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對!這不是真的,這不是真的......”徐錦恬哭的滿臉是淚,哀求的看著魏浩說:“爸,我是你親女兒,你怎么能污蔑我呢?爸,你告訴警察、告訴我姨媽,這不是真的,不是真的!”
魏浩一臉頹喪,“恬恬,你就承認了吧,那些首飾是我賣給珠寶店的,證據確鑿,那些首飾是你的,卻被我賣給了珠寶店,如果不是你拿給我的,就證明是我偷的,那些首飾價值幾百萬,真被判定是我偷的,我得把牢底坐穿,你也不想害你親老子去坐牢吧?”
“你、你怎么可以這樣?你怎么可以這樣?!”徐錦恬哭的喘不上氣。
徐繡瀅睜大眼睛看著她:“所以,唐夜溪說的是真的?真的是你監守自盜?你把你的首飾給了魏浩,卻栽贓嫁禍給唐夜溪,讓唐夜溪差點被小笛給打死?”
恨不得挖條地縫躲進去的唐錦笛,猝不及防挨了一刀,一張俊帥的臉,從青白色轉為爆紅色,只覺得腸子都悔青了。
當年的他,怎么那么混蛋呢?
他忍不住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,頭垂的低低的,誰也不敢看。
徐錦恬哭的說不出話。
她知道,大勢已去了。
證據確鑿,她再怎么狡辯也無濟于事。
唐夜溪說的沒錯,這原就不是什么天衣無縫的局,只要有人有錢再用點心,很容易就能查到真相。
當年,真相被掩蓋,不過是因為事情一爆發出來,所有人就認定她的首飾是被唐夜溪偷走了,沒人用心調查,去證明唐夜溪的清白罷了。
現在,已經隱藏了六年的往事又被挖了出來,人證物證俱在,她無法抵賴。
“對不起......”她哭著跪倒在地,抱住徐繡瀅的小腿,“姨媽,我也不想的......當時,我爸欠了高利貸,他如果不還錢,人家就要打斷他的腿,我沒辦法,只好......只好把你送給我的首飾送給他,讓他去還債......”
“我雖然厭惡他,但我也知道,他是你親生父親,你親生父親有難,你不能見死不救,我可以理解,可是,你為什么要栽贓嫁禍給溪溪?”徐繡瀅氣的滿臉漲紅,渾身發抖,“就因為你的栽贓陷害,當年,溪溪差點被小笛給打死!徐錦恬,你怎么能這么狠?”
“我也不想的,姨母,我真的不想這樣的,我和唐夜溪無冤無仇,我沒想過要害她,是溫安安和唐錦依逼我的......”徐錦恬哭著搖頭,“我拿著你送給我的那些首飾,想偷偷去送給我爸爸,哪知道,被唐錦依和溫安安發現了,是唐錦依讓我把手鏈藏進唐夜溪的房間里,她說,如果我不照她的話做,她就告訴你,我和我爸還有來往,她說,她會讓你和姨父把我送回魏家去......”
徐錦恬抱緊徐繡瀅的腿,哭的泣不成聲:“姨媽,唐錦依是唐家唯一的大小姐,溫安安是溫家唯一的大小姐,他們兩個是溫家和唐家的掌上明珠,我呢?我只是一個寄住在唐家二房的孤女,我怎么敢得罪她們?我要是得罪了她們,我一定會被送回魏家......”
她不想回魏家。
她爸就是一攤爛泥,除了吃喝嫖賭,什么都不會。
魏家當年和徐家也曾門當戶對,可她爸把魏家的公司折騰的一無所有,負債累累。
她還有個繼母,繼母還給她生了一個妹妹。
回了魏家,她就是她爸和她繼母的丫鬟,一天好日子也別想過。
可在唐家,她是表小姐,住別墅,出入豪車,平時還有傭人保鏢們伺候。
在唐家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,只要想到回到魏家以后的生活,她就不寒而栗。
讓她回魏家,還不如殺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