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錯小說網 > 三國呂布之女 > 第597章 趙子龍被迫應戰
  “請!”曹真在前,笑了笑道,他身后的戰將卻都怒目而視。

  趙云目不斜視,等副將等人皆到了身后,這才勒馬往前,卻有意無意的將禰衡護在可以力保的范圍以內,十分謹慎。

  一徑從從容容的竟然經過隘關,過去了。

  到了這一頭才發現此處設了多個關卡,過了關隘還有扎的寨柵等,管理十分嚴明。

  曹真道:“請,還請趙將軍赴宴。”

  趙云道:“只是身后軍士俱已饑餓,還請借地駐扎休息,供以飲食與馬之草料。”

  “自當如此,”曹真道:“文烈何在?!速去安頓諸人。既為盟,不可失禮也。”

  曹休出列,咬了一下牙,道:“是。”

  趙云對身后副將等人點了點頭,眾將并不敢放松,只是鄭重的點點頭,然后帶著大軍跟著曹休去了。

  彌衡見曹真在前,低聲對趙云道:“曹休統管糧草,此子雖不擅征戰為前鋒,然而,卻深受曹操信任,只是不料他竟如此恨呂氏。”

  別看坐陣先鋒的人不是他,可是能管理糧草,督造后勤的人,必定是深受信任的人,否則,若是糧草一斷,全軍玩完。

  可想而知這個曹休,在曹氏人陣營中的話語權,還是很重的。

  管著大后方的人,雖然未必有征戰殺敵這樣建功樹業的機會,然而,若無統籌和應變的能力,他的位置也坐不穩。

  所以曹休這個人,才能是有的,脾氣也是有的,同樣的,也是識趣的,比如說他是后勤官,但從不違逆曹真與曹仁的意志,因為這是本份與職能。曹營中人,果然同心。

  而這個后繼的后勤能交給他,說明曹操對他,十足的信任。就好比呂營中用為腹心的人,都是比較低調的,比如賈詡,他從不會沖鋒陷陣,若有計,也從不會示之于人。而糧草押運等事,也都用的適合的人,一直是機密。

  這個大后方的事情其實很重要,倘若弄的不好,就是自毀大軍了。

  趙云知道此人與呂布深有隔閡,心中惱恨也是正常。

  不過曹營中人與呂布的瓜葛也是真的很深很深了。

  彌衡道:“曹洪也如是,此子嫉惡如仇,性格更為剛烈,今日他已經出列難為將軍,曹真又多有試探,只恐此宴也非善席。”

  趙云道:“無妨,只要他不耍陰謀陰我營,便是要試探,也只是一席功夫,待禮畢后,還是要加緊行軍,軍令要緊。”

  彌衡此時倒有些佩服趙云的心性了,他有意告知他這些恩怨糾葛,利益紛雜,可是趙云卻并不為所動,他只是惦記著任務。

  這般堅韌的心性,不因外物而影響意志,彌衡是真的佩服,道:“倘他有辱我軍,趙將軍不可中計。”

  趙云道:“我自以禮待之,他們若無禮,也是他們之失。云只維護我軍威嚴,受命而完成,是為將者的本份。”

  也就是說,他們要難為是他們的事,但趙云有些不會放心上,也會不理不睬,真觸及了威嚴,他自也有計反擊,反正他們無理無禮的話,趙云也自有言語相懟。

  這么坦蕩而不心憂,彌衡一時竟然失言。

  行吧。以他的實力,反正吃不了虧便是了。這個世道,還是實力說話的。

  彌衡走在趙云身側,任由曹營中的大小將士們瞪穿也不以為意。

  一時進了帳,曹仁已在帳前等候,趙云上前拱手道:“趙云見過曹將軍。”

  曹仁也還禮,道:“趙將軍久來辛苦,還請入座說話。”

  “云從命。”趙云隨他進去了,其它諸將皆流水般皆入內就座。

  古人行軍,為了保持機動性,攻防相得,一般都是先鋒在前,中軍在中,然后再分個左軍與右軍的,在特殊的行軍條件下,稱呼左軍將令為左將軍,右軍副翼為右將軍,以及統帥為大將軍,是一種特別的稱呼,并非是受賞的爵封,而曹仁屯二十萬于此,大軍除了前鋒,后翼,中軍,左翼右翼以外,還有各小先鋒營,都有統轄,這些都是為了更好的調動大軍,若不然,亂而不整,二十萬大軍也就失去了機動性,這在戰場上是致命的,而曹仁押的這大軍,就是標準的古代方陣作戰法,以至于分營駐扎,也都是按這樣的方式來分配。

