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錯小說網 > 三國呂布之女 > 第1069章 局部戰場一團亂
  張遼披甲出戰,張虎隨后,馬騰也帶著西涼兵出了營。以振氣勢。

  雙方都在觀戰,以便觀察彼此的氣勢,看是否有可趁之機!

  夏侯淵和曹洪出列,罵道:“張遼,當日為何殺樂進?!他之仇,可料到今日吾等會報矣?!”

  張遼哈哈笑道:“你們問我為何殺樂進?!怎么不問曹操,為何派樂進攔阻我營上下?!”

  曹洪冷笑道:“昔日你本為袁氏降將,誰知你為盟友人馬?!我營上下不知汝為呂營中人,而你明知樂進是曹營人馬,卻不留活口,焉知你不是為公報私?!”

  張虎聽了便笑道:“汝等不說樂進技不如人,卻說我父斬之過甚?兩軍相對,戰場之上刀劍無眼,豈有事后再討論該不該的問題,若是如此,都不要打仗了,直接搬了桌子議他個十天八天,再議個高下,只論口舌論是非,豈不更妥當?!”

  “妄議豎子,此處哪有你說話的份?!”曹洪罵道。

  張虎翻了個白眼,冷冷笑道:“樂進之死,我們也遺憾,然以此為名而來攻伐我營,與我父親叫戰,莫非也是背盟,而與我呂營宣戰?!”

  曹洪道:“張遼殺樂進,與盟無干,而我等前來,只報私仇,與兩盟有何相干?!”

  這是耍賴皮啊。意思是說,他們是來報私仇的,但不是來宣戰的。

  見張虎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,馬騰不禁一樂,品出點滋味來,便笑道:“是報樂進之仇?還是報夏侯惇與曹純之仇?!這二人死的可惜,正巧是汝二人本族!”

  夏侯淵和曹洪的臉色變了,目眥欲裂,死死的瞪著馬騰,大罵道:“汝馬氏也為公卿之后,為何助紂為虐?!廢話少說,先廝殺一場再說其它!”

  說罷驅兵便來戰張遼,張遼一人敵二,張虎隨后,怕張遼有閃失,父子二人合力抵擋這二人!

  馬騰驅西涼兵去圍,自己也參戰其中,竟是三敵二!

  夏侯淵先棄張遼,欲來斬馬騰,奈何沒有成功,他也甚毒,對著他吐了一個長長的唾沫,呸道:“所謂公卿,也是喂了狗,馬騰,吾必殺你!”

  馬騰一聽,這脾氣也上來了,冷笑道:“曹賊自身難保,許都將失,現在還拿著雞毛當令箭,說什么殺不殺?!我馬氏世代公卿之后,豈是那宦官家族所能殺的?!夏侯淵,汝為走狗,早晚死之!”

  夏侯淵氣炸了肺,紅著眼睛要來殺馬騰,馬騰哪里敵得過他,張遼見不妙,便對張虎道:“去保馬騰,速撤退!”

  張虎聽命,去助馬騰戰夏侯淵,一面命人收兵,一面與夏侯淵糾纏。

  張遼對曹洪道:“且速退兵,今日之事,只當為私。若再不退,遼不得不殺汝,兩營若敵對,曹仁也討不了好處!”

  曹洪冷笑道:“我官渡人馬數以萬計,豈怕與你們敵對?!”

  張遼臉色一沉,道:“這是非要與我營作對之意了?!”

  “若是如此,遼可視之為宣戰!”張遼道:“若再不收兵退去,遼便要下死手了,若是有所誤傷,休要怪吾不留人情!”

  曹洪不答,一心要殺張遼,一開一闔俱是殺機。

  張遼與之周旋,本欲將他逼退,奈何他實在纏的太厲害,張遼也漸漸心中煩躁起來,也漸漸升了殺機。

  倘若如此,只怕是與曹仁翻臉不可了。

  正在權衡是否要留手的時候,突聽有馬蹄聲來,還有曹營的鳴金收兵之聲。

  曹洪與夏侯淵咬牙切齒,卻是不得不聽令,甩開三人,火速的跑了。

  張虎要帶人追,張遼道:“不必追。”

  張虎不甘的回來,道:“難道任由他們如此挑釁,今日挑一回,明日再換來人挑一回,周而復始,誰能受得了?!他們這是盯上父親了!”

