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夜溪:“......”
算了。
她事務所里都是怪人,說好聽點,她是老板,其實本質上她就是那幫人的保姆老媽子,只管得了養活人家,其他的,她什么都管不了!
秦映蓉原本就恨葉知南恨的不行,現在知道是因為被葉知南連累,許連翹才不肯答應替她女兒調理身體,她更恨了。
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葉知南!
她強忍著心中的怒意,對許連翹解釋說:“許醫生,我女兒今天之所以會受傷,也是被葉知南害的,葉知南和我女兒之間的關系一直不怎么好,所以我......”
“那又怎樣?”許連翹打斷她的話:“能教出葉知南那樣的人,可見你葉家的家教很差勁,葉知南當著我們的面都敢罵我兩個外甥,誰知道你們葉家人在家里私下談論我兩個外甥的時候,是不是也是那么說的!”
秦映蓉連忙搖頭:“我沒有,我......”
“算了、算了,沒什么好說的,”許連翹再次打斷她的話,“我能出手救你女兒一命,已經是看在她揍了葉知南一頓的情面上了,調理身體是個漫長又復雜的過程,勞心費力又耗神,世上那么多等著救的人,我去救哪個不好,干嘛非要救一個家風不正的人?”
“不、不是的,我們......”
秦映蓉還想解釋,許連翹懶得再聽,牽住唐夜溪的手:“溪溪,走啦!”
她牽著唐夜溪繞過秦映蓉想走,被葉沐繁跨步攔住,“許醫生請留步。”
許連翹停住腳步,皺眉看他:“為了救你女兒,我在手術床邊站了六個多小時,我現在很累了,不想再和你們廢話,你再磨磨唧唧沒完沒了,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葉沐繁到了嘴邊的話被噎了回去,眼睜睜看著許連翹白了他一眼之后,牽著另一個女孩子的手離開。
秦映蓉又氣又擔心,怒聲質問葉臨東,“到底怎么回事?許醫生的外甥是誰家的孩子?葉知南為什么罵人家是野種?”
葉臨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得去看葉亞林,葉亞林吞吞吐吐解釋說:“許醫生的外甥......好像是、是......顧時暮顧少的兒子......”
“你說什么?”葉臨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再說一遍,誰的兒子?!”
葉亞林垂頭說:“是顧時暮顧少爺的兒子。”
葉臨東眼前一黑,“葉知南她想干什么?她瘋了嗎?”
整個夜都,只要熟悉顧時暮的人誰不知道,顧家那位太子爺兒不好惹?
葉知南腦袋進屎了嗎,罵顧時暮的兒子是野種,還當著人家姨媽的面?
“大小姐她......喝醉了......”葉臨東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“喝醉了就可以口出惡言,無法無天嗎?”秦映蓉氣的渾身哆嗦,嘴唇抖了半天,忽然說出一句話:“我要分家!”
說出這句話之后,她忽然鎮定下來,轉身看著葉沐繁的眼睛,一字一字認真說:“沐繁,我要分家!明天就登報聲明,我們葉家二房和大房斷絕關系,恩斷義絕,各不相干!”
聽了這話,葉臨東眼前又是一黑,險些暈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