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一家人圍著篝火野炊。
唐小初和唐小次第一次晚上待在野外,特別興奮,連老......嗯,是“小”成持重的的唐小初眼中都閃爍著控制不住的激動。
顧時暮、唐夜溪、許連翹、百里隨冰,再加上十幾個助理、保鏢,在山頂扎了六七頂帳篷,看上去像是一個小型的營地。
唐小次向唐夜溪要了手機,拿著手機一會兒拍照、一會兒錄像,東跑跑,西顛顛,美的不行。
原本晚上九點就要睡覺的唐小初和唐小次,硬是熬到十一點多,才在唐夜溪的聲聲催促下鉆進帳篷。
即便躺在毯子上,兩個孩子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。
尤其是唐小次,拉著顧時暮、唐夜溪和唐小初說個沒完。
看他開心又興奮,唐夜溪幾次催他睡覺的口氣都不是很堅定。
到最后,還是他自己終于熬不住了,才偎在顧時暮懷中沉沉睡過去。
唐小初一直陪著他,看弟弟睡著了,他閉上眼睛,秒睡。
顧時暮忍不住低笑起來,揉揉唐小初的腦袋:“我們小初真乖,雖然嘴上總愛吐槽弟弟,但最愛護弟弟的也是他。”
“對,”唐夜溪笑著點頭:“他們兩個雖然是雙胞胎,但小初生下來的時候六斤多,小次只有五斤多,小初身體好,小次體弱多病,有人和小初開玩笑,說他在我肚子里的時候吸收的營養多,小次吸收的營養少,所以小次才比他矮,還愛生病,他就記到心里去了,總想保護弟弟。”
顧時暮看著兩個漂亮可愛如同小天使一樣的兒子,挨個揉揉他們的小腦袋,忍不住又說了一遍,“你把他們教的很好,他們聰明、懂事、有禮貌,性格和品行在同齡人中都是最好的,一點不好的壞習慣都沒有,過去只有你一個人帶著他們,不用你說,我就知道你過去過的多艱難,在他們身上費了多少心思,而我,撿了一個大便宜!”
“也不能這么說,”唐夜溪看著兒子稚嫩的臉龐,目光像帳篷外的月光一樣溫柔:“養孩子的樂趣和幸福感無可比擬,對我來說,他們給予我的,比我付出的,要多的多。”
在不知道她真實身世的時候,兩個孩子是她唯二的親人。
有了兩個孩子,她才在這個世界找到了歸屬感,才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。
和兩個孩子在一起,她連孤獨感都沒有了。
她是孩子們的一切,孩子們也是她的一切。
自從生下兩個孩子之后,她每一天都很快樂、很滿足、很幸福。
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擁有了小初和小次。
“不管怎樣,我都要謝謝你,”顧時暮愛不釋手的擼著兩個娃說:“相處越多,越覺得他們好,越喜歡他們,謝謝你把他們帶給我,你的付出我都牢牢記得,我會回報你的!”
“不要這么說,”唐夜溪歪頭看他,“養小初和小次是我心甘情愿的,與你無關,你不用對我說謝謝,反倒是我要謝謝你,如果不是你,直到現在我還背著私生女的女兒的罵名,因為無法得知真相,不能與我父母相認,認真算起來,是我欠了你......”
顧時暮歪頭看向她的眼睛,“你是這樣想的?”
唐夜溪認真點頭,“是。”
顧時暮低頭笑了聲,忽然把睡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唐小初和唐小次抱到他的身體外側去。
沒了兩個孩子擋在中間,變成了他和唐夜溪躺在一起。
唐夜溪頓時覺得十分不自在,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:“你......”
顧時暮動了動,覆身將她壓在身下,嗓音迷人:“既然這樣感激我,不如以身相許如何?”
唐夜溪:“......”
唐夜溪身體僵硬,臉上的熱度蹭蹭蹭的升上去。
她雙手抵著顧時暮的胸膛,聲音發顫:“別、別鬧......孩子還在......”
顧時暮挑眉低笑,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小初和小次不在,我就可以隨意?”
“......”唐夜溪心臟急跳,臉頰燙的像是要燒起來了。
除了上次她中了百里隨冰的藥,不得不和顧時暮那什么之外,她是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親密。
上一次,她中了藥,神智并不清楚,腦袋里迷迷糊糊的,很多事都沒什么印象了。
可此刻,她的意識是清楚的。
她能嗅到顧時暮身上清冽好聞的薄荷香。
這個男人很愛干凈,只要湊近他,就可以嗅到他身上清爽好聞的薄荷香。
這種香氣對唐夜溪來說已經很熟悉了。
嗅到他身上的氣息,她會覺得安定、踏實。
不知何時,在她心底深處,顧時暮已經是個強大的保護者,有他在,她和她的兒子們就是安全的。
被他壓在身下,她沒有被輕薄的感覺,只是覺得羞澀。
她信任他。
她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。
他這樣對她,絕不是因為瞧不起她、玩弄她,而是因為......
因為什么呢?
正常的生理需要?
聽書上說,這方面的事,男人比女人更熱衷。
可顧時暮很潔身自好,身邊的助理保鏢都是男的,據說,他辦公室所在的那一層,清一色的男人,一個女性職工都沒有。
他過的是清心寡欲,和尚一樣的生活。
只要是正常的男人,在這方面總是有需求的。
或許......此刻他需要......那什么,而剛好,她是他領了結婚證的妻子。
雖然她曾說過,她希望他們兩個只做名義上的夫妻,不盡夫妻義務,但是......因為上次的意外,他們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。
既然如此,她曾說過的兩人之間只做契約夫妻,不盡夫妻義務大概不做數了......
是她先把顧時暮拉下水,而且,他們不但有結婚證,顧時暮還說要和她舉行婚禮,既然如此,他們和正常的夫妻沒什么區別了。
那么......他們之間發生點什么,也是順理成章的吧?
只是......只是地點不對!
她雙手抵著顧時暮的胸膛,紅著臉顫聲說:“總之......總之當著孩子的面,肯定不行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