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錯小說網 > 三國呂布之女 > 第920章 遭蹶蹄許攸麻爪
  司馬懿雖然能夠糊弄著呂布做些事情,卻不能替呂布作主,真的把甄宓在內的所有袁氏諸人送出去!要真這么做了,包管呂布分分鐘翻臉!

  所以,這件事情本身還是要呂布本人愿意,并且要心甘情愿!

  但顯然,美色誤人,呂布雖然當初沒勉強納美,但是這心里,到現在還惦記著呢……

  劉氏也并不知袁熙帶兵已來救鄴城,內外消息不通,她們現在根本不知外面的消息,所以劉氏的意思是,用甄宓一人籠絡住呂布一人,然后,保住袁氏一族,靜待救援前來。雖然并不知道什么時候救援來,但劉氏是真的心急如焚。

  這些日子一直以來都在勸誘甄宓,到最后都有些要威逼的程度了。

  甄宓并未喪夫,袁熙還好好的活著在外,她本就是封建女子,哪里能接受這樣的事情,只不肯點頭。

  劉氏便天天以淚洗面,折磨的甄宓更是難受,答應了,便違了夫妻之義,若不應,便是違了孝道,弄的她有點人格分裂了,十分憔悴……

  況且,甄宓也特別的怕呂布。

  呂布雖然自我感覺良好,覺得好歹是個身材好相貌好身高高的大英雄,但是閨閣婦人所聽到的卻是他行過的不義之事,甄宓良好出身,哪里能接受這樣的人?!

  因此,茶飯不思,一開始是一心尋死,后來便被劉氏給勸的有點腦子要壞掉的感覺。只覺得自己一答應,就掉入了老虎窩里,一想就特別的可怕,可是又怕劉氏與族人求她,人便瘦弱不堪了。

  真是弱風扶柳,美人垂淚,引人憐惜。

  呂布來的時候,遠遠的望了一眼,心里癢癢的,更不舍了。

  但是吧,人家不樂意,他能逼死她?!

  因此只沉著一張臉,也不靠近,仿佛在哼哼著憶起當初與貂蟬的往事。貂蟬就比她有眼光的多,一相遇,一顆心就撲在他的身上,就眼前這個……哼,只惦記著袁熙那個不中用的夫君?!

  這個時代還沒到后世那種封建王朝對女子更深的壓迫,至少在現在這個時代,對于士,以及女子的要求是絕對沒有那么高的。不像后世對士人和女子都有一種變態的對于忠誠的要求,士不奉二主,殉君得死,女子不嫁二夫,殉夫得死!

  這個時代雖然生產力遠比后世落后許多,然而,在某些方面也稍有禮制,文明,甚至可以說是開明。

  對士人的要求是,良禽擇木而棲,只要不背叛主,那呂布那種殺人而叛,或是獻城而叛的,基本上也就沒那么變態的說,你棄我而去,所以我就要殺了你,這種社會對人的道德規范不支持。可以因為私情放不下恨而殺人,但是大環境是不能作為理由的。

  而女子也如是,二嫁,甚至三嫁的……比比皆是!為何?!因為底層女子的主要任務就是生育,丈夫戰死了,或是死了,再嫁多生,有利于人口的提高,而高層貴族女子,更是如此,家族更需要她一再的聯姻,而這些,甚至都不能因為她的意志而轉移。

  唯獨美人,才稍有例外,只有那么稍一點點的自主選擇的機會!

  為什么?!

  因為美人與士大夫一樣,在這個時代,都是屬于稀缺的!哪怕到了現代社會,對于頂級社會精英,真犯了罪,或是犯了政治上的錯,逃到另一個國家去,絕對是要收容的,并且還高薪高官的用著。在這個時代也不例外,所以陳宮叛了曹操,棄而去之,照樣不愁無人用他,頂多是他自己樂意選誰的問題……

  而普通人則沒有那么多選擇的權利。

  而與之相對的,也就只有美女,有那么相對應的一點點看似特殊權利的選擇,因為美人少,正因少,所以才有人爭,有人爭就不愁嫁,至于樂不樂意,就要看面對是什么樣性格的人了,若是獨斷專權的,美人是連選擇和拒絕的權利也沒有,但如果,稍微能抵抗一下美色的,美人,也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特權……

  所以,甄宓雖然不愿,呂布也很郁悶,但是絕不至于像后世那么夸張,當成所有物,當成戰利品而隨意處置,甚至處死!

