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錯小說網 > 山海御劍錄 >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是嫩爹
  流光溢彩,七色相融,在虹橋的傳送下,幾人也漸漸來到通天峰頂。

  周圍,彩云密布,擁簇在虹橋的一端,居中更是色彩斑斕,如各種顏料潑在云堆里一般,霎是好看。

  隨著青容率先走下橋頭,墨故淵一行人緊隨其后,不時張望四周,身臨仙境,自己也仿佛成為謫仙人一樣的存在。

  “這彩云一動不動,難不成這里面都是七色虹橋匯聚的靈氣?”魚清潺拉過墨故淵小聲問道。

  墨故淵屏氣凝神,放開心神向著周圍探查感知,片刻,墨故淵有些詫異,道“這些彩云竟然都是靈氣幻化而成,而非尋常彩云,只是這一片龐大的云層累積如此濃厚的靈氣,為何我們無法直接感受到呢?”

  魚清潺笑道“這個還用想么,長留山貴為仙界大派,肯定有某種陣法壓制,這才使得這七色祥云只是常人眼中的觀景地,至于其中蘊含的靈氣當然不足外人道也。”

  墨故淵恍然,此話倒不無道理。

  走下虹橋,置身彩云之中,腳下是大理石板,一路鋪徹向著遠方展開,浩瀚宏偉,大氣磅礴。

  除去落葵這個向導之外,青容不時也會主動附和兩句,為墨故淵一行人介紹有關長留的一些風景勝地,還有一些門中禁忌。

  幾人細細聽聞,牢記于心。

  很快,眾人穿過云層所在的區域,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極為恢弘壯觀的宮殿,整座宮殿通體雪白,其上各處檐角有金色點綴,四周漂浮淡淡云煙,莊嚴聳立,不染一絲纖塵。

  在這座主體的大殿旁,另外還有四座規模略小的宮殿依次對稱佇立在兩旁,四座宮殿不論大小顏色,皆是一模一樣,看上去十分整齊。

  “這便是我長留山通天峰的金光殿,早前我已經書信知會掌門,我先帶你們進去吧。”青容笑著向幾人說道。

  羽涅嘀咕道“爬了這么高的山,一來這也不事先給咱接風洗塵,不知道肚子已經前胸貼后背了嗎。”

  落葵扯了扯羽涅衣袖,后者立馬笑臉相迎,點頭哈腰跟在落葵身后,滿是討好。

  青容笑了笑,并沒有多說什么,對于她來說,張三意外身死,而七星島島主蕭遠山又被滄海北溟鯤所殺,不論哪一件事都比吃飯來的重要。

  拾階而上,穿過白玉般的大理石,一路登高向上,很快幾人就來到了金光殿外。

  有兩位白衣飄飄的少年駐守在門口左右兩側,見到青容一行人,兩人立馬抱拳行禮,道“見過師兄師姐。”

  青容點了點頭,徑直說道“師父在大殿么?”

  左方少年緩緩說道“先前收到師姐傳來的消息,掌門本來還在金殿等著,可是后來不知怎的,掌門突然出現在殿外,沒有交代任何,直接御劍離開了通天峰。”

  后方雁山蹙眉說道“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嗎?”

  眉清目秀的少年搖了搖頭,道“我等一直守候在此,并未發現什么異樣。”

  “那可有看見師父往哪個方向去了?”

  “是東北方向。”少年一手指去,認真說道。

  青容雁山跳目遠方,東北方向,是三十六座輔峰半數所在之地,平常除了山門弟子照常巡視外,師父這么多年可從未去過那邊,怎的好端端突然間就去了輔峰處。

  之前青容傳信師門,在信中簡單的交代了大致情況,也是收到舞驚鴻的回信讓她們速速趕回山門復命,同時帶上墨故淵幾人,自己會在金光殿等候。如今卻不知東北方向那邊發生了什么,竟讓舞驚鴻都能拋開如此重大的事情。

  在青容幾人回眸看向遠方之際,從金光殿中邁出兩道身影,月袍華服,須發皆白,一派仙風道骨。

  羽涅見來者,下意識喊道“快看,這兩個老頭居然長的一模一樣。”

  聞言,兩位老者怒目而視,指著羽涅喝道“什么一模一樣,是這老頭像我。”

