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傲霜看著薄弈在平板電腦上打出來的字,心疼的伸手握住薄弈和小月亮的小手,她認真的看著薄弈,安撫著薄弈。
“薄弈,你不用考慮這一些,你只要問問你自己,你愿意和他一起生活嗎?”
薄弈搖搖頭。
他不愿意。
以前的爹地,沒有這么可怕。
他不喜歡現在的爹地。
他是小小男子漢,要保護媽咪。
“可是......”小月亮歪著小腦袋,奶聲奶氣的問:“要是薄弈的爹地非要搶薄弈怎么辦呀?”
小月亮的擔憂,也是薄弈的擔憂。
她們是小孩子呀。
小孩子是打不過薄妄川的呀。
“你們是小孩子,不用想這么多,有我們大人在,你們只需要做你們想做的任何決定就好了。”
饒是顧傲霜這么說,薄弈和小月亮兩個小可愛,還是不開心。
直到司爵的蛋糕推了出來,薄弈和小月亮兩人才在顧傲霜的帶領下來到賓客們的中間,兩人奶聲奶氣的唱著生日快樂歌。
生日宴完美落幕。
來慶賀的賓客們如潮水般散去。
偌大的城堡,再一次恢復寧靜。
一襲西裝的薄妄川走到司意染的面前,兩個豐神俊逸的男人靜靜地站在月光下對峙。
徐栩栩生怕薄妄川和司意染打起來,可她轉眼一想,司意染也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,薄妄川敢耍狠的,司意染也是絕對不會放過薄妄川的。
“薄先生,坐下聊。”
薄妄川冷冷瞥了一眼司意染,他在來之前也查過司家。
也不知道葉傾心到底做了什么,入了司意染的眼,讓司意染如此這般護著薄弈。
司意染看著惴惴不安的徐栩栩,語氣溫和道:“老婆,你去看看薄弈,他今晚的情緒應該不是很穩。”
“好。”
徐栩栩應了一聲,也沒有閑著,便大步流星的轉過身進了城堡。
司意染手執著紅酒杯,看著薄妄川那張滿是郁色的俊臉,他輕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,漫不經心道:“我原以為薄少會比預想中更早過來找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們將薄弈送到你這里。”
司意染輕哼一笑,“不知道?薄少知道什么?”
薄妄川從司意染的這話里,聽出了一抹嘲笑,他有些惱羞成怒道:“司先生,薄弈是我兒子。”
“當然,他到現在還姓薄。”
盡管,顧傲霜等人,都對外宣稱葉傾心死了,如今活著的人,是葉傾心的雙胞胎姐姐。
可是司意染卻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葉傾心就是葉傾心。
司意染當然也不可能去戳穿這個事實。
“司先生,你這話的意思是,薄弈你不會還給我?”
司意染輕呵的一聲冷笑,提醒道:“薄少,薄弈雖然是個孩子,卻也是一個有自己獨立思考能力的人,既然你能找來這里,你也應該知道薄弈之所以會在我這里,是因為我太太徐栩栩是薄弈的心理醫生。”
“所以?”薄妄川挑眉反問。
司意染不輕不重的將紅酒杯放在面前的桌上,平心靜氣道:“所以,我想知道對于薄妄川先生來說,是薄弈重要,還是你的尊嚴重要!”
薄妄川眸底閃過一抹邪氣。
他如今一無所有。
薄弈就是他的全部。
“薄先生,曾經我也和你一樣。”
一樣的狂妄、一樣的不可一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