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......
薄妄川的心里,又隱隱的浮起一抹內疚。
他對葉傾心知之甚少。
不對,從資料上顯示來看,葉傾心這對姐妹花一直共用的是同一個身份,唯一不同的是,是一個在國內生活,一個在國外生活。
薄妄川又按著資料上的社交平臺賬號,去翻看了一下記錄。
所有的記錄都在。
如果說,這一個身份是偽裝,那這份偽裝,簡直是天衣無縫。
秦嶺明顯感覺到薄妄川周身的氣壓變得極低,他在心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,心道:以薄妄川的占有欲,估計自己接下來這段時間,會忙成狗。
在顧凜和葉傾心住在醫院的這段時間,薄妄川一直都像是一個偷窺狂似的,在對面用望遠鏡注視著葉傾心的一舉一動。
他試圖通過自己的觀察,發現葉傾心的“破綻”。
然而......薄妄川并不知道他的偷窺,早就被葉傾心和顧凜二人看在眼里。
在兩方無聲的對壘中,葉傾心和顧凜的訂婚日期到了。
化妝師、造型師直接來醫院給葉傾心化妝做了造型。
對面大樓里的薄妄川也是難得的將自己打扮的英俊帥氣。
顧凜和葉傾心二人的訂婚宴,是在一間七星級酒店舉行,葉傾心和顧凜二人坐著豪華轎車來到訂婚宴現場時,一襲西裝的薄妄川擋在車前,截住了顧凜和葉傾心的汽車。
葉傾心厭惡的擰起眉心,看著擋在車前的薄妄川,心里無端的生起一股無名的怒火。
“顧凜,他這樣碰瓷,我們撞過去會有事嗎?”
葉傾心只恨自己現在手里沒有握著方向盤,否則,她會直接猛踩油門,讓車輪從薄妄川的身體上駛過。
“葉傾心,下車。”
顧凜和葉傾心坐在這里,一動不動。
顧凜的眉眼里,涌起滾滾怒意。
“薄少。”
顧父和顧母得知薄妄川擋在顧凜和葉傾心二人的車前,不禁怒氣沖沖的來到薄妄川的面前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薄妄川俊美無儔的臉龐,浮起陣陣怒意。
他凜寒的嗓音,透著一股駭人又嗜血的殘忍。
“顧先生,顧太太,這句話應該由我問你們。你們縱容你的兒子娶我的妻子......”
顧父和顧母二人只覺得薄妄川腦子有病。
他竟然說葉傾心是他的妻子?
他是不是忘記葉傾心在墜落懸崖之前,和他離婚?
“薄少。”
葉傾心推開車門,緩緩下了車。
薄妄川看見這樣盛裝打扮的葉傾心時,眼眸里浮起一抹驚艷。
“容我提醒你一句,你的前妻,我的妹妹,已經離開人世了。”
薄妄川如同獵鷹般的眼眸,落在葉傾心的脖子上。
葉傾心的脖子,細長的如同天鵝一般優雅漂亮。
薄妄川絲毫不曾理會周圍的人們,他一步一步走到葉傾心的面前,沉聲質問道:“葉傾心,你脖子上的小紅痣呢?”
葉傾心宛如看著神經病似的看著薄妄川,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道:“薄妄川,脖子上有痣的人,是我妹妹。”
薄妄川擰著劍眉,他走到葉傾心的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穿著抹胸禮服的葉傾心。
葉傾心的手臂上、后背上那些原本阡陌縱橫的傷痕消失不見。
眼前的她,明明和葉傾心有著同樣的臉龐,卻陌生到讓薄妄川心悸。
“葉傾心!”
“你敢用薄弈的性命起誓,你不是薄弈的母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