  當然,又是貴族女子,又是美人,又同時擁有那么一點政治權力合一身的人,那么她就不單單只用女人可以來形容的了,她在封建社會里就是主宰者。史上有些貴族美女一嫁七夫的都有,就是丈夫死了,再挑一個嫁,嫁了七個,也沒人詬病,因為這不單單只是男女關系或是婚姻關系那么簡單,更是一種資源的整合!

  甄宓顯然也算貴族女子,本來她在鄴城也算有些權勢,又是符合標準封建女子的規范,她完全是不用作這樣的選擇的。

  如果袁氏順利,袁紹大業得成,袁熙哪怕不能繼承世襲之地位,至少也是封疆王位,那她就是尊榮無比的未來。

  然而,她就眼睜睜的從一個前程光明的位置滑落階層,直接滑落到俘虜這種程度了。

  甄宓想不通,更何況,呂布的名聲實在不好,與她世家出身的階層相差甚遠,她若重新選擇,她也是心里沒底的。

  這樣的投資,屈身相從,真的是一筆劃算的投資嗎?!

  她不愿的主要原因還是在于,只是鄴城被破,而不是袁紹敗亡,倘是后者,她也就死了心。

  可是眼下,甄宓就是不愿,哪怕劉氏恨不得以死相逼,下定決心要祭出她,犧牲她來換取袁氏族人的生存,她也遲遲沒有答應!

  許攸一直緊盯著呂布的動靜,見他來了袁府,便忙跟了進來,進來以后吧,就一直小心的覷著呂布的作態。

  呂布這人可不是那種喜怒不形于色的人,他高興不高興,幾乎是不掩飾是擺在臉上的,此時看著呂布這副陰沉的神色,不愉的眼神緊盯著甄宓,眼珠微轉了一下,上前道:“主公……”

  呂布正心情不好呢,見到他,本來就有偏見,更不悅了,道:“此是袁本初府第,子遠如何進來?!”

  許攸心里都要大罵他了,卻陪著笑,道:“主公恩寵之故,攸才能跟進來,愿與主公解憂!”

  呂布聽了反而更不高興了。都說了沒他的命令,任何人不得進府來打擾。

  這許攸還沒怎么著呢,就恃寵而驕了!

  呂布心里賊不舒服,雖然甄宓還不是他的女人吧,但是,好歹也是他舊主府上的女人,這許攸倒是不見外,不避嫌,沒有敬心,說進就進?!

  同時,也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。為什么呢,他憶起了,當初自己偷偷進府見貂蟬的情景。

  這么一想吧,呂布整個人都不太好了。看許攸的眼神也不對了!

  若論偷見人,他可是鼻祖,這許攸是什么意思?!

  呂布恨不得從鼻孔里俯視他,道人:“你待有怎說?!”

  許攸嘿嘿一笑,道:“不過是一美人,主公若要,納之便可,何需在此惋惜?!”

  呂布冷笑道:“英雄惜美人的情意,豈是你能懂?!”

  許攸哪見過這個,哪聽過這個?!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氣該笑。以前他是常聽見袁氏眾人對他多傲慢無禮,然而呂布這種還真是把他給犟了個灰頭土臉,真不知該氣呂布的態度,還是該笑他的腦回路如此的稀奇。

  一直以來,呂布還算對他客氣,他哪里見過呂布與眾人真正的相處方式,此時被蹶回來,是真的特別的無言。

  就這大老粗,還什么英雄惜美人?!

  許攸嘴角抽抽,完全不懂他的糾結,暗想這司馬懿能把呂布哄的一愣一愣的,還真是不容易!

  “那主公究竟顧慮什么?!”許攸道:“莫非是忌憚援兵?!”

  呂布一張臉就皺成了菊花般復雜,卻是哼道:“便是來十萬兵馬,布也不懼……唉,說了你的不懂……”

  說罷便調頭走,也不看美人了。

  許攸心里真是簡直了,忍著吐糟,忙跟了上去,道:“納之可也,不納之,亦可也……只在于主公一念之間,何需如此糾結?!”

