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唐夜溪穿好衣服之后,她陪著唐夜溪離開,回到顧洛寒的辦公室。
把唐夜溪送進顧洛寒的辦公室之后,她快步離開,很快又返回來,把洗好的照片送進來。
她把照片遞給顧洛寒之后便退了出去。
她拍的照片很專業,每一張照片都是一道疤痕。
只是疤痕,而不是整個后背。
唐夜溪掃了一眼,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終于平靜下來。
還好、還好。
還好只是疤痕而已,不然就算只是后背的照片,被名義上的小叔子看了,也會很尷尬了。
顧時暮就站在顧洛寒身邊,照片上的疤痕他看的清清楚楚。
原本和顧洛寒說笑的他,臉上的笑容不知不覺已經消失,眉宇輕蹙,心里特別的不舒服。
他兒子的母親,在他不曾認識他的時候,被人鞭打虐待過。
這個想法,讓他有種想把曾經鞭打過唐夜溪的人揪過來狠狠捏死的沖動。
“能徹底祛掉嗎?”他淡聲問。
“可以的,”顧洛寒點頭,“但是需要一些時間。”
“好,”顧時暮說:“時間不是問題,只要能祛掉就好。”
“可以的,”顧洛寒說:“我現在就去配藥,大哥和你大嫂在附近轉轉吧?”
“不了,”顧時暮說:“我和你大嫂還有事,改天再帶你大嫂過來。”
“行,”顧洛寒笑笑,“改天帶小初和小次一起來,這附近好玩的東西不少,空氣也好,周圍沒什么人,不會沖撞了他們,他們可以玩個開心。”
顧時暮點了點頭,沒再說話,帶著唐夜溪離開。
兩人上了車,唐夜溪明顯得感覺到,顧時暮的心情很不好,歪頭看著窗外,一個字都不說。
十幾分鐘后,她終于忍不住,問他:“你怎么了?怎么......忽然心情不好?”
他扭過頭看她半響,忽然說:“列個名單吧。”
唐夜溪:“......什么?”
顧時暮把一直拿在手中的照片扔在她腿上,“造成你后背傷疤的人的名單。”
“......”唐夜溪愣了片刻,搖頭:“不用了,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,我不想再提。”
顧時暮盯著她看了許久,緩緩說:“你后背上的傷,是不是大部分都是唐錦笛打的?”
唐夜溪眼中閃過幾分訝異,下意識問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那就是是了?”顧時暮揚眉:“大部分是唐錦笛打的,還有余下的,是邢佩珍和唐錦依打的,除了這三個人,還有嗎?”
唐夜溪意識到什么,“你是要幫我報仇嗎?不用了,不管怎么說,笛哥救過我的命,如果不是他,我早就死了,至于邢佩珍和唐錦依,她們兩個一個已經進了監獄,另一個也被我舅舅趕出了家門,她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,你不用再幫我報仇了。”
“你錯了,”顧時暮說:“唐錦笛......看在他救過你性命的份上,我可以不報復他,但他被你舅舅寵壞了,你舅舅不會教導兒子,我看在你的面子上,愿意幫你舅舅好好教導他,幫他成長......”
唐夜溪:“......”
“至于邢佩珍和唐錦依......”顧時暮勾唇:“邢佩珍現在在監獄里過的的確很慘,但那是因為他們父女倆欺騙了唐凜然,而不是因為她曾經虐待過你,而唐錦依,雖然被趕出了唐家,可你的好表哥現在還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她,連送她出國都不愿意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