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他爸見他不戀愛,甚至懷疑他有難言之隱。
他并非有什么難言之隱,他是......心理上有疾病。
他小時候很皮,有次和一群小伙伴兒捉迷藏,他躲進一片樹林里,結果那么巧,碰到一對野鴛鴦。
不止如此,那對野鴛鴦,一個是有夫之婦,一個是有婦之夫,還都是他認識的人。
那年,他不過五歲而已。
那對野鴛鴦就在他身前不遠處的草叢里親熱,他怕小伙伴兒找到他,藏在草叢中,把兩個人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。
就在他在暗暗思考,他該怎么做的時候,捉奸的人來了。
然后,那對野鴛鴦什么都沒來得及穿就被從草叢里拖了起來,一群人圍著他們又打又罵,各種污言穢語鉆入他的耳朵。
那對野鴛鴦的身體,還有那對野鴛鴦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羞恥的表情,他什么都看到了。
就是因為那一天的事,即便是長大之后,他也厭惡男女之間的那些事。
他喜歡工作,不喜歡那對野鴛鴦做的那種事,他只要想到那件事,他就有種生理性的惡心。
這件事,他沒對任何人說過,更沒對他爸說過,怕他爸擔心,而且,這種事,也沒辦法開口。
他知道這不正常,但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了不起。
不喜歡女人又不是世界末日!
如今這社會,一輩子不結婚的人多了去。
他二叔和三叔就一輩子都沒結婚,不也活的有滋有味?
可現在......他的心理疾病不藥而愈了。
他沒看心理醫生,也沒吃藥做任何心理疏導,便好的仿佛那個曾經不喜歡女人的男人不是他。
剛剛,他將唐夜溪擁入懷中的時候,沒有一點以前那種厭惡排斥的感覺。
兩個人在一起時,水到渠成。
甚至,他很喜歡那種感覺。
他那是一種他以前從未感受到過的,很玄妙的感覺。
他垂眸看著唐夜溪,目光從未有過的柔和。
以后,她就是他的妻子,他會好好待她的。
唐夜溪先是被藥物折騰,后來是被顧時暮折騰,這一來二去,身體虧的不輕,沉沉的睡了幾個小時,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。
顧時暮守了她幾個小時,惦記著隔壁的兒子們,給她蓋了蓋身上的毯子,起身去了隔壁看兒子。
顧小點還兢兢業業的守在兩個孩子身邊,見顧時暮開門進來,他站起身行禮:“少爺。”
“怎樣?”顧時暮看向床上兩個孩子。
“還在睡,”顧小點說:“少爺放心,剛剛我讓素問又給兩位小少爺檢查了一遍,素問說小少爺沒事,讓兩位小少爺多睡會兒,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可以把小少爺們叫醒,喂小少爺們吃點東西。”
素問是他們家少爺的私人醫生,和他們家寒少一樣,是醫藥學方面的天才,兩人不同的地方是,他們家寒少更偏藥學,素問更偏醫學。
“好,照素問的意思辦。”顧時暮點頭,走到床邊坐下,分別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臉兒。
顧秦發現唐夜溪不見了,并且聯系不上唐夜溪之后,立刻稟報了他,孩子們的老師發現兩個孩子不見了之后嚇壞了,也在第一時間聯系了他。
聽到這兩個消息的時候,他的心里彌漫的是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。
那是一股洶涌澎湃的戾氣和殺意。
尤其是得知他的兒子們不見了,有可能是被人綁架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