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妄川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里兇狠至極的迸出三個字。
晏黎黎想到薄妄川在婚禮上的冷漠無情,驀然氣得雙眸發紅,她指著薄妄川和葉傾心,嘲諷道:“薄少,讓你失望了,我沒有坐牢!”
幸好蘇叔叔有手腕,幫她從拘留所里辦理了取保就醫。
否則......她就要一直、一直呆在那種不是人呆的鬼地方。
“晏黎黎,爺爺氧氣管是誰撥的?”
薄妄川徑直開門見山的詢問,語氣幽冷森然,沒有半點的溫情。
晏黎黎依靠在床頭的軟枕上,漫不經心的看了向葉傾心,眉眼間,滿是惡毒的笑意,“怎么?薄少想和她再續前緣?卻又害怕她是害死自己爺爺的兇手,你過不了心里這道坎,就想要往我身上推嗎?”
“晏黎黎,明明是你親口在薄弈的面前承認是你撥了薄爺爺的氧氣管......”葉傾心從未想過晏黎黎竟是如此的能言善辯,她又氣又怒道:“有錄音為證,容不得你狡辯。”
“我的好妹妹,你動動腦子,當時那樣的情況,明明是你用薄弈的命來威脅我,為了不激怒你,我能怎么辦?我只好順著你的話這樣說啊!”
晏黎黎不屑至極的看向一臉陰沉的薄妄川,巧笑嫣然道:“堂堂薄氏集團的掌舵人薄少,應該不會連真話假話都分不清吧?更何況,當年在法庭上,葉傾心撥掉氧氣管的的畫面,法官和陪審員們,都看得清清楚楚,薄少是健忘了嗎?”
“晏黎黎。”葉傾心掙開薄妄川的束縛,沖到晏黎黎的面前,俏臉上密布憤怒的陰云,“分明是你撥了薄爺爺的氧氣管!”
“凡事要講證據。”晏黎黎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,葉傾心和薄妄川沒有任何證據,她便更有恃無恐道:“你們說是我撥的氧氣管,最好就拿出證據,我想你們應該懂法,你們那段錄音,不能成為呈黨證據。”
葉傾心氣極了,她揚起巴掌,狠狠地巴掌打在晏黎黎的臉上。
“晏黎黎,人在做,天在看,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,無人知曉,終有一天,你會有報應的!”
晏黎黎仰著纖細的脖子,望著薄妄川那一張冷血無情的俊臉,哈哈大笑道:“薄妄川,聽說薄弈墜海身亡了,你說,這是不是你當眾悔婚的報應?”
葉傾心沒有料到晏黎黎會這么囂張猖狂,她的心里涌起像海潮一般洶涌的恨意。
“晏黎黎,薄弈好歹叫了你幾年媽媽......”
晏黎黎微擰眉梢,不耐煩的反問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叫我一聲媽,我就應該為他付出一切?別搞笑了!從我知道他是你的兒子開始,我就恨不得他去死!”
葉傾心被晏黎黎的話,刺激的近乎瘋狂,她再度揚手,一巴掌打在晏黎黎的臉龐上。
晏黎黎的頭,歪到了一側,她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,譏誚諷刺道:“葉傾心,你知道我最可惜的是什么嗎?我最可惜的是他沒有死在你的手中!不過......死在薄妄川的手中也是一樣的,父債子償,天經地義!”
葉傾心再度揚起手,正準備打晏黎黎時,薄妄川卻是一把抓住葉傾心纖細的手臂,冷淡啟唇道:“為了這種垃圾,臟了自己的手不值得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......”晏黎黎笑得眼淚都出來了,她伸手優雅的擦拭掉眼角的眼淚,滿眼惡毒道:“我是垃圾?那你們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的人是什么?是廢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