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祈向她攤開掌心,好心提示,“戒指。”
蘇寒看著他空蕩蕩只有戒圈痕的無名指,她才想意識到他說的是那枚紅木戒。
蘇寒答應過今早給他送到大風集團......
蘇寒垂首轉動著手腕,低聲道:“我沒找到。”
顧知祈氣笑了,“那你今早去大風集團做什么?故意演這出報復我?”
“什么?”蘇寒蹙眉。
高高的太陽透過窗縫聚成一道光束曬進來,像一條明確的三八線將兩人劃開在兩端。
顧知祈兩手空空插兜,穿著黑襯衫西褲立在陰影處,襯的一張輪廓分明的臉有絲蒼白。
微垂的眼睛流泄著疏冷,笑意玩味,“你的粉絲目睹你在大風集團門口被擄走,你真的出事,我和大風集團都脫不了干系。你是篤定我不會來救你,故意栽贓給我呢?”
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多疑善用惡意揣測人。
顧知祈會出現在這有了合理的理由,蘇寒第一時間打消了顧慮。
她淡淡扯了扯紅唇,“顧總說笑了,先不說我沒有那么大能力聯合蔣硯名給顧總下套,就算有,這么做對我也沒有好處,今天的事純屬意外。”
“哦?”
顧知祈仿佛不太信,一雙黑漆漆的眸疑慮在她身上游走,“沒有好處,有恨。恨一個人也會報復,不是么?”
“......”
蘇寒笑容滯住。
好一會兒,她不自然的抿了抿唇,小巧的臉掛著謹慎,“以顧總現在的地位,報復你是自討苦吃,我沒那么自不量力。”
沒說不恨,那就是心里還有恨。
挺好,最起碼不算完全忘記他。
顧知祈興致缺缺收回視線徑直朝外走。
就在蘇寒認為話題已經結束可以離開這時,他忽然頓住腳若有所思回頭。
足足看了她兩分鐘才淡淡開口:“當初你流產的確有我的過錯,但和其他女人曖昧不清這一點,我不認。”
“我對李嬈沒有過半分其他心思,從和你結婚那天起到離婚,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。”
本應該避而不談的陳年舊事驟然被提起,記憶里灰撲撲那一頁被翻開,抖落的灰塵猝不及防撒落。
蘇寒避之不及,那些刻意回避的尖銳記憶涌進腦海。心頭狠狠一震,酸澀滿滿充斥著胸腔。
她不安又瞬間警惕,“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。”
他和李嬈有過還是沒有,對現在的她來說毫不重要。
“你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顧知祈直勾勾看著她,低笑出聲:“我的意思是我沒有過不忠的前科,你編排我的那些話傳到顧太太耳朵里,會影響我們的夫妻感情。”
“......”
蘇寒噤聲,腳下猶如生根一般僵硬將她定在原地。
只有足夠的釋懷才能坦然說起過去的心結,顧知祈是真的不在乎了。
他現在口中的顧太太是另外一個人,心里在意的也是另外一個人。
蘇寒提起的心又沉沉放下,明了一笑,“顧總放心,我也不想提及過去,今天我和蔣硯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求生本能,不會再有下次。”
顧知祈沒再說話,緊緊盯著她看了片刻才轉身走出去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