  兩人異口同聲,不約而同,卻又天衣無縫。

  “我去,這說話都是同步的,該不會是一氣化三清吧?”羽涅驚訝喃喃。

  青容幾人早在這兩位老者走出殿外之時就已經回過神來,在聽聞羽涅如此明目張膽的叫喊,一時間滿是后怕。

  青容為了不讓落葵為難,主動走到兩方中間,俯身鞠躬,行禮謹慎說道“見過文竹長老,京墨長老。”

  可兩個白胡子老頭絲毫不予理會青容所言,一陣清風悠揚,兩人已經站在了羽涅左右身側,連一旁的落葵都被擠了開去。

  “小兄弟,一氣化三清可是道家絕頂神通,聽你這么說,難不成見過?”左邊老者瞇起眼睛說道。

  “當然,我兄弟八仙哥就會,難道你不是?不過看你只有兩個,莫不是火候沒到家,只能一氣化二清?”羽涅狐疑說道。

  右邊那老者立馬不樂意喊道“休要信口雌黃,我們是孿生兄弟,我是他大哥,他是我弟弟,記牢了。”

  話語剛畢,左邊老者瞬間就漲紅了臉,怒道“一派胡言,放你.媽的臭屁,老子才是你大哥,你是我弟弟。”

  羽涅一愣,道“你倆不是一個媽?”

  左邊老者臉色一僵,換了一副神色,笑道“不小心說漏嘴了,小兄弟可得替我們保密啊。”

  羽涅黑著臉,嘴角一抽,不知眼下這兩人是個什么妖魔鬼怪。

  落葵吃力的擠進三人中間,委屈著臉向身前兩位老者說道“文竹爺爺,京墨爺爺你們別吵了,這是我的朋友,來西山經就是特意過來找我玩的,你們不許刁難人家。”

  兩人可不顧落葵的可憐巴巴,其中一人更是直接上手,使勁揉了揉落葵的小腦袋瓜,嘻嘻笑道“今天沒扎雙麻花,一點也不可愛,換了重扎。”

  落葵捂住頭頂,淚眼汪汪。

  羽涅一挑眉,不樂意喊道“一大把年紀了,怎的還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,害不害臊,再敢動一下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
  在場幾人聽著羽涅的大言不慚,皆是一陣心驚肉跳,墨故淵不動聲色來到羽涅身旁,傳音說道“你知道人家啥境界么?萬一你不客氣自討苦吃怎么辦?”

  羽涅一愣,道“不是我們嗎?”

  墨故淵無奈嘆了一口氣,只得將注意力放在那兩位白發老者身上,這畢竟是長留山,以免意外橫生。

  青容雁山兩人各自表情不一,倒是雁山一副瞧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,更是巴不得兩位長老能出手狠狠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渾球。

  從前都只有自己我行我素,可打從這家伙來了,自己還真拿他沒轍,深怕又被此人的古怪伎倆偷襲受創。

  落葵想要說些什么,其中一位老者卻是直接揮了揮手,又摸了摸落葵的腦袋,嚴肅說道“你看,我又動了一下。”

  羽涅臉色鐵青,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大干一場,一旁落葵和墨故淵死死按住他,不讓他任意妄為。

  “這老頭太不給我面子了,放開我,今兒個非要揍的他爹媽都不認識。”羽涅怒喊道。

  “來啊,有種就來揍我啊,我就站在你面前,你看我像不像你爹?”老者亦是不弱下風。

  羽涅嘶吼一聲,墨故淵卻是臉色一白,突然發現自己動彈不得,待得反應過來,羽涅已經揮拳沖向了那位靠前的老者。

  “我是嫩爹!”羽涅大喊,一拳砸下。

  然而結果都在大家的預料之中,那老者出手快他一步,一掌拍在了羽涅腹部,一個眨眼,羽涅身影一路倒退,幾個呼吸間就消失不見蹤跡。

  墨故欲和魚清潺見狀,就欲轉身離去,忽然發現自己的后方被另一白發老者阻攔,兩人心中頓感不妙,若真要大動干戈,怕是己方毫無勝算。

  雁山一臉興奮,若不是礙于門中兩位長老在,他都想直接放聲大笑起來。看著掉下山崖的羽涅,雁山心中積郁總算緩解不少。

  落葵哭紅了眼,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好端端的一下子就變成這樣,當下也顧不得其它,轉身就向著山外跑去。