  張遼安撫住他,謝過馬騰,便回了營。

  “我們與曹仁大軍只剩下一層窗戶紙沒有徹底捅破,僅此而已,這只是個開始!”張遼道:“吾兒不可急躁,越是急躁,越會中他們的計!”

  張遼性格是極豪爽的,然而,并不莽直,甚至可以說他其實是很能忍耐的。

  張虎點頭,道:“若不是時機,今日便能再斬曹洪,叫他損兵折將!”

  “要忍耐啊。”張遼道:“主公與女公子雖有好消息,然而曹仁在此,實力本就比我軍強上許多。若是此時急拼,一則敵不過,會敗北,也會失去這里取得好勢頭,二則,便是動搖了鄴城的人心。張郃雖已經拿下鄴城,然而現在四方勢力在城外角逐,城內人心必然浮動,會如何,還不好說,拿下鄴城是第一,而怎么守住鄴城,真正的壓住這一城池才至關重要!”

  張虎低頭思忖,道:“既將鄴城看的如此之重,恐怕曹仁不會叫我軍靠近鄴城。”

  “這才是曹仁的本意,”張遼道:“袁譚與袁尚廝殺不休,曹仁緊盯著我營,想要靠近鄴城,只怕不能!不過無妨,只要張郃穩住城內局勢,守好城池,必定不會有恙。我軍當靜觀其變!”

  “若日日來挑釁,豈不令人厭煩?!”張虎道。

  張遼道:“吾兒這還是少年性情啊,遇事多浮躁,可不好!”

  張虎心道,也許他到了父親這個年紀的時候,就遇到什么事都能沉著冷靜了。但現在嘛,多少還有點少年人的浮躁,遇到事情就想先抱怨。

  “我去見見司馬軍師,”張遼道。

  張虎守軍,張遼果去見司馬懿。

  司馬懿早聽聞張遼被挑戰一事,笑道:“懿便知文遠必來!且安坐!”

  “見軍師不動如山,遼心中便安矣。”張遼笑著坐了下來。

  “文遠覺得眼下當如何!?”司馬懿道。

  “靜觀其變。”張遼道:“曹營上下浮躁,而我營須更冷靜,才能以靜伺動。”

  司馬懿笑道:“不錯。此種之時,更須冷靜。”

  “不知軍師可有其余妙計?!”張遼笑道:“若有,可千萬要與遼議之,議必守口如瓶。”

  司馬懿道:“辛評已死,文遠可聽聞?!”

  “有所耳聞。”張遼道:“是被袁譚猜忌而死。他的確是有點言語過激,激憤于心了。”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給氣死的。

  “辛評為袁譚說動了曹操,曹操本也有此意,自是一拍即合。本來,這是一件穩定后方的事情,然而,曹操一遇挫,袁譚即刻反悔,逼死功臣。”司馬懿道:“吾已令人將這信傳至鄴城以內。”

  張遼一聽,便撫掌道:“妙,妙啊。”

  一旦此事在鄴城傳開,鄴城百姓會怎么看袁譚?于公,與曹操交好,便是與賊相交,袁公幾死于曹營之手,而袁譚與他約信,便是不公,不孝。于私,他本來已經約信,結果人家一敗,就立即反悔,這是不信。而又猜忌謀臣,逼的人家不得不以死證明自己的清名。鄴城內必定心寒如斯,那么想要等待袁譚的人必定破滅心中的期望。

  此人不過如此。

  “只要鄴城定,我營在外,便可安張郃與淳于瓊,高覽的心,只要不敗,此二人不會再反復。”司馬懿道:“無論曹仁派多少人來挑釁,就要勞文遠多忍受矣。一切,都是為了保住和震懾鄴城!”

  張遼點頭,的確如此。鄴城是一定要拿下的,整個冀州都必須要有呂氏的人馬,這是戰略上的最高戰略。倘若失了冀州和鄴城,想要再拿回來,可就不是現在這點人馬就能做得到的了。必將要付出大代價。

  所以,張遼明白,這一切都是忍耐的開始。

  許都的激烈變化,可能會加劇這般的動亂,然而,他必與司馬懿一心,穩住此處要緊。

  此時此刻,張遼已經對司馬懿沒有那么大的防備心了。

  之前防范著他,是怕萬一呂布父女出事,此人要作妖。

  然而現在好消息傳來,司馬懿就算有什么想法,也只能按捺下去。他還能做什么?呂布父女活的好好的。只要他不發瘋,他就不會有什么自立的想法,或是去投靠曹操。

  這天下除了曹操還算梟雄以外,其余人恐怕司馬懿也絕不會放在眼中。怎么能以身事奉?!

