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老爺子臉色逐漸凝重,有些摸不準蔣硯名究竟想做什么。
“嗚——”
寬闊的草坪上,遠處一輛超跑追逐著一輛重型機車,現場爆發出女人驚恐的尖叫聲。
開著機車的男人有意戲耍跑車,靈活的繞彎拐進人群又避閃開,跑車緊追著不放,但在錯亂的人群中完全發揮不了優勢。
亂竄的車輛繞著人群,幾次險些被磕撞到的人嚇的尖叫。
開著機車的男人車技了得,想要甩開跑車不是難事,此時卻一個急剎停下。
帶著頭盔的男人慢悠悠的摘下手套,視線掃過在場的人,“人來的挺齊。”
在場的對這個人都很陌生,目光有疑惑有好奇,只有姜臨聽到男人的聲音臉色驟變。
“砰!”
跑車停下,蔣硯名黑著一張臉摔著車門下車。
蔣硯名一直在抓他,結果被耍的團團轉,還被他引到了這兒。
顧老爺子看著不速之客沉了沉眼,“你是誰?”
男人輕笑一聲,利落摘下頭盔,“顧老先生,好久不見啊。”
頭盔下露出一張莫約三十五歲左右的臉,一雙淡藍色的眼帶著些混血色彩。
在場年歲稍長的人,不少認出了他,震驚的倒吸大口涼氣。
溫止非,海市溫家二叔溫略的大兒子!
傳聞中溫止非在溫家破產沒多久便意外身亡了,當時還登了報紙。
人群炸了鍋一樣交頭接耳議論著,對死而復生的溫止出現在這有著諸多猜測。
姜臨側著身回避溫止非的視線,只有顧老爺子格外平靜,好似并不意外他還活著。
溫止非倚著機車摘掉戴了兩層的手套,右手殘缺了兩根手指,皮肉猙獰緊湊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,看起來像是多年的燒傷。
他眼底迸發著恨意看向顧老爺子,“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顧老先生當年的收留之恩,要不是你把我藏這密室兩年,我可能活不到今天。”
帶有前程往事的幾句話在場的人聽的一頭霧水,包括蔣硯名。
溫止非和顧家究竟有什么前程往事,蔣硯名不知道,他是前幾天意外發現溫止非不僅沒死,而且一直在顧家周圍徘徊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,蔣硯名特意將派對定在顧家甕中捉鱉,他是想抓到溫止非逼迫溫棲現身,沒想到反被溫止非利用。
今天根本沒有什么無人機秀,是溫止非將這些人和蔣硯名都騙了過來。
顧老爺子緊繃著臉,不打算給溫止非多余說話的機會,一個眼神示意康叔。
康叔抬手,顧家一眾安保立即將溫止非包圍住了。
溫止非毫無慌張和擔心,輕笑,“顧老爺子,你是想堵住我的嘴嗎?”
“先把他關到書房里。”顧老爺子完全不搭腔自顧自吩咐。
把溫止非弄走后,他有無數的說辭對這些人解釋。
溫止非看著上前的人,從懷里掏出個手機,忽然看向顧知祈,“顧總不想知道令夫人的下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