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錯小說網 > 山海御劍錄 > 第二百八十九章 曲折離奇
  蜚繼續說道“我用內丹化作人形之態,剛開始也只是在合黎山周邊游蕩,可隨著周邊陰氣漸漸淡泊稀少,不得已我只能向青云鎮靠近。本以為我會再一次遭到秦穹的驅逐,可不曾想到我接連數日在青云鎮上修行,秦穹都對我視若無睹,仿佛沒有發現我的存在。”

  幾人一聽,只覺有幾分奇特,按道理來說,既然青云鎮大地下埋葬的亡魂將士是最多的,秦穹若真想要復活他的亡魂大軍,斷然是不可能輕易讓蜚在此肆無忌憚蠶食陰氣。

  “可是因為你用內丹離體,秦穹無法發覺你的蹤跡?”墨故淵一旁問道。

  蜚搖了搖頭,道“秦穹那會已經是青云鎮上的小天神,一方小鎮闖入一只兇獸之靈的內丹,他豈會不知。可礙于我大道修行,加上貪婪成性,我也只當秦穹是不和我計較罷了,于是我便放開膽識,除了在小鎮周邊以外,有時候還會跑到鎮上之地,以此汲取更多的陰氣反饋到我山中本體。”

  蜚說著說著,忽然臉色多了幾分憎恨之色,她咬牙切齒說道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,趁我疏忽防范,秦穹居然用水月盞將我囚禁其中,讓我無法掙脫。”

  一旁墨故淵微微詫異,下意識說道“我曾在外經上看過水月盞的介紹,此盞極其特殊,雖不是神器之屬,可一旦祭出此盞,便可對妖獸一類的內丹起到壓制性的作用,若不能及時逃離,就會被水月盞攝入其中。”

  魚清潺和混沌兩人一聽,臉上不禁多出幾分戒備,照此說來,自己同樣身為妖獸一脈,內丹不到萬不得已,斷然是不能輕易離開體內。

  聽墨故淵說的如此慎重,可見水月盞的特殊異能對妖獸的內丹應該是絕對單方面的壓制。

  “我何曾想過秦穹連水月盞這樣的寶物都會攜帶,我被秦穹拘押在城隍廟中,可他僅僅只是將我囚禁在廟里,并沒有對我施以嚴刑。”

  “我內丹被關押在水月盞中不知多久,直到有一天秦穹忽然把我帶到這合黎山內,將我內丹放出,并且告誡我若再次擅闖青云鎮,一定讓我形神俱滅。”蜚靜靜說道。

  聽到這里,墨故淵幾人不禁皺起眉頭,若是如此,蜚以內丹之態行走在外,最后被秦穹用水月盞攝入其中,只是關押在城隍廟里,最后卻將她放回了山中,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。

  魚清潺蹙眉問道“那梁言又是怎么回事,他不是你和梁君所生么?”

  墨故淵亦是云里霧里,道“對啊,我聽鎮上百姓說,梁君是和言紅虎成親之后,這才生下梁言。剛才梁言也確定了梁君就是他的父親,而你亦是他的母親,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?”

  混沌朝蜚冷冷看去,笑道“我看八成就和你剛才說的借尸還魂有關系吧。”

  墨故淵和魚清潺倏然一驚,眼里向蜚投來詢問之色。

  蜚低著頭,青絲垂過,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。

  身側,梁言臉上怔怔,對自己母親的過往同樣有幾分彷徨。

  “兩千年前,她被時光摘去胞宮,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方才慢慢恢復過來。三百年前,她再一次被時光重創,肉身囚禁在合黎山內,之后內丹又被關押在水月盞中,試問她如何通過這短短數百年就能生下梁言?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勸你還是說清楚為好。”混沌雙手環胸,居高臨下說道。

  蜚兀然昂起頭,眼神空洞的看著洞穴頂端,眼中同樣迷茫不知所措。

  許久,蜚喃喃說道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被秦穹關押在水月盞當中后,連年月日夜都沒有了概念。當時我所有意識都在消退,渾渾噩噩身居在盞中,只保留基本的生命體征。我不清楚那段時間秦穹對我做了什么,所謂的借尸還魂,也是我剛到城隍廟時偶然間聽到秦穹不小心說出口的。”

  幾人聽的一陣匪夷所思,同時也不確定蜚說的究竟是真是假,尤其是到了這青云鎮,好似每個人的說法和經歷都不一樣。

  “那照你所說,梁言喊你為娘親,你又是如何生下梁言?”墨故淵追問說道。

  蜚搖了搖頭,道“這一點我也不清楚,當年被秦穹放回山中之后,是某一次言兒上山打獵,心神感應下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孩兒。”

  梁言臉色一白,顫顫巍巍說道“我多次入山就是為了找到我的親娘,家里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母親,她!她......她不是人,她就是一只怪物。”

  蜚輕輕摟住梁言,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“孩子別怕,那個女人不是早就吊死在了弱水邊么,如今斷然不會再傷害你。”

  墨故淵越聽越迷糊,按兩人所說,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言紅虎無疑,是她嫁給梁君,她是梁君的妻子,并且生下了梁言。可梁言卻不認言紅虎為母親,反而和蜚血脈相連,母子情深。

  魚清潺走上前來,道“那你被秦穹放回山中就一直呆在此地?”

