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傾心淡淡“哦”了一聲,嘲諷一笑,“好像很有趣,我可以試試。”

    薄妄川聽見葉傾心這么一說,狠狠一拳砸在水晶棺材上。

    “葉傾心,你如果敢自殺!我會把薄弈帶回來,讓他日日夜夜都面對你的尸體。”

    “我會讓他親眼看見你的尸體長蛆、變臭、發爛!”

    葉傾心平心靜氣的看著薄妄川,無奈笑著嘲諷道:“你不用等以后,你現在就可以。對于你來說,我、薄弈,我們所有人都不會捍動你分毫,你可以盡情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會為了薄弈難過心疼,攤上你這樣的父親,是薄弈的命!”

    “區區失語算什么?他還有命在呀!你可以盡情折磨!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薄少高興就好。”

    葉傾心倒不是在說反話,而是事已至此,多說無益。

    她深深地閉上眼睛,平靜的等待著薄妄川的狂風驟雨。

    葉傾心預料中的盛怒并未降臨。

    薄妄川拿過桌上的水杯,伸手一把掐住葉傾心的下頜,強勢且霸道的將水灌到葉傾心的嘴里。

    葉傾心被檸檬水嗆得拼命咳嗽。

    薄妄川冷漠無情道:“我讓人給你送飯過來。”

    薄妄川離開后,葉傾心獨自一人在密室。

    她看著密室里的燈,默默地又閉上眼睛。

    她的人生,從遇上薄妄川開始變得這般痛苦又荒誕。

    更可笑的是,她曾經還以為這是愛情。

    如果愛一個人就是囚禁她,虐待她,折磨她,她寧愿世間沒有這樣的愛。

    沒一會兒,薄妄川端著食物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有了葉傾心過敏的前車之鑒,薄妄川認真的看了秦謹修發來的這些文字。

    這些普通的文字,落在薄妄川的眼里,是一個男人對他的無聲宣戰。

    “張嘴。”

    薄妄川像喂小孩子似的,喂著葉傾心吃著東西。

    葉傾心這般的狀態,讓薄妄川不敢將任何有可能會造成危險物的東西放到葉傾心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喝水。”

    薄妄川并沒有伺候人的天賦。

    他的動作粗魯又暴力。

    葉傾心的嘴里被薄妄川塞了滿當當的食物,薄妄川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俏麗動人的臉龐,俊美無儔的臉龐上浮起一抹冷漠的嘲笑。

    “秦謹修再了解你、再在乎你、再心疼你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他依舊是一個廢物!”

    “他若不是廢物,他就應該拿槍!拿刀!來救你!”

    “可他,什么都沒有做。”

    “他明知道你在受苦,卻依舊沒有來救你!”

    葉傾心不明白薄妄川說這話的目的是什么,她微微沉吟半晌,才默默地說道:“謹修和你不同,他是一位紳士,懂得尊重別人,他不會強迫別人......”

    薄妄川冷漠無情的看著葉傾心,幽寒質問道:“葉傾心,你這是在夸獎他?”

    “怎么?薄少聽不得我夸獎別的男人嗎?”

    “還是因為我夸獎別的男人,導致薄少的自尊心受損?”

    “可是,怎么辦?秦謹修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,當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一個水、性、揚、花的女人時,秦謹修信我!”

    “當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惡毒女人時,秦謹修相信我不是這樣的人!”

    “當你親手將我送進監獄里的時候,秦謹修依舊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我!”

    “當我出獄被你一次又一次折磨時,秦謹修一次又一次保護我!”

    “薄少,你說,這么好的男人,我為什么不能夸獎他?我為什么不能動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