  而曹操的性情,這兩個人,早已是絕緣體。

  因此張遼這才來尋他,言語之中,已經從一分信任升級到了五分信任。

  “一切以保住鄴城為重,便是守住了冀州,便是占得了前線的先鋒,至于破敵之策,絕不可貪多。我軍只要拿下鄴城足以掣肘曹軍。”張遼道:“至于臧霸大軍,無論是前來,還是去許都應援,我軍都不能太依賴他們。”

  所以別貪多,只要拿下鄴城,便是立下了一鼎在此。

  張遼走后,司馬懿微笑,心中有數,張遼對自己的變化。天不滅呂,便是他也無可奈何。

  不然呢,還能怎樣?!

  其實司馬懿自己也不知道,是盼著呂布出事好,還是不出事好。

  也許兩種情況都無比的糟糕,對他來說,沒有最好,也沒有更壞。

  罷了!她能有什么神異之本事,這么快到呂布身邊,他還能做什么呢?!

  又如何與神異之事,或是天命抵抗。有時候,麻痹自己的時候,不想承認事不可為,便會用天命,天意這一種來麻痹自己,這未必是真的信什么天意天命,而是一種妥協。因為明知道無法改變,只能妥協,因此不得不找個借口,好讓自己能接受這份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的無奈!

  馬騰回了本部,手臂有點疼,不得不嘆息道:“真是老了,這曹營中戰將有本事的不少,今日,真是驚險。”

  一面心中郁悶,雖能參與其中,奈何老矣,這太尷尬。二來便是心忖若是馬超在此,哪里懼這夏侯淵。今日差點丟了臉,不由十分郁悶。

  其實馬騰年歲也不大,在現代也不過是中年男子。但是古人活的歲數長的本就少之又少,而戰將這一行,除了天賦異稟的,大多數其實吃的都是年輕飯。西涼軍又不同于其它兵,西涼兵若是不能上馬戰,是連家園也守護不了的,連命都不保。哪里又像中原一樣得天獨厚,哪怕上馬作戰的本事不足,但是兵力和其它軍事才能能補上,主將都可以用不著上馬征戰的好處?!

  不說馬騰之懊惱,只說夏侯淵與曹洪回了營中去,列于曹仁兩旁。

  曹仁無奈道:“當此之時,怎么能沖動?!一盤失算,滿盤皆輸啊。”

  二人也知道違了軍令,道:“愿受罰。”

  曹仁也只是輕輕揭過,道:“正是用人之際,只不可再犯,罰俸便罷了!”

  二人起了身。

  斥侯來稟道:“袁尚退于漳水之上,我軍可要圍之?!”

  曹仁道:“不必多此一舉,袁譚必會追殺他。不著急。”

  正說著,又有斥侯前來稟報,道:“張繡率部突來,前去攻打張遼。”

  曹仁聞聽大怒,道:“他不盯著袁譚,跑去攻打張遼作甚?!”

  “怕是為報昔日奪士之仇也。”身邊人道:“將軍,此事需好好處理啊。剛剛夏侯淵與曹洪將軍皆不聽軍令前去攻打,將軍并不責罰,如今換了張繡,將軍又怎么能處罰?只怕會失人心。這有事不罰,怕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……”

  “張繡這廝必是算準了這一點,這才行動。”曹仁怒道:“取我披掛和兵器來,我親自去阻攔。大軍行動,豈容私斗?!”

  夏侯淵與曹洪咬牙,心中既無奈又恨張繡自作主張,他又添什么亂?!

  這賊將還不好處理,若是處理過甚了,他能逃跑,還能反叛。萬一逼他投了袁氏兄弟,那先前曹操對他的施恩樹立的典型,便成了白用力。還成了最大的笑話!

  可若不處理,他實在是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就要擅自行動。

  這張繡當真是背有反骨,當初就該殺,而不是該用。

  一旦恩威不行,稍有損傷,他立馬就跳起來作妖了。

  二人氣炸了肺,披掛上馬,隨著曹仁前來阻攔張繡。

  張繡心思浮動,豈容曹仁阻截?算準了曹仁會攔他,因此打了個晃子,明面上是從大道上去,其實早率了兵馬從小道上直奔張遼大營,排開陣勢就叫戰,道:“張遼,你若不出戰,我便率軍沖汝營了,定殺你個尸橫遍野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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