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氣球越升越高,兩個孩子越來越興奮,就連唐小初都被勾起了興致,牽著唐小次的手,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上逐漸變小了一切。
唐夜溪卻覺得頭越來越暈,還有些惡心犯嘔的感覺。
就像暈車一樣。
她有些疑惑,乘熱氣球會有暈車的感覺嗎?
應該不會啊!
熱氣球中不是密閉的空間,空氣流通,不應該有暈車的感覺才對。
可她怎么這么暈呢?
孩子們玩的那么高興,顧時暮看到孩子們高興,也興致勃勃,笑容不斷,唐夜溪不想掃興,強忍著沒說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顧時暮很快發現了,環著她的肩膀,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:“怎么了?不舒服嗎?”
唐夜溪這心里頓時暖暖的。
都說男人是剛鐵直男,神經粗,只會著眼大處,小事情看不見,可她明明忍著,盡量沒有露出不舒服的樣子,顧時暮仍舊發現了她不舒服。
這個男人,是真正把她放在心上的。
因為把她放在心上了,所以哪怕她只是有一點點的異樣,他也迅速的發現了。
她身體有些難受,心里卻甜滋滋的,好的不得了。
她仰臉看著顧時暮,也很小聲地說:“多少有一點點暈,不過沒關系,暈乎乎的,騰云駕霧一樣,感覺反而很好。”
她沒說實話。
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暈車一樣,不但暈,還有些惡心。
暈車的感覺絕對不是什么美好的感覺。
可是,顧時暮和孩子們都玩得開心,熱氣球也剛升起來沒多久,她要是說她難受,多掃興?
顧時暮審視的看她片刻,輕聲說:“難受了就別忍著,我們先下去,你在下面休息,我陪孩子們再上來。”
“不用了,”唐夜溪搖搖頭,明媚燦爛的笑,“我真的很好,我也想陪你和孩子們呀!”
熱氣球又不是汽車,說上就上,說下就下,下去再上來,多麻煩?
而且,她也只是有一點點頭暈惡心而已,并不嚴重,可以克服。
見她堅持,顧時暮也只好由她,但他還是不放心的囑咐說:“要是不舒服的厲害了,一定不要忍著,熱氣球什么時候都能坐,身體最重要。”
唐夜溪用力點頭,“放心吧!我又不是小初和小次,我知道的。”
“就因為你不是小初和小次我才不放心,”顧時暮揉揉她的后腦,“小初和小次要是不舒服,一定會告訴我們,你哪里都好,就是太能忍了。”
唐夜溪笑笑,偎進他的懷里,“那是以前的我,現在的我已經不那樣了,我真的感覺很好,特別好!”
以前,受傷了,痛苦了,不忍著,說出來,也沒人心疼,沒人護著。
現在不一樣了。
她有了強大的顧家太子爺,她也是有人心疼,有人保護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