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。
瑯琊會所。
顧時暮的發小們和廣廈事務所的人再次齊聚一堂。
許連翹和顧洛白到場之后,立刻覺得不對勁,問唐夜溪:“你確定是為我和唐無憂慶功?”
唐夜溪說:“對呀。”
“對什么對?”許連翹鄙視她:“你是不是當我傻?給我和無憂慶功,怎么太子爺的發小們也都來了。”
還有好幾個顧洛白的發小好友。
顧洛白的朋友圈和太子爺只有一半是重合的,還有另一半,是他自己的同學和在各行各業認識的朋友。
今天,那些人也來了,再加上他和顧時暮共同的發小好友、廣廈事務所的人,足足幾十人。
這樣的聚會,怎么看也不像是為她和唐無憂慶功的。
唐夜溪挽住她的手臂:“看破不說破,乖。”
許連翹眨了下眼,“我好像猜到是什么事了。”
“噓......”唐夜溪沖她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,“說出來就沒意思了!”
“好吧。”許連翹聳聳肩,和唐夜溪找了一個地方坐下,加入說笑的人群。
宴會過半時,燈光忽然暗下來。
片刻后,一束追光亮起,照在顧洛白身上。
身穿深色西褲,白色襯衣的顧洛白,身姿修長挺拔,玉樹臨風,像個風度翩翩的王子,渾然天成的優雅中又帶了幾分獨屬于他的不羈灑脫,在眾人的目光中從容的走到許連翹的面前,單膝跪下。
“翹翹,我愛你,”他舉起手中的鉆戒:“余生我想與你共度,無論富貴還是貧窮,疾病還是健康,生死相依,不離不棄,你愿意嫁給我嗎?”
看到今晚的客人,許連翹其實已經猜到幾分了。
可是,當猜想變成現實時,她依舊遏制不住的驚喜和感動。
以前,在電視上看到這種浪漫的求婚場景時,她心中毫無波瀾,甚至覺得幼稚、無趣。
可當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,她才知道多浪漫,多珍貴。
她心中滾燙,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,把手伸到顧洛白眼前,大大方方說:“我愿意。”
因為那個人是你,所以,我愿意!
顧洛白立刻握住她的手,給她戴上戒指。
給她戴好戒指后,在戒指上輕輕吻了下。
忽然之間,氣球飄起,彩帶揚起,鼓掌聲、叫好聲,彩帶迸發出來的綻放聲響成一片。
許連翹拉著顧洛白的手將他從地上拉起來,在眾人“親一個”的起哄聲中,主動踮腳吻住了顧洛白的唇。
鼓掌聲、喝彩聲,更響亮了。
兩人吻了片刻后分開,顧洛白給許連翹倒了杯果汁,自己倒了杯酒,遙敬眾人:“謝謝兄弟們,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,我干了!”
他把酒遞到唇邊,一飲而盡。
有人起哄:“一杯怎么夠?至少三杯!”
顧洛白痛快的很,又倒了兩杯,全都一飲而盡。
又有人起哄:“這么好的日子,弟妹怎么能喝果汁,給弟妹換酒。”
許連翹也不矯情,當即換了酒,也是一連喝了三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