  所以,一旦大軍駐扎,這營連著營,都是能綿延百里,那是半絲也不夸張,因為并不會成堆駐扎,比如前鋒駐扎在此,而中軍隔十里,三十里再駐扎,以后后援,后軍也是隔幾十里駐扎,左翼與右翼也是如此。

  如此把這種行軍作戰方式畫到紙上,就是八卦圖。所以易經可以用兵法來解讀,是可以用這種方式的。

  易經本身就是智慧的綜合。

  如果以現代的角度來解讀,這個陣型就是鳥字形,形如大雁,在現代熱兵器時代,這一種當然不可行,然而在冷兵器時代,這種行軍方式,利于調度,合于攻守,方便列陣,以及可以相互援應。這是古代大戰最重要的大戰。

  而野戰的局部小勝利,可能拿這種大軍沒有辦法了,除非能總體破之,否則,龐然大物就是難以撼動。

  所以,現在的戰爭,從這里開始為分界,拼的其實是硬實力。而不是局部的戰爭的勝利了。因為經過前期的吸納實力,大家的實力都已提升,趨于穩定。也就是劃分勢力范圍的那個初級的階段已經過去了。局部小野戰的勝敗,已經難以撼動大局。

  曹仁道:“吾已收到呂小將軍來信,曹呂二方既為盟友,呂軍先鋒營前來助陣,我軍喜不自勝,自當竭力招待,不分你我,共同一心。”

  趙云拱手道:“自當如此。”

  一時有軍士奉上酒肉,曹仁道:“吾敬趙將軍一杯。”

  趙云起身站立,歉意道:“多謝曹將軍美意,只是還請見諒,云并不飲酒。如今更有重任在身,更不能飲酒誤事矣,云感激曹將軍招待我先鋒營,只是此酒盛意,云心領。但請海涵。”

  曹仁倒是笑道:“呂軍治軍竟如此嚴明?!非戰時,也不可飲矣?!”

  “此非如此,是云失禮。”趙云道:“是云本就從不飲酒。”

  “趙將軍果然自律,”曹仁道。

  那邊曹洪已是冷笑一聲,將酒尊一放,道:“我看是趙將軍敬酒不吃想吃罰酒,我軍以禮席相待,卻連飲都不飲,何以將我軍放在眼中。”

  趙云看了曹洪一眼,沒吭聲。他心里有數了,這種宴席,哪能真正的吃得飽啊!?吃的是氣,可不是酒肉。

  這種飯局與現代那種也有相似之處,有些還和諧一些,大家吃吃喝喝,說說笑笑,哪怕心里厭煩,說點場面話也就應付過去了,更有些,那基本是劍拔弩張,一桌子好菜,那基本也是吃的是空氣,看的是臉色,郁悶的餓著出了飯局,還得自個兒回家或是在地攤上整點吃的。

  古今之中,也是大同小異。

  曹洪見趙云不答,便欲逼他,道:“可是輕視我曹營中人,不屑吃酒?!”

  彌衡道:“以曹將軍言,便是吃酒不行,不吃酒也不行了?!便是逼人吃酒有何禮,不吃酒,又有何罰?!還請明言,曹營便是這樣對待盟友的嗎?!以勢凌人,強勢至此也?!”

  “賊子,還敢再逞口舌之快!”曹洪道:“今日若不殺汝,天下皆以為我曹營無人!”

  他指著彌衡大罵。

  “衡鼠輩螻蟻也,然,曹營卻要大力而非要螻蟻死不可,可見用力過猛,其心小而不如蟻也。”彌衡冷笑道:“昔曹操曾言,殺我如殺螻蟻,今日,曹營人多勢眾,是可以殺衡如殺螻蟻,然以強凌吾一手無縛雞之人,以多欺小,可見曹營雖眾,卻是心小行徑,不見大也。曹將軍若殺便殺,衡也無話可說。然,今不容衡一多舌螻蟻,后可能容天下小民?!”

  曹洪聽了大怒,道:“賊子,再敢賣弄口舌,你欺我營在先,而后出使,卻叛而投呂,如此忘恩負義之人,如何殺不得?!”

  宴上已是劍拔弩張,趙云卻是道:“曹將軍,正平已效力于我軍中,還請不計較前事,與我呂軍先鋒營一個薄面,休得動刀見血。”

  “趙將軍這是護著此子,非護他不可了?!”曹洪道。

  趙云道:“曹將軍何必咄咄逼人,以云之見,正平說話是難聽,然而說的也有其理。今云一人,而曹營皆眾,以多凌少,難免令人不齒。”

  彌衡道:“趙將軍雖一人,而汝等皆不能敵也,說這許多,不過是想試探一二,何不下手試試,叵耐啰嗦?!”

