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,”他頓了下,看了余襄襄一眼,繼續說:“余小姐因為丁香花的花粉,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,對余小姐動手腳的人會想,如果我吃多了丁香花的花粉、或者沾染的丁香花的花粉次數多了,會不會也會變成余襄襄這樣?”
他傾傾嘴角:”愛美之心,人皆有之,趨利避害,更是人的本能,余小姐現在的樣貌,實在讓人望而卻步,怕步了余小姐的后塵,對余小姐的藥動手腳的人,內心會下意識的讓她避開丁香花的花粉。“
“順著這個思路想......方便動手腳,動了手腳之后,別人沒機會吃,只余小姐一個人能接觸到的,就是余小姐的藥,除此之外,不管是飯菜、食物、家庭器具,其他家庭成員都有可能接觸到,所以......”
他看著沈畫,晃了晃手中的膠囊:“你覺得,我一進門就沖著這瓶膠囊來了,好像早有準備,實際上,我是經過思考,才決定先看這瓶藥......”
他笑笑,“如果我猜錯了,也沒什么損失,再查別的東西就是,可是很顯然,我猜對了。”
沈畫不自在的避開他的視線,支支吾吾說:“怎么會這樣?襄襄吃的藥里,怎么會有丁香花的花粉呢?真是......真是太不可思議了!”
“這有什么不可思議的?”唐無憂說:“藥里當然不可能憑空出現丁香花的花粉,既然出現了,就是有人想害余小姐,故意把花粉摻進了余小姐吃的藥里。”
沈畫張了張嘴想說什么,話到嘴邊,她卻沒說。
“是誰?”余襄襄抽抽噎噎的哭泣:“哥,是誰想害我?真的是......”
真的是藍琪嗎?
她不想說出這個名字。
她不愿意懷疑藍琪。
不愿意相信藍琪會害她。
可是,如果不是藍琪會是誰呢?
余醉低頭看了地面幾秒鐘,忽然抬頭,看著余襄襄說:“襄襄,我們報警吧。”
“報警?”沈畫的赫然變色。
“對,報警,”余醉說:“只憑我們猜,我們也猜不出什么,在襄襄的藥里動手腳的人,明明知道襄襄過敏,還在襄襄的藥里動手腳,把襄襄害成現在這樣,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,只要我們報警,警方就會立案,有警方介入,肯定能查出是誰想害襄襄。”
“不,不能報警!”沈畫堅決反對:“這么點小事,怎么能報警呢?會被人笑話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