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開元三年初,李燁南下滅吳,連戰數月,以至深秋。
江陵吳皇宮的大火,在秋風之中,熊熊燃燒,預示著吳國的滅吳,漢末紛亂的終結,天下再次歸于一統。
魏·江陵臨時行宮
劉伯溫正向李燁匯報著近期的情況:“啟奏陛下,吳國主力已經被我軍全部消滅,然戰爭帶來的后續影響,也在體現,各地政治混亂,民生凋敝,亂匪四起,亦有吳國余孽伺機而動,關于荊、揚、交,三州之地,還需陛下定奪。”
田豐說道:“陛下,一統之戰結束,大魏內部,也得進行新的整編,南方三州的管理,以及軍中事宜,都是要務。”
郭嘉捧著一封奏折:“陛下,幽遼邊境,岳將軍傳來奏表,我軍大破金軍,斬首五萬余,完顏阿骨打帶著少數親信,翻山逃竄,已經回到金城,且依據金城的不良人傳回消息,金人預計再次派完顏宗翰,出使大魏,認罪乞降。”
“呈上來。”
“諾。”
李燁看了岳飛的奏折,意料之中罷了,幽遼邊軍由岳飛統領,如果打不過完顏阿骨打,那才是讓人意外。
至于高句麗被金人所滅,李燁根本不在乎,原本高句麗的勢力延伸到了遼州,結果被辛棄疾錘了回去,推到朝韓地區,那里現在完全是窮鄉僻壤,就是塊雞肋。
如今魏國雖然完成了一統天下,但是民生問題呈待解決,昔日秦國一統天下,打得也很快,但是亡的也很快,根本原因就是未能處理好民生問題。
西漢初年奉行黃老思想治國,休養生息,慢慢安撫了百姓,積累國力,后來漢武帝才能北伐匈奴。
東漢劉秀,以漢室宗親之名,借二百年西漢的影響力,使得漢代復國,再立東漢,在大義上承接漢朝,少了些麻煩,但因為西漢末年的動亂,綜合國力還是下降了,只能默認胡人南遷,而且士族是劉秀的支持者,在東漢政權中占據重要地位,后來皇帝也只能扶持宦官和外戚制衡,導致黨爭不斷,吏治腐敗。
有人說:打江山容易,守江山難。
打江山的時候,政權的內部矛盾,轉化為對敵對勢力的外部矛盾,君主的制衡相對容易一些;守江山的時候,外部矛盾削弱,內部矛盾就會爆發。
確實存在少數品格高尚的人,但不可否認的是,絕大多數人還是追名逐利的。
現如今,大魏周圍,東北金國被岳飛一戰打殘,十年之內無力南窺;
北面的游牧,不是被金人當初裹挾去了東北,就是些零零散散的小部落,根據可靠消息,李克用最近不斷用小股部隊北上收編這些小部落,進行民族融合;
南蠻已經被薛仁貴給打殘了,徐庶正在收編;
東吳為了和魏國爭斗,當初不斷壓榨山越,山越雖然不少,但也不是取之不盡,按照江東不良人的情報,現在山越基本上也萎掉了。
再者便是派人通西域了,絲綢之路現在斷斷續續的,李燁計劃過幾年,就派人去徹底打通。
絲綢之路適合貿易,但不適合大規模征戰,以當下生產力,即使能往西邊打,也不可能進行有效的統治,最多設立一個都護府,進行名義上的控制。
況且2000年徒步穿越戈壁都非常危險,更何況現在才200年左右。
漢末混戰之后,滅吳之戰以前,按照不良人對各地的暗訪和調查,國內人口僅僅在三千五百萬左右,明面上的戶籍人口還得再少一些。
這點人口,遠遠沒有達到當下版圖的生產力極限,在這種情況下,去盲目擴充版圖,和找死沒多少區別。
“諸位,南方戰事已定,朕不日將返回鄴城,南方諸事,諸君以為當如何?”
田豐拱手說道:“荊州盡力數次大戰,境內反抗勢力大多瓦解,相對好辦,當用快刀;交州士燮在一統之戰中出了力,對他當徐徐圖之;揚州梁國就地,無強大阻力,好辦,良吏即可;揚州江東之地,江東士族盤根錯節,當下猛藥。”
“元皓所言,甚得朕意啊。”
荊州這些年,發展可謂波折,原本劉表占的好好的,結果反魏,被魏國和吳國聯手瓜分了,荊州士族也被一分為二,到了魏國被魏國士族打壓,到了吳國被吳國士族打壓,成了士族中的底層,如今魏滅吳,當初投效吳國的部分荊州士族,算是徹底廢了,這一系列導致了荊州士族的整體削弱。
當初蔡蒯黃龐四家,如日中天,如今蔡、黃兩家沒落;蒯、龐兩家被強制分家而且受到打壓。
交州那群人,翻不起什么大浪花。
江東士族確實有點麻煩,他們幾乎是形成了內循環,在東漢時期就是若即若離的江外人,守著一畝三分地,別人不好融進來,他們也懶得出去。
“荊州和交州,一塊一慢,目前有王凌、諸葛亮、司馬懿,他們三個可互補,協同處理此二州事宜,朕意在州級單位上,做做文章,將荊州和交州,皆一分為二,北為荊州,南為湘州;西為交州,東為潯州。
士燮年紀也不小了,就讓他帶著一家老小,去洛陽如何,那里是新城,也是未來的都城,在哪里發展,可比偏僻交州好得多。”
“陛下圣明。”
“原本漢代的州,太大了,北方到還好,尤其是南方各州,一州堪比一國,不可不分,再將揚州南北劃分,原本梁國所在淮南之地,改為廬州,江東之地西為揚州,東為杭州,益州之地,北為益州,南為嘉州,西為巴州。
如此分治,方有利于中央之一統,具體郡縣之劃分,還得有勞諸位,此間允許幾位愛卿,調閱不良人的秘卷。”
“臣等遵旨。”
“不過疆域劃分倒是不急,江東之事,得定下了,朕離開后,計劃讓李孝恭督揚州諸軍事,鎮壓江東可能出現的內亂,然還需一位股肱之文臣,元皓可愿為朕,徹底拿下江東。”
李燁看似詢問,卻不容置疑。
其一江東士族難對付,唯有田豐這種剛正不阿之人,不會被其威逼利誘;
其二李燁以冀州為根基起家,如今大業將成,冀州派很可能發展的過于強大,這對內將會是個不利因素,田豐是冀州派二號人物,讓他到江東,也能抑制冀州派黨羽的發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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