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圈發紅，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曲小夜突然想起了老夫人的話。
那幾年，他真的過得那樣難嗎？
“厲梟，以后過年我和孩子都會在你身邊，你不再是一個人了。”
厲梟沒說話，只是拉起她的手，慢慢的向外走。
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開始下雪了，冰冷的雪花飄進曲小夜的領口，她不禁打了個哆嗦。
厲梟剛要脫下衣服給她，她制止了他，“不要，你衣服太長了，我穿得不好看，而且，這里回家只有幾百米。”
厲梟握緊了她的手。
其實，她真的不冷，不僅不冷，手心還被他捏出了汗。
可是，兩人都捏著對方汗濕的手不肯松開。
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，折疊在一起的時候，就像要糾纏一輩子那樣親密。
曲小夜看著地上的影子，突然道，“厲梟，你看這影子疊在一起，你想到了什么？”
厲梟看了她一眼，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。
曲小夜立馬面紅耳赤，罵道：“你流氓，就知道說這些，一點也不浪漫。”
厲梟無辜的道：“兩個人疊在一起，除了這個還能想到什么？”
曲小夜氣得瞪他一眼，“就不能想到什么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諾言嗎？”
厲梟看她生氣的模樣，忍不住在她唇上親了一下，“老婆，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好喜歡，喜歡你對我撒嬌，但是，你只能在我面前撒嬌。”
“要是讓我看到你對別人撒嬌，哼！”
曲小夜臉上發燙，“什么撒嬌，我沒有，這么大個人了，撒什么嬌？”
話雖這樣說，可是她聲音卻比剛才還要軟。
厲梟心癢難耐，摁著她的后腦勺結結實實的一頓親，一直親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才停下來。
“是，你沒有撒嬌，但我喜歡你這樣。”
他撫著她被自己親得殷紅的唇，低聲道：“老婆，你這個樣子只能被我看，這樣說話也只能讓我聽，知道嗎？”
曲小夜嗯了一聲，然后趴在他胸口上，聽他的心跳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她才道：“雖然以后可能會有很多很麻煩的事情要面對，可是，我知足了。”
“厲梟，我從第一眼看到你，我就......”
她沒有繼續說下去，只是用手圈住了他。
厲梟低聲道：“第一眼就怎么樣？”
第一眼就淪陷了，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可能再無法喜歡上別人。
可是，這樣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的。
她只是緊緊的抱著他，沒有回答。
可厲梟卻不肯放過她，直接將她抱了起來。
“又不想說是嗎？”
“不想說，我有辦法讓你說！”
曲小夜縮在他懷里，臉燙得更加厲害。
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方法是什么。
可是，這是她一輩子的秘密，就被算折騰死，她也不會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