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里也沒不舒服,”葉老爺子說:“我已經很久沒這么輕松過。”
就像是忽然之間年輕了十幾歲,身體不再沉重如朽木,變得輕盈了許多。
葉老爺子看向許連翹:“許醫生的醫術,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名不虛傳。”
聽了葉老爺子的話,秦映蓉特別激動。
她現在最愿意聽的話,就是有人夸許連翹醫術高。
許連翹醫術越高,就代表著她女兒被治愈的可能性越大。
她不敢奢求她女兒長命百歲,只要許連翹能將她女兒治療的可以活到老年,她就感激不盡了!
“我有什么名?無名小輩罷了,”許連翹將金針消毒后收起,“今天不要洗澡,明天早晨才可以洗,四十八小時后你們派車去接我,你們什么時候接我,我什么時候過來。”
葉沐繁點頭應著,“謝謝許醫生,還得麻煩您隨我們去醫院跑一趟。”
“沒事,”許連翹收拾好東西,把藥箱背在肩上,“你放心,說好的事我不會反悔,既然答應了要為你父親和你女兒調理身體,我肯定會盡我所能,在我的能力范圍內,把他們的身體調理到最佳狀態。”
“感激不盡!我來吧......”葉沐繁伸手去接許連翹肩上的藥箱:“許醫生......”
他話說了一半,外面傳來吵嚷聲。
片刻后,葉知南踉踉蹌蹌的闖了進來。
她在發燒,臉色潮紅一片,衣衫不整,頭發凌亂,兩條腿抖的像是打擺子。
她被執行家法的時候,盡管下手的人手下留情了,可她還是很疼,疼的像是要死了。
她從小嬌生慣養,從沒吃過這樣的苦,被人送回房間后,上了藥,疼的輕了一些,她趴在床上,等她爸媽和哥哥們來她房間安慰她。
可她左等右等,誰也沒等來。
她捱不住,睡著了。
睡了一晚,天塌了。
天一亮,她房間里闖進兩個保鏢,說要送她走。
她懵了,哭喊著說要找她爸媽。
她沒見到她爸媽,見到了她大哥葉臨東。
她質問她大哥,為什么要這么對她。
是。
她掐死了葉晴北的貓,可不就是一只貓而已嗎?
她挨了那么重的家法,快要被打死了,還不夠嗎?
非要把她弄死,給葉晴北的貓賠命嗎?
難道,她葉家大小姐的命,還沒葉晴北一只貓的命金貴?
她沖她大哥大吼大叫,等她大哥給她賠不是,哄她勸她。
可她等來的,是晴天霹靂。
她大哥竟然說,她不是她爸媽的女兒,是她媽沒嫁人時,身邊保鏢的女兒。
她爸媽的女兒,是唐夜溪身邊那個醫生!
她不是她爸媽的女兒,所以她不是什么葉家大小姐,她爸下令,讓她離開這里,去醫院。
她大哥給她找好了醫院,交了半月的住院費,半月之后,她離開醫院,就要自力更生。
自力更生?
他們是在開玩笑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