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杜姨說的差不多,房間里還和很多東西沒帶走,但顯然她也沒有來收拾過。
散在桌子上的書,杯子,還有小沙發上的亂七八糟的小枕頭,門口的幾雙鞋子,都顯示著這里的主人離開的時候比較匆忙。
杜姨也跟了上來,指著左邊的房間道:“那個是小越的房間。”
吳楚把手搭在門把手上,輕輕的推開了門。
這個房間小的過份,只能放下一張一米五的床和一張小小的書桌,和一個極為簡陋的布衣柜。
而且,里面的東西幾乎沒有搬走,床上的床單和被子都還在。
吳楚合上身后的門,在床上坐了下來。
這屋子太久沒有住人,有一股霉味了。
他的手輕輕的撫過床單,感受著上面的紋路。
這是林越住了幾年的地方,在他們還不認識的日日夜夜,她就像這樣在這個床上休息的嗎?
他忍不住把臉埋進輩子里,竟然聞到了淡淡的清香。
是林越平時身上的味道。
吳楚愣了一下,隨即像得了饑|渴癥一樣猛的吸了幾口。
他肩膀微聳,眼淚掉了下來:“越越......”
過了好一會兒,他站了起來,仔細的打量這個只有幾平方的小房間。
書桌上放著不少書,他一一的拿起來看,發現全是她的專業書籍。
其中一本,里面夾雜著一張照片。
里面的林越看起來還很稚嫩,穿著洗得發白的高中生校服,笑意盈盈的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一起。
這是高中時的林越嗎?
她怎么笑得這么好看?
在吳楚的印象中,林越幾乎不怎么笑,即使偶爾笑,也很淡,從來沒有這樣燦爛的笑過。
他輕輕的撫過照片,輕聲道:“原來,你也可以這樣笑的。”
照片的背面,寫著“與恩師許平合照。”
吳楚把照片小小心翼翼的重新夾回書里,然后,把書緊緊的握在了手里。
衣柜里還掛著幾件林越以前的衣服,很舊,洗得發白,但吳楚卻如獲至寶,從衣柜里找來了一個口袋,把幾件衣服都小心的折好,放進口袋里,最后,把書也放了進去。
出門的時候看到杜姨探頭探腦的往里看,吳楚道:“這個房子我先租了,一會兒把鑰匙給我吧。”
杜姨干笑了兩聲:“吳總是有身份的人,租這個房子做什么?你要是想住在這附近,我在街對面還有一套高級公寓,更適合你。”
吳楚道:“不必。”
客廳里,吳楚給杜姨轉了一年的房租,然后又拿出一疊現金給杜姨。
他是看出來了,這個姓杜的房東是掉錢眼子里的人,如果不給點錢,只怕很難從她嘴里得到幾句真話。
“杜姨,我想找你打聽點事兒,還請你盡量告之。”
杜姨一看到那厚厚的一沓錢,眼睛都笑瞇了,她推辭了幾下還是收下了,“有啥事你說吧,我知道的肯定全說。”
“我想知道越越的老家是哪里的。”
杜姨想了一下,“林越好像沒有說過她老家的事,這孩子話少,幾乎都是早出晚歸,偶爾在家一天也是悶在房里不出來,再不濟就是給她媽做點吃的,說來慚愧,她住這幾年,我和她說話并不是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