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說完,我自然會放了你。”
在蔣行舟的聲音落下。
大屏幕上的婦女已經全身顫抖得如同篩糠了,她驚恐地望著監控的方向:“我就知道沈翩枝這個小畜生,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人了!老板,我真的跟沈翩枝這個小畜生不熟啊,我真的不熟啊......”
聽到婦女一口一個小畜生。
蔣行舟的臉色已經陰沉至極。
他手掌捏住緬因貓的腳掌,不自覺用力了一點。
感受到痛楚,緬因貓嗷叫了一聲,直接從蔣行舟耳朵懷里跳開了。
接下去,甚至不用詢問,也能猜到。
這些年。
小妹在那個沈家,過得并不好。
否則。
一個親戚,還不至于一口一個小畜生。
蔣千均沒說話,他瞇著眼,顯然已經動了殺心了。
蔣行舟還算冷靜,他努力調整自己的怒火,冷笑著一字一句:“你可知道,沈翩枝誰什么人?”
“她是我蔣家的掌上明珠。”
蔣行舟的指尖幾乎嵌進手掌,他聲音卻逐漸變輕:“畜生是么?我看,你倒是挺適合做畜生的。”
此時此刻。
女人的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色。
沈翩枝不是沈家最不受寵的野孩子么。
怎么可能是......
她還沒來得及回過神。
已經有人將婦女拖下去了。
緊接著。
監控畫面這邊,就傳來凄慘的叫聲。
蔣行舟眉尖皺了皺,將收聲裝備關了。
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。
監控畫面中。
同在一個房間內的一名中年男人,被扶著坐上了剛才的那張板凳。
此刻。
中年男人的雙腿幾乎發軟,剛坐上板凳,身體就沒有力氣地朝著地面倒下。
一旁穿著勁裝的青年,臉色冰冷地將中年男人扶穩了。
蔣行舟冰冷的聲音,再一次從這間封閉的房間響起:“接下來,還需要我把話重新說一遍么。”
“不用不用,老板,我說,我全部都說!我是沈翩枝的姑父,我什么都知道!”中年男人顯然是被剛才的畫面嚇到了,他不停打顫的雙腿之間,有黃色液體流了下來。
從沈翩枝出世,到她的生母去世。
再到后面,沒一年的時間,沈平川就將已經懷孕的林玉鳳接回家的事,事無巨細地詳細講述出來。
在后來。
沈翩枝還在念高中,她被保送的大學,被妹妹沈暖暖冒名頂替。
在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名額被頂替的時候,還在幫家里賺外快。
從中年人的口述中。
沈暖暖從小,每個月就有零花錢。
沈翩枝的一切,只能用妹妹不要的。
她身上穿的衣服,甚至都只能穿沈暖暖剩下的。
小姑娘身體長得快,加上她本來比沈暖暖大了一歲,每次也只能穿著妹妹不要的,幾乎穿不進去的衣服。
從她開始念小學,就開始學著大爺大媽在路邊撿瓶子賺生活費了。
中年人還提到。
沈翩枝小時候,賺的第一筆生活費,曾經拿來買了一支金戒指,送給沈老夫人。
后來,聽說被林玉鳳要走了。
還因此暴打了沈翩枝一頓。
年紀不大的可憐小丫頭,被送進急救室,沒人管。
要不是老夫人還有點養老錢,真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。
說到這里。
中年人忍不住感慨地點評一句:“這小丫頭,能長這么大,真不容易,不過,誰叫她不是沈家的孩子呢......”
想起來,監控對面的人,才是沈翩枝的血親。
害怕得罪對方,中年人趕緊轉移話題,重新講述接下去發生的事。
另一邊。
盯著監控畫面的蔣行舟,雙瞳已經紅了。
尤其在聽到后來。
小妹十幾歲的時候被沈家人,送去夜場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