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輕松,沒有人逼你,你往好的方面去想。想著你穿上婚紗的樣子,是給你最愛的男子看。并不是嫁給你不愛的人......”
白一默雖然沖跑進了客房里,但他并沒有沖動的去打斷沈愛玥對白晴雪講的話。
沈愛玥把白晴雪頭頂的一根最長的銀針取下來,然后拿著毛巾,小心翼翼的為她擦拭臉上的汗水。
銀針里面的藥物,已經達到了極致。就算一直扎著那也起不了別的作用。
“我可以跟她說說話嗎?”白一默走到床邊,小聲的對沈愛玥說道。
“嗯。”
沈愛玥站起身來,把坐著的凳子讓給他。
“晴雪......”白一默坐下來,雙手握著她的右手,放在自己的嘴唇邊,輕輕的吻著她的手背。“對不起晴雪,都是我的錯。
是我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,我罪該萬死......
你那么好,我之前怎么會對你那么狠心呢?
晴雪,你醒醒好不好?你若想起來以前的事,你怎么打我,罵我都可以......”
沈云哲拉著弟弟走出客房,小家伙長長的嘆息一聲。
“哎,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。人生本來就太苦,何必還要苦中苦。”
“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呀?”沈愛玥走到沈云哲的身后,手撫了一下他的小腦袋。“不要亂說話。”
“媽咪,我可沒有亂說話喲,這本來就是事實呀。書上都是這樣寫的呢。
書上寫的不僅僅是一默叔叔和晴雪阿姨,還有你和......唔......”爹地。
允兒不等哥哥把話說完,他用手快速的捂上了他的嘴巴。
“媽咪,我和哥哥先下樓去陪妹妹玩了。”允兒強行把云哲拉進了電梯里。
沈愛玥目送兩個孩子進電梯,她轉身盯著客房里的兩個人。心里有點不是滋味!
男人為何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?在被追的時候不珍惜,反而傷害別人。
一旦失去了之后,又反過來倒追。真是可惡又可恨。
“為什么要逼我......走開......我只愿做他一人的新娘,我死......死也不嫁......”白晴雪的執念很重,心心念念的都還是白一默。
若不是沈愛玥利用銀針里的藥物刺激她的大腦,她可能在夢里也不愿意再想起。
“不嫁,我們不嫁。晴雪,以后我保護你。誰也不能逼你嫁人了,我永遠都守在你的身邊好不好?”白一默回頭看著沈愛玥說:“沈小姐,你可不可以讓晴雪醒過來。
不要再讓她繼續想了,她現在這么痛苦,我寧可她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她可以忘記我,只要我記得她就好。”
“銀針里面的藥物,加上凝神香,想要停下來根本就不可能。除非是她自己的身體,在稀釋掉了藥物之后。”沈愛玥向他解釋。
“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?晴雪,晴雪,你醒醒啊......”白一默站起身來,雙手握著白晴雪的手臂,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身體。
沈愛玥走到桌子前,把桌子上的凝神香滅掉。然后把客房里的窗戶打開,令外面的新鮮空氣吹進來。
“你把她扶起來吧。”沈愛玥又回到床邊。
白一默聽從沈愛玥的話,把躺在床上的白晴雪攙扶坐起來。她把白晴雪頭上的銀針全部都取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