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橋。
她不想接，掐斷電話。
誰知道霍司橋得了桑喜喜真傳一樣，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的打來，沈語怒極，忍不住接聽了電話。
“干嘛？”
沈語語氣里的不耐煩嚇了桌上兩人一跳，時一佳用目光問瑜念誰打的電話呀？瑜念搖頭。
“沈小語，你什么態度呀？”
“你要是再不說干什么，信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更壞的態度？”
“你還能有什么——”
沈語直接掐斷電話。
把手機撲過來放在桌邊，她看著瑜念跟時一佳，勾唇溫和一笑，“都看著我干什么，吃飯呀？”
瑜念跟時一佳莫名的一抖，總覺得這暴怒后的和煦一笑有點恐怖是怎么回事兒？
沈語還沒吃兩口，電話又響了起來。
這次她接聽，還沒說話，對面就傳來了霍司橋喊冤的聲音，“沈小語，你有沒有良心呀，為了給你賣名片，我老臉都豁出去了，你……”
“一。”沈語淡淡道。
對面霍司橋一個激靈，半天咬牙切齒擠出兩個字，“你狠。”
“今晚八點半，來笙歌。”
笙歌是時律的地盤，沈語可不想去，“不去。”
“你還想不想要你的錢了？”
那可是一大筆錢。
沈語現在正是要用錢的時候，抿唇半晌，“多少錢？”
“幾百萬吧，你要是不來我就用它買酒喝了。”
“你敢！”
“那你來不來？”
沈語深呼吸一口，“今晚你等著。”
“行，我等你~”霍司橋拖長了尾音，沈語沒給他炫耀自己高貴慵懶的機會，掛斷了電話。
電話掛斷后，瑜念立刻對她展開了偵察，“我靠，誰呀，今晚約你了？”
沈語可是出了名的冷靜跟淡然，能讓她情緒這么波動的，除了時律就沒有別人了吧？
沈語沒多說，“一個認識的人。”
“我當然知道是認識的人，誰呀？”
瑜念還窮追不舍，時一佳倒是比她淡定，“我支持你去約會，你現在這個狀態是最需要好心情的時候，要是你愿意，我介紹一波帥哥給你認識。”
沈語見時一佳這么一本正經的樣子，忍不住噎了一下，果然時家人都這么愛給人介紹對象嗎。
“你們都不認識，我也不準備跟他發展，為了工作上的事兒見一面。”
沈語實在是不想多談霍司橋。
霍司橋對自己的那點心思，她用腳指頭想都能想明白，陷進去是不可能的。
“好吧。”瑜念跟時一佳都蠻失望的，最想八卦的人沒八卦。
瑜念又問，“說起工作，你工作的事兒怎么樣了？”
沈語簡單的糊弄了過去，有時一佳在，不好說太多。
吃晚飯，時一佳下午還有手術，先走了，瑜念陪著沈語在醫院外面轉一圈兒的時候，她再把跟周婷還有桑喜喜的事兒跟她說了。
瑜念聽得連連驚呼太絕了。
“小語你太絕了，果然不能惹你。”瑜念想起了大學時候的事兒，“上個被你這么絕的整的人還是卓曼婷吧？”
說起卓曼婷，瑜念整個語氣都不對勁了。
“她肯定會記仇吧？”
瑜念小心翼翼問，畢竟當初那件事兒造成的轟動可不是蓋的，卓曼婷因此直接休學了一年。
不過那也是因為她做了更多更過分的事情，沈語才予以還擊的。
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瑜念可不覺得沈語過分，甚至覺得她還應該更過分一點，就是因為她心軟了，讓卓曼婷恢復了元氣還能再蹦跶，還蹦跶進了越泰。
沈語輕哼了一聲，“我不怕她。”
“不知道你怎么搞的，辭職來跟我混多好，以你的學術研究水平，不干臨床就干研發，也是各個醫院跟研究院搶著要的，一定要留在越泰當個藥代，暴殄天物！”
“等攢夠了錢就離職。”
攢夠錢，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條虛無的線，沈語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時候才是個頭，更別說是瑜念了。
送瑜念回醫院上班，沈語發現自己孕期維生素吃完了，又去找時一佳開了一點。
拿著藥從時一佳辦公室出來的時候，跟一對男女擦肩而過。
其中那個女聲驚訝又憤怒的喊住了她，“沈語？！你怎么在這兒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