跪在地上。
“宗主,黑沙門被人滅了!”
“潘鯊死了!”
玄幽大殿之上,一個黑袍男子眉頭緊鎖。
“前有陰尸宗,后有黑沙門,皆是我地煞幽魔宗下屬魔宗。”
“究竟是何人盯上了我們?”
黑甲男子遲疑了一下,道:“事實上,除了陰尸宗和黑沙門之外,天玄宗,太康書院,黑虎宗,媚魔宗,這些個正道,魔道的宗門,最近一段時間,或多或少都遭了殃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
黑甲男子道:“我覺得,也許,并非是有人在刻意針對我們。”
“他或許,或許只是在無差別的攻擊所有人!”
大殿上方,黑袍男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“不管正道魔道,無差別的攻擊?”
“他是不想活了嗎?”
在他看來,凡是武者,想要在大陸立足,必定要選擇一個立場。
或是正道,或是魔道,總歸要二選其一。
可是當下,那一條過江龍似乎不肯買任何人的賬,不拘是正道,魔道,犯在他的手里,都沒有好下場。
似他這般兩邊同時得罪的做法,幾乎就與尋死無異!
“可有那人的下落?”
沉默了片刻之后,黑袍男子淡淡發問。
“請宗主恕罪,那人行蹤不定,我們的人目前還沒有找到它的下落。”
“加派人手,繼續尋找!”
黑袍男子冷冷地道:“不論你是誰,不論你現在在哪里,得罪了我地煞幽魔宗,你必死!”
……
此時的鐘長生,卻離了那片已然化為湖泊的山林,一路向東。
期間,他遇到了不少隱藏在王朝腹地的魔道宗門,所到之處,尸橫遍野。
同一時間,王朝中部,因為那些大小魔門接連覆滅,凡人的生活卻變得安寧了許多。
短短的十幾日,這一代的百姓卻驚訝的發現,在他們的身邊,不再有人前來索要錢財,更沒有人在自己所在的村鎮和城池之中抓人,屠殺!
百姓的生活都漸漸變得安逸了起來。
而今日,鐘長生則是走到了一處高聳入云的山門之外。
此處,正是那地煞幽魔宗之所在。
鐘長生走出轎子,看著面前那一刀如水般流轉的護山大陣,神情冷漠。
“轟!”
又是一只潑天大手從天而降,觸碰到那護山陣法的剎那,那恐怖的陣法就已經如同玻璃一般,轟然碎裂。
此間,一道黑袍人影御空而起,站在云端。
“無膽匪類,出來一戰!”
他的聲音宛如滾滾雷霆,不斷地捶打著眾人的神經。
高天之上,鐘長生的身影徐徐落下,一只腳踩在了那地煞幽魔宗長老殿的最上方。
看那神態,仿佛要把整個地煞幽魔宗踩在腳下。
“滾下去!”
虛空之上,黑袍男子的身上,一道赤紅色的法域剎那之間將整個宗門再次籠罩。
法域之中,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,似乎要把鐘長生這個入侵者燒成灰燼。
與此同時,法域二重的恐怖氣息宛如海浪呼嘯一般,層層疊疊,壓了下來。
似乎只是一個照面,就要置鐘長生于死地。
鐘長生的身形挺拔,宛如青松落雪,巋然不動。
任憑那烈火灼燒,任憑那恐怖的音波宛如一把雷霆大錘,捶打在胸膛之上,他的身形依舊不動如山。
“地煞幽魔宗,當滅!”
一股半球形,宛如道口的碗口一般漆黑法域瞬息之間擴散開來。
鐘長生的腳下,熊熊燃燒的火焰瞬間消散,化作了一片漆黑沼澤。
沼澤之上鬼哭神嚎,一只只黑色的大手從泥土之中鉆了出來,瘋狂地拉扯著地面上的一切生靈。
濃郁的葬生之力,讓那地煞幽魔宗的宗主感到了極大的壓力。
“轟!”
鐘長生的【九獄葬界】瞬間張開,那薄薄的一層赤炎法域,脆弱的宛如一張白紙,被鐘長生的法域徹底撕碎!
恐怖的壓力從天而降,無差別地覆蓋了山門之內的所有人。
無數魔修在一瞬之間被碾成碎片,那魔宗之主此間也一口逆血噴了出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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