  蜚點了點頭,道“不錯,受制于時光的封印,我又離開不得合黎山,只能扎根于此。好在有一天我感受到了言兒的氣息,我才知道我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。為此,我和言兒通過血脈相認,并且為了我的復仇大計,我囑咐言兒在外界打聽各種消息,以此做好準備。”

  “可是在鎮上聽梁君所說,你是秦穹圈養在合黎山上的妖獸,和他是一起的,瘟疫也是你附帶在梁言身上,讓他回去后傳染給了小鎮百姓。”墨故淵一旁說道。

  蜚轉過頭,怒道“那是秦穹騙了我,言兒第一次入山打獵,因年幼不小心從山上滾落,最后失去一臂,連腿了都受了重創。秦穹對我說言兒和我血脈相連,只有我身上的血肉才能救言兒一命,所以我才將自身的血肉割舍一部分交給他,希望他能救下言兒。”

  “誰知最后言兒卻因為我的血肉死于瘟疫當中,最后是秦穹取出梁君體內的武膽方才救醒了言兒。秦穹利用我和言兒,將瘟疫傳入青云鎮,數百條人命皆慘死在他的手中,我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,可這一切斷然非我本意,我自知自己的特殊,這千萬年來,我何曾仗著自己是兇獸之名,禍害一方過?”蜚冷冷說道。

  墨故淵聽著蜚所說,見她臉上的情真意切,似乎不像是說謊的樣子。

  魚清潺一手扶額,惆悵說道“這到底怎么回事啊,都把我搞糊涂了。”

  混沌聳了聳肩,笑道“聽了這么多故事,看來最后還得去找那位秦穹打聽打聽了,說不定最后的真相就在他的身上。”

  墨故淵接話說道“當初聽李籃閑和蘇默兩位先生所說,梁君和言紅虎成親之后生下梁言,后因梁言感染瘟疫,是蘇默和梁君一起合葬了梁言,夫妻二人因為梁言之死,最后齊齊自縊在了弱水邊。而后聽梁君所說,是秦穹取出他體內的武膽復活了梁言,可小鎮的瘟疫是秦穹指使蜚傳給梁言,繼而引發青云鎮上家家戶戶感染瘟疫而死。眼下聽蜚所說,感覺事情的每一步都對得上,但又好像少了點什么,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,恐怕我們還得去一趟青云鎮。”

  魚清潺附和說道“那還等什么,這里都沒什么事了,既然知道蜚和秦穹沒有關系,那我們不如趁此機會直接去城隍廟,找到秦穹問他要個說法。”

  混沌亦是點頭贊同。

  墨故淵頓了頓,繼而看向羽涅,問道“可有辦法讓蜚離開此地?”

  羽涅抱起露葵,繼而看了看蜚和梁言母子二人,搖了搖頭,道“先前他們拿落葵性命要挾我的時候就想了,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來,這封印要怎么解開,我自己也不會。”

  混沌看了看蜚,接著朝墨故淵說道“連羽涅都沒有辦法,你還想個什么勁,還是早些回去查清事情始末,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吧。”

  墨故淵堅持己見說道“既然先前我都答應了他們,不論如何也要想想辦法,況且青云鎮一行,蜚和梁言斷然不能缺席,直覺告訴我,要想知道真相,同樣少不了二人。”

  身后方,蜚和梁言齊齊看想墨故淵,哪怕知道他的態度,可沒有解開封印的辦法,母子兩人又如何能離開這合黎山。

  就在墨故淵沉思之際,忽而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,幾人轉頭看去,正是祭臺下方的胡八仙捻須大笑,暢懷不已。

  “你這老神棍突然笑個什么鬼,嚇我一跳。”魚清潺伸手喊道。

  胡八仙此刻趾高氣昂,他目光囧囧,看著臺上一眾人等,而后側身而過,一手朝洞穴的巖壁指去,道“老夫可算是發現玄機所在了。”

  墨故淵問道“胡仙師可是發現可以解開洞穴封印的辦法了?”

  胡八仙笑著點了點頭,道“不錯,其實辦法很簡單,剛才梁言不就做到了么?”

  梁言一愣,不知胡八仙所言何意。

  “先前蜚被收押在水晶球當中,你們想想她又是怎么被放出來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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