  心知今天是逃不脫的了,還不如戳破。

  曹營意在逼趙云妥協,趙云若是默認交出彌衡,他一人,呂營皆蒙羞。

  而彌衡也干脆戳穿一些體面,就讓去交手一試,若是曹營贏了,也是無可厚非,人多勢眾,贏在理也。可是倘曹營輸了,也就是說虎豹騎精銳,曹營諸將皆不如一個呂氏先鋒戰將,傳至天下,曹營顏面掃地。

  現在這場面還能坐在帳中吃酒進食?!

  那真是奢想。

  曹洪已是心急不已,拱手向上座道:“大將軍,洪愿與趙將軍一試身手,便是要輸也要輸個分明。”

  曹純也出列,道:“純也愿與趙將軍一試身手!”

  當下有無數附合者。

  曹仁假意道:“這,恐不妥也,趙將軍久來必疲,如何有精力與眾將一戰?!”

  曹真笑道:“真以為,趙將軍精神抖擻,雖久來,卻并不見疲態,如此良機,何不相互一試身手,以愿切蹉!?本是盟友,況且軍中將士交手也是常事,倒不必以為這是挑釁。輸了也不以為恥,贏了也不以為盛勢凌人,豈不是美事?!”

  曹仁唔了一聲,佯作參考,便道:“如此也好,那便依子丹言。趙將軍可愿下場一較身手高下?!切蹉一番?!”

  趙云道:“既是諸位將軍盛情,云從命便是!”

  說罷提槍在手,已是出列,道:“還請出帳。”

  他拉著禰衡一起出帳,就怕有人出其不意,直接在帳中把禰衡斬首了。

  這曹營咄咄逼人,他不應都不行,只是必須得注意彌衡的安全,若是被人直接陰著斬了首級,他這先鋒之將,也無臉面面對天下人了,哪怕贏了曹營諸將,也是輸了陣勢。呂氏顏面盡失。能讓天下人笑死。

  禰衡見趙云臉色平淡,眸中卻對自己隱有焦慮,便道:“勿憂,衡自尋兩位副將前來相護。看何人敢直接殺衡。”

  當下便先喚了軍中兩位副將前來聽令,二人從之,對趙云道:“將軍,我軍已吃飽喝足,喂了馬,現下已是在原地分班小憩,積蓄精力。”

  “好。”趙云道:“當此之時,一則要警備曹營攻襲,二則是要養精蓄銳,我軍來此,是有要務在身,不可因這些事而耽擱。”

  二人聽令,便護在禰衡身側。眼眸卻火辣辣的盯著曹洪等一眾出列的戰將。這是故意為難。誰看不出來?!

  曹真與曹仁二人并不打算親自出手,為的是什么,為的是萬一真全體輸了,他們只要沒出手,便留有了余地,不至于說連大將的顏面也丟盡了。到時候直接說,是戰將們心慕趙將軍身手,一定要切蹉,如此而已,只是一件小事上定性。

  然而二人也無心酒食,跟著出了帳,在眾人身后看著空地上的陣勢。

  趙云已是上了馬,拎著紅纓槍,不言不語的,在天空之下,卻十分奪人眼神。

  將之勢在于勇,若是一將面對敵人先生了怯,便是再強,也是有輸的可能的。

  這趙云,卻是叫曹仁與曹真二人十分意外了。

  在他平靜淡然的臉上,是真的看不出來有半絲的怯意。

  當然,戰意,勝意,興奮,那也是沒有的,只是平淡與尋常,仿佛兩陣對戰,只是尋常,與吃飯一樣的淡定若斯。

  這種狀態是很少有人有的,便是連關羽這樣的人都是貪功慕名的,可是趙云這一種就是奇葩中的奇葩了。

  他似乎,好像對于贏了名將事后的興奮,功名,看的極淡。

  這種狀態,就天生的生在巔峰之上的心態。

  趙云道:“不知哪位將軍先出手,還是一并來戰!?”

  尼瑪的,這明明只是尋常問候,卻無端的有種睥睨眾將,小視眾人,輕蔑對手的狂霸感覺。眾人聽了已是大怒。

  也不怪趙云,他真的只是尋常問題,但這話當然是挑釁,這要換呂布的口氣說出來,那就更不得了,還沒打,已經把人氣死了……

  趙云當然不是因為裝13才這么問,他真的就是十分平淡的一句尋常問法,但問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曹營氣的臉如豬肝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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