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唐夜溪曾經吃過的苦,溫明遠心臟抽搐,聲音哽咽了,“作為一個父親,我沒保護好自己的女兒,我生而未養,是我愧對溪溪!現在,我好容易把女兒找回來了,你覺得我女兒貪圖溫家的榮華富貴?她就算是貪圖溫家的榮華富貴,也是貪圖的我的榮華富貴,是我心甘情愿給她的,你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,瞧不起她?”
溫玄澈被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分辯說:“我沒說三道四......”
“想也不行!”溫明遠氣的聲音發顫:“剛剛你對你妹妹什么態度,你當別人沒看見嗎?你心里想什么,你當別人都看不出來嗎?難道你覺得這個家里就你一個聰人,別人都是傻瓜?”
溫玄澈張了張嘴,沒能發出聲音。
“爸,阿澈沒有惡意,就是一時想岔了,您消消氣,我勸勸他。”溫玄陽走過去,扶著溫明遠在餐桌邊坐下。
他倒了杯水遞給溫明遠,然后看向溫玄澈,“阿澈,我知道,我們的妹妹忽然從安安換成了溪溪,你心里不舒服,我可以理解,但你不能因此遷怒溪溪,從頭到尾,溪溪都是受害者,你不能怪她回來頂替了安安的位置,因為這個位置,原本就是溪溪的,這一點,你承認嗎?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溫玄澈,溫玄澈像是在被公開處刑。
他誰也不想看......或者是不敢看,微微低著頭,視線看著地面,點了點頭。
溫玄陽繼續說:“就像爸剛剛說的,溪溪和你我一樣,是爸媽的孩子,她原本就是溫家的一份子,你我有什么,溪溪就該有什么,對嗎?”
溫玄澈無法否認這一點,繼續點頭。
溫玄陽說:“既然溪溪和你我一樣,是爸媽的孩子、是溫家的一份子,那她回到家中,回到原本就應該屬于她的位置,是理所當然的......阿澈,我說的對嗎?”
溫玄澈能說什么?
難道他要說,既然唐夜溪在外面長大的,就不該再回溫家?
他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,可他也知道,那是不對的。
他要是敢說出口,他爸就敢踹他。
他只能點頭。
溫玄陽看著他,緩緩說:“阿澈,你不要總是點頭,你回答我,你覺得,溪溪回到我們家、回到爸媽身邊,她做的是對的,還是錯的?你認為,她是該回到我們家中,和她的親生父母相認,還是應該拒絕和爸媽相認,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?”
溫玄陽非要逼問一個答案,溫玄澈被逼的沒辦法,只能回答:“她回來和爸媽相認是對的。”
“是,我也覺得溪溪做的是對的,”溫玄陽說:“溪溪和爸媽無冤無仇,她沒有怪爸媽當初沒有看好她,弄丟了她,既然雙方對彼此沒有仇怨,骨肉相認,是人之常情,溪溪與爸媽相認,爸媽很開心,如果溪溪不肯與爸媽相認,爸媽才會難過,阿澈,你說對不對?”
“對。”溫玄澈點頭點的已經麻木了。
“好,”溫玄陽也點了點頭,看著溫玄澈問:“阿澈,既然你覺得我說的都是對的,溪溪回家是應該的,溪溪和爸媽相認爸媽會高興,反之爸媽才會傷心難過,既然如此,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溪溪?為什么對溪溪有抵觸情緒?為什么因為溪溪回家與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認而嘲諷她,瞧不起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