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的身份和顏值都實在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。
眾人左看看右看看,以至于菜都忘記喊服務員上了。
祝曼看著大家面對著空氣坐著,輕笑了聲。
顧堯順著她的視線,淡淡地掃了眼餐桌:“劉總監,吃空氣嗎咱們?”
那眼神,淡痞中又莫名地壓迫。
負責的人反應過來,立即心驚膽戰地賠罪:“不好意思顧總祝總,我的失誤,菜馬上就上。”
他說完趕緊起身出去叫服務員上菜。
門一開發現服務員早在門口等了,只是沒得到指示不敢動。
菜一一上來。
祝曼笑笑:“我還以為這是港城的特色呢。”
顧堯看著她,眉眼笑意疏懶明顯:“失敬了祝總,改天帶祝總去體驗下港城真正的特色。”
祝曼輕淡一笑:“顧總客氣了。”
顧堯拿過一旁的紅酒杯,向她示意,語氣懶散含笑:“祝總遠道而來,顧某一定是要好好招待的,畢竟咱們以后也可能算是親密無間的……”
他故意賣著關子。
祝曼看著他,輕挑眉。
親密無間的什么?
顧堯勾唇,眸中戲謔難掩:“親密無間的…合作伙伴。”
“祝總說我說得對嗎?”他看著旁邊的女人,逗趣似的,興味十足。
祝曼輕笑,語氣不咸不淡:“那就要看顧總的誠意了。”
“絕對讓祝總各方面都滿意。”男人姿態懶散,字里行間都透著不正經。
有意無意地暗示,她聽得不要太懂。
祝曼淡聲笑:“顧總倒是很有信心。”
“沒辦法,自身條件擺在那兒。”顧堯散漫一笑,毫不謙虛。
祝曼拿起公筷,好心夾了塊肉放他盤子里,笑語盈盈:“那就多謝顧總了,吃塊肉,這肉顧總應該會喜歡。”
顧堯眼神落到盤子上,低眸輕笑,臉上帶著不羈和玩味。
鴨肉,
很好。
他拿起筷子,夾起認真嘗了口:“不錯,祝總選的就是好吃。”
祝曼扯了扯唇,是真的服。
兩人云里霧里的對話。
眾人聽著,感覺聽懂了,但又感覺不是很懂。
兩人后來的談話,大家總算品出來了。
時不時地你來我往的內涵,也看不出來互相有什么合作誠意。
祝曼隨便吃了幾口菜。
臉色正常。
顧堯那邊的人松了口氣。
還好提前了解過這位連自家顧總都敢懟的、難伺候的祝總的口味。
顧堯懶散地靠在座位上,紅酒入喉,眼神意味深長地落在旁邊女人的身上。
直白火辣的視線很難不讓人察覺。
祝曼轉頭看著他:“顧總飽了?”
顧堯看著她挑眉輕笑:“嗯,飽了,吃得...很飽。”
“那就來聊聊合作吧。”祝曼拿起桌上的紅酒漫不經心地抿了口。
兩人都翻云覆雨了,也沒必要再打什么太極,直接開門見山談生意。
“可以。”
顧堯依舊是輕散不羈的樣子,眼神似笑非笑。
他的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桌上輕點,懶淡揚唇:“祝總倒是說說,讓我選擇天藝的原因,說起來,天藝雖然背靠祝氏集團,但對祝氏來講,天藝確實可有可無。”
“而且近幾年天藝的業務和知名度各方面都一直在下滑,我們港宇有比天藝更好的選擇不是嗎?比如說,啟星傳媒,他們老板在祝總之前就聯系過我。”
顧堯不緊不慢地說著。
祝曼聽完他的話,笑得淡然:“看來顧總對天藝有過了解,顧總放心,有我在,天藝就不是可有可無,而且我完全有信心把天藝做到國內最好。”
“顧總,這合作,您只會賺。”
女人自信又有野心。
不知是大言不慚還是真有信心和能力。
顧堯靠在座椅上,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。
“聽著很有道理的樣子。”
顧堯說完,笑著喝了口酒,又慢條斯理地放下酒杯。
他的眼神看向她,語氣依舊散漫不經心:“祝總是真心想合作?”
“不然呢?”祝曼得體地笑。
不然我閑得慌,坐在這里跟您皮笑肉不笑?
顧堯笑著點點頭,拿出手機,往她面前一推。
他嘴角噙著笑,語氣慵懶:“行,留個私人電話。”
祝曼:“?”
眾人:私人電話?顧總這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?
難怪還主動讓人安排了飯局。
“怎么,不想啊?”顧堯勾著唇,眉眼輕揚。
“怎么會。”祝曼嫣然一笑。
不就是個私人電話,留誰的不是留。
她伸出手指,噠噠地按下了一串電話號碼,然后將他的手機推了過去。
顧堯饒有興趣地看著她:“合同準備了嗎,祝總?”
男人話音一落,于桐立馬拿出合同,走過來雙手恭敬遞上:“顧總。”
顧堯接過,隨意翻了翻,然后二話不說地拿過一旁的筆,刷刷地簽下了自己的大名。
龍鳳鳳舞,瀟灑得很。
兩邊公司的人都是一陣愣住,各有各的心思。
天藝:這么輕松?不是說港宇的顧總是出了名的難搞嗎?
港宇:顧總吃錯藥了?還是被美色迷住了?
祝曼也是有些意外,但面上沒表現出來,淡定得很。
顧堯將合同推到她面前。
祝曼拿起筆,也幾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顧堯朝祝曼伸手,笑得興味:“祝總,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,顧總。”祝曼握住他的手,笑意淺然。
男人拇指似有若無地在她手背劃過,很快松開。
兩家公司達成了戰略合作,氣氛不似剛剛的尷尬,眾人舉杯飲酒慶賀。
顧堯拿著杯子,碰了碰女人的酒杯。
他微微俯身,在祝曼的耳邊,輕笑低語,嗓音磁性又曖昧:“祝總,一塊手表的回禮。”
近在咫尺的距離,男人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。
莫名的,祝曼有點想起昨晚。
耳朵隱隱有些發燙。
兩人這有些曖昧的近動作,落入他人眼神中。
大家眼觀鼻鼻觀心,好像有些懂了。
顧堯說完,視線不經意掃到女人微紅的耳朵。
他驀地興致更濃,眼神盛著調笑:“祝總耳朵怎么紅了?”
悠悠低笑的嗓音,又準確無誤地傳入傳入祝曼的耳中,一陣酥癢。
祝曼瞥了眼他。
沒說什么,淡抿起酒來。
關你屁事。
顧堯見她不搭理自己,無所謂地直起身子,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吃完飯,天還沒黑。
會館大門口,顧堯走到祝曼面前,揚唇問她:“祝總,我送你?”
祝曼回以一笑:“不用了顧總。”
話才落下,一輛紅色騷包跑車停在祝曼面前。
車窗緩緩落下。
車內男人戴著一副墨鏡,笑著朝她招手:“親愛的曼曼,上車。”
祝曼點頭,又看向旁邊的顧堯,笑道:“那我先走了,顧總。”
她隨意揮了下手,就拉開車門上了車。
“隆隆”一陣響,跑車揚長而去。
顧堯視線懶淡地看著跑車離開的方向。
金屬打火機的聲音響起,他捻了支煙點上,漫不經心抽著。
煙圈緩緩吐出,慢慢氳開。
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掩在呼出的迷蒙煙霧之中,唇角弧度興致頗濃地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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