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念閉嘴沒說話。
她要是說了，那個頂著和蘇寒相似一張臉的女人要是心虛提前走了怎么辦。
“是我要給念念送點東西，臨時決定過來的。”
蘇寒淡定接話，從路過的服務生托盤上取了一杯洋酒，沖厲衡抬了抬，“厲少，生日快樂。”
“謝謝。”厲衡輕笑喝下敬酒，余光朝著沙發上男人瞥去。
顧知祈臉色平靜并沒有什么起伏，倒是厲衡眼尾帶著隱隱的興奮。
“你能來我很高興，坐吧。”他說著指派位置似的朝沙發指了指，看似隨性并不知道沙發上還坐著誰。
蘇寒唇角微斂，只能朝著沙發走去。
她站到顧知祈面前，視線落在任新兒身上，又端出禮貌的微笑，“這位是......顧太太？”
“......”
她話音一問，包廂喧囂聲未止，氣氛卻像是凝固一樣，所有視線高度關注過來。
任新兒下意識看向顧知祈。
顧知祈沒有出聲，自然點了根煙，隔著繚繞煙霧淡淡看著蘇寒，將問題丟給她回答。
任新兒咬著唇否認，“不是......”
一旁的元朔適時解釋補充，“蘇小姐，任新兒是我的助理。”
“......”
蘇寒神色一木，對這個答案很意外。
任新兒不是顧知祈的妻子，也不是顧知祈的秘書，而是元朔的。
蘇寒努力控制著表情，避免露出驚訝。
她推測不出其中的彎彎繞繞，但好歹是見到任新兒了。
她緩和著臉色，溫聲道：“元特助，方便讓我和任小姐聊幾句嗎？”
身份弄清楚了，當年的事也要弄清楚。
任新兒一再眼神回避顯然對當年的事知情。
“這......”元朔為難看向顧知祈。
涉及蘇寒的，別說助理，就連他身上零件他都做不了主。
蘇寒看出來了，即使是元朔的助理，也還是需要得到顧知祈的同意。
蘇寒暫時拋下中午的情緒，擠出幾分笑意，“顧總，方便嗎？”
顧知祈吐出一口煙，勾唇淡笑，“你找她聊什么？吃醋，還是查崗？”
眾目睽睽之下，蘇寒不可能直說找任新兒的目的。
就在蘇寒保持沉默時，顧知祈按滅煙頭起身，“走吧。”
她一臉茫然看著顧知祈。
什么意思？
去哪兒？
“不是想聊聊？”顧知祈神情寡淡，眼尾上挑，“你們想扯頭花去旁邊包廂，今天是厲衡大喜日子，見血不吉利。”
蘇寒：“......”
她真沒有要扯頭花。
厲衡：“......”
過個生日也，也算不上大喜吧。
“我得在場。”
顧知祈不容拒絕道：“免得爭風吃醋鬧出人命不好收場。”
任新兒聽到血和人命這樣的字眼，怕的忍不住發抖，“顧總，我......”
她的反應落在眾人眼里，好像她真的和顧知祈有什么，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怕的是另外一件事。
如果蘇寒不放過她，顧知祈不會留她，那她真的完了。
顧知祈沒理會任新兒的情緒，拎著外套先走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