  呂布看了他一眼,嘆了一口氣,說了一句能氣死許攸的話:“汝不如仲達知吾意也……”說罷也不管許攸氣成了豬肝的臉色,大踏步的出府上馬就跑了。

  許攸吸氣,呼氣……萬萬不能平靜下來。

  他再料想不到,本意是要討好于他,結果正事還沒說到,就被呂布給蹶了個灰頭土臉。他的正題都還沒點進去呢,結果真的被呂布給氣笑了!

  他一時握拳又咬牙,心中暗恨司馬懿心計太深,不僅手段高超,竟是把呂布給哄的團團轉,他也反應過來了,想要弄掉司馬懿,取而代之,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,主要還是呂布太信任他,而怎么動搖呂布,這簡直是個高難度的事情。

  許攸再笨也反應過來了,司馬懿是讓諸將諸謀士完全的在哄自己,表面上稱兄道弟,事實上只要提到關鍵的事情和信息,他們便只字不提了!

  想要上去,就不得不弄司馬懿,不弄掉他,他是上不去的!

  許攸心里是真的恨的咬牙切齒。關鍵這個呂布還真不是一般腦回路的,枉他機關算盡,此時竟有些束手無策之感!

  不免心里十分郁悶,本來是想從美人身上下手,借機討好呂布,刷個感,要個功勞,結果就是上述的對話,簡直是不知道呂布哪個神經搭不對,他是真的麻爪了……

  送財寶寶馬他也沒有能真正打動人的。

  便回府細思,他這么一深想吧,就越是想不通,比如說,虎威軍是怎么做到在鄴城里秋毫無犯的呢?!

  鄴城多富庶,袁紹積攢的老底幾乎都在這里,哪怕不是兵力,不是真正的核心實力,然而面對這樣的財貨,哪個豪強不動心?!

  可是呂布不僅控制住了,他手下的人也是如此,一點犯民搶掠的事都沒有。

  他實在是想不能,這要是擱任何一個諸侯進來,哪怕有上令,也有下達,可是下面的人聽不聽,能不能約束得住都不好說!

  可是虎威軍真的做到了秋毫無犯。

  為什么?!

  上次若不是他提要分財寶,他們竟也不知道去要功勞,主動去討賞!

  許攸原本是有些輕視呂布與虎威軍的,此時也不得不正視些,更重視些。

  從呂布不動美人,重重顧慮開始,從他手下的人與民無犯,而不與主要賞要功勞開始,這一切都不對勁!

  現代人可能很難理解古代軍隊,一般而言,就沒有軍隊不搶的!犯了貪心,或是到了危機關頭,哪怕是約法三章的那種軍隊,在生死關頭,照搶不誤。

  所以這虎威軍,不對勁,真的不對勁!

  許攸便開始留意到很多的小細節,這一觀察,才是真的驚心。

  以往他是不屑一顧的。此時,他是真正的覺得有點棘手了,因為這一切,與他想象中的,與他理解中的全不一樣!

  他令手下人照樣去打聽不對之處。

  手下回來后稟道:“……普通士兵的飲食,有一種叫罐頭的食物,有一種土豆,據說產量很高,足以供糧草,因此才不饑餓!”

  “就沒有不愛財的,難道他們也不愛財?!”許攸道。

  “他們很少說財物,看到城中富庶門庭,也會眼露喜愛,但并不侵犯,反而會對比徐州與它的不足之處,言語之中,恐怕徐州窮酸,遠不及鄴城門庭高貴,”手下門人道:“他們幾乎很少提及打仗后會得到什么封賞和財物,而說的最多的,卻是以后!”

  “以后?!”許攸愣住了。

  他都覺得有點可笑,普通兵士談什么以后,理想?!呵!他們這些草芥之民,不就是工具嘛,上城送死,活下來也只是打回原藉分幾畝地就得了,再免上賦稅幾年,就算恩賜了,什么以后,以后什么?!

  門人卻嚴肅的道:“……虎威軍另有支撐,恐怕與袁氏兵馬有極大不同。但凡從軍之人,無論將士,皆要立功而得賞,恩蔭子孫。可是虎威軍……屬下接觸的不多,也說不清……但,他們是有信仰和理想支撐的人……聽聞虎威軍子弟兵,每日必要習字,練字,普通兵士哪怕再忙,也略識得些字,也會做些簡單算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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