  “丫頭,哭啥呢,你京墨爺爺又沒傷那小子,只是仗著氣勁把他給拍下山了,可沒傷他根本。”擋在后方的白發老者向落葵輕輕笑道。

  落葵揉著眼眶,斷斷續續說道“可......可羽涅是我請上山來的朋友,怎么可以這樣,一點也不好。”

  “那還不是怨這小子沒眼力勁,你京墨爺爺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,更別說摸你的腦袋瓜了。這家伙一來就指手畫腳的,哪怕你上次和我們念叨這叫羽涅的對你多好多照顧,總不能把你京墨爺爺的地位埋汰了不是?”老者和藹笑著說道。

  落葵抽了幾下鼻子,又看向前方的那位,后者見落葵臉色凄楚,先前還孤傲的神色瞬間垮了下來,他向著落葵輕輕笑道“別擔心,爺爺沒傷他,這小子肯定不服,呆會讓他爬上來便是。”

  落葵破涕為笑,這才作罷。

  墨故淵見兩人并無意與自己為敵,一顆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下。

  “二位前輩,羽涅是我朋友,這直接掉下山崖,我怕有些不妥,要不晚輩還是出去看看。”墨故淵前后抱拳,客氣說道。

  “放心,這主峰上下都在我的心神范圍內,摔不死那小子,你就甭瞎想了。這次你們來我長留,事情的具體大概我們已經知曉,掌門有事外出,我們也不好多說什么,還是等她回來再主持大局吧。”京墨長老站在殿前說道。

  墨故淵默然苦笑,只能作罷。

  一旁青容適宜問道“師父早前還告知于我此事關系重大,讓我務必抓緊時間回來,眼下可是發生其它重要的事么,為何師父直接離開了金光殿?”

  京墨搖了搖頭,道“她自己的事,我們也不好多做干涉,還是等她回來吧。”

  聞言,青容不再多說什么,只是向著身后墨故淵所在的方向看了看,不知該如何抉擇。

  后方,名為文竹的長老踱步走至墨故淵身旁,認真看了看眼前兩人,目光看到下方餃子身上時,情不自禁驚呼道“好靈動小姑娘。”

  餃子見這老頭盯著自己,又想起剛才這伙人對羽涅的欺負,當下她緊緊鼓著腮幫,惡狠狠的瞪了回去。

  “這......”文竹長老愣了愣,不知為何這小女孩就對自己抱有極大的敵意。

  墨故淵將餃子掩護在身后,欠身微微解釋道“餃子年幼,尚不懂事,可能是因為先前緣故,還望前輩莫要計較。”

  文竹長老自顧笑道“無妨,本來就是我們兩個有錯在先,老頑童了,二位無需如此緊張。我攔在你們身后,也是不想你們好不容易上來,又貿然下山,豈不是白白折騰自己。京墨那老頭已經說了,你那位朋友只是掉下山,只要會點功夫,摔不死人的。”

  墨故淵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“晚輩墨故淵,這位是一道和我同行的朋友魚清潺。”

  兩人各自點了點頭,繼而文竹大笑說道“哈哈,少年英雄,滄海之上,和天虹谷靈陶陶打的不相上下就是你小子吧,真是年少有為,前途無量啊。”

  墨故淵臉色一紅,這才剛介紹自己就是對自己一頓猛夸,實在是難以招架。

  “前輩謬贊了,晚輩一介野修,不過仗著幾分運氣而已。”墨故淵如是說道。

  對于自己會無影蹤的道法,墨故淵并未明說,既然那場鏡花水月已經被各界各派看過,想必很多人也都知曉。

  文竹對此沒有表現任何不同,只是順著墨故淵的話說道“運氣有時候不僅是實力的一種,甚者更能超脫實力之上。”

  墨故淵看向眼前老者,若有所思。

  前方京墨長老忽然向落葵說道“丫頭,你先帶你幾位朋友到偏殿休息,我和青容雁山還有話要說,至于其它的事情,等你師父回來我們在慢慢說。”

  落葵應了一聲,朝墨故淵招了招手,便領著兩人向著殿外遠去。

  墨故淵二人恰好落得清凈,同樣不愿久留此地。

  途中,墨故淵小聲問向落葵說道“羽涅那邊我還是不放心,要不我們等會去看看?”

  落葵撇了撇后方,確定自己幾人走遠了,方才小聲回道“咱們現在就去,不等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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