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燊揚起喚道:“葉傾心、葉傾心?”
祁燊知道薄弈對于薄妄川來說,有多重要,他親自扶著薄妄川來到房間,用聽診器檢查了一下薄妄川的身體。
“薄少,我知道你因為薄弈的事著急上火,可是,這事急不得......”
祁燊見薄妄川臉色陰沉,又生硬的轉移了話題,道:“蘇淮南的事,你準備怎么辦?”
“交給趙局。”
薄妄川給趙局撥打了一通電話,將蘇淮南的供述錄像發了一份給趙局。
余下蘇淮南該以什么樣的姿態,接受法律的審判,這就交給趙局。
“也對。”祁燊涼聲道:“的確是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人,臟了自己的手!”
薄妄川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指,他的手指修長瑩白,薄弈以前小的時候,總是喜歡玩他的手指。
還會把他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里,奶聲奶氣的問,爹地,我的手什么時候才能長這么大啊?
看著少年對待蘇淮南的感情,薄妄川心心念念的全是薄弈。
他的兒子,真的還能找到嗎?
祁燊見薄妄川在想事,便也沒有打擾薄妄川,而是出了房間,來到甲板上的葉傾心身旁。
程叔去安排了少年和母親離開的相關事宜,葉傾心則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吹著海風,看著遠處的救援人員。
她的肩膀上披著一張薄毯,海藻般的長發在海風中翩翩起舞。
海風吹拂著她的裙擺,白色的裙擺在夜里像是一張張開的帆。
祁燊看著葉傾心那纖細削瘦的背影,不由得滿心怒氣道:“葉傾心,你聾了嗎?沒聽見我叫你了嗎!?”
葉傾心清澄的眸光落在祁燊的臉龐上。
祁燊曾有一次因為意外落水,被薄妄川所救,至此之后,便成了薄妄川最忠心的小跟班。
他并不知道,薄妄川之所以能及時將祁燊從水里救上來,是因為第一個發現他的葉傾心及時為他搬來了薄妄川這個救兵。
他在得知薄妄川的爺爺出事之后,毅然決然的選擇學醫。
祁燊極是一個很單純的人,他這樣的人,想什么葉傾心一眼就能看穿。
“祁燊,我不認為我們很熟。”
祁燊氣鼓鼓的看著葉傾心,憤怒至極道:“葉傾心,你不要以為薄弈出事,只有你最傷心難過,你才和薄弈在一起幾天,你就這么難過,那么親自養薄弈養大的薄少比你更難過......”
葉傾心涼聲反問,“所以,你想說什么?”
“什么叫我想說什么?”祁燊氣得擼著袖子,都想要和葉傾心打一架了,惡氣惡氣道:“你應該想想,你身為薄妄川的妻子,你應該做什么?!”
“糾正一下,我不是薄妄川的妻子。”葉傾心始終記得她與薄妄川簽了離婚協議,漫經不心道:“我和薄妄川離婚了!”
“離婚?”
薄妄川高大的身影,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似的,遮住了葉傾心眼前僅有的一絲光亮。
他俊美無儔的臉龐上,一片森然可怖的凜寒殺意。
“葉傾心,你再說一遍,你和誰離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