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卻忘了,好好的年輕漂亮的小姑娘,誰愿意嫁給他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?
他以前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竅,覺得溫安安是被他的魅力征服,才會愛上他、嫁給他。
現在,他忽然想明白了,溫安安之所以嫁給他,不過是因為她沒更好的選擇罷了。
那樣一個腦子進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,誰沾上誰倒霉,別人都聰明,只有他又蠢又傻。
他現在恨死了溫安安,恨不得親手掐死她才能解恨!
他咬著牙,狠聲問:“我什么時候能出去?”
律師猶豫了下,“四十八小時后,如果您前妻還沒醒來,警方沒有新的證據,我可以為您辦理保釋,但是,如果您前妻在您保釋期間醒來,您就會失去坦白從寬,爭取減刑的機會,所以,我建議您現在向警方坦白......”
“不行,我得出去!”王沛東咬牙發狠:“我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!”
他必須親手狠狠的收拾溫安安一頓,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恨。
而且,還有更重要的......入獄之前,他得轉移財產,不然,等他兒女知道了許如蘭是被他推下樓梯的,他兒女對他還不知道是什么態度。
他兒女原本就因為他娶溫安安的事和他有了隔閡,再知道許如蘭是被他推下樓梯的,他怕他兒女會聯起手來侵吞他的家產。
如果運氣好的話,即便被判有罪,有個三五年他就能從里面出來了。
但出來之后,他得有錢,他才能繼續過他的好日子。
沒了錢,才是徹底完了。
“好吧,”他堅持要出去一趟,律師沒辦法,只能聽他的,“如果四十八小時之內,警方沒有新的證據,我為您辦理保釋的手續。”
兩人達成共識后,律師離開警局,回到車上,取出手機,打給王沛東的兒子王益爍,“王總。”
王益爍問:“怎么樣?”
“他沒認罪,但我按他有罪論試探他,他沒反駁,”律師說:“王俊萍應該沒有說謊,您母親確實是被您父親推下樓梯的。”
他被王益爍收買了,所以剛剛他和王沛東談話時,他給王沛東下了套,王沛東心神不寧,慌了陣腳,沒發現。
王沛東并沒向他坦誠,許如蘭是被他推下樓梯的,而他話中的意思是許如蘭就是被他給推下樓梯的,王沛東沒反駁。
這足以說明,許如蘭是被王沛東推下樓梯的。
手機另一端,王益爍死死攥著拳頭,臉色鐵青,牙齒咬的咯咯響,半響才咬出四個字:“我知道了。”
掛斷手機,他狠狠的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掃落地上。
雙手撐著桌子喘了半天粗氣,他按下內線:“備車,去西山別苑。”
西山別苑是他父親金屋藏嬌的地方,溫安安住在那里。
他父親和溫安安領證之后,一度想把溫安安帶回主宅,他和他妹妹大鬧了一場,溫安安才沒能登堂入室,于是,溫安安就一直住在西山別苑。
趕到西山別苑之后,他闖進客廳,一眼看到窩在沙發里的溫安安。
溫安安穿著一身酒紅色的家居袍,窩在沙發里,懷里抱著一只貓,手里拿著手機正在和誰聊著什么,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,一臉的嬌笑。
看到王益爍闖進來,她妖嬈的瞥了王益爍一眼,嬌笑著對著手機說:“我還有事,不和你聊了,回頭再說。”
她掛斷手機,將手機丟在一邊,抱著貓起身,“阿爍,你怎么來了?”
她的聲音嬌嗲嗲的,酒紅色的家居袍沒有掩好,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,俏生生的站在那里,說不出的妖嬈嫵媚,王益爍卻只覺得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