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嚓!老大,被你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!”范逍把手臂伸到顧時暮眼前,讓他看自己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,“不過,我還是覺得,范遂就是個普通人,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吧?”
“普通人嗎?”顧時暮笑笑,“蕭靈月,知道吧?”
“當然,”范逍點頭:“阿甫的心上人,必須知道啊!”
“她兩個叔叔也是普通人,特別普通,和正常人一樣,娶妻生子,不吃喝嫖賭,也沒什么特別的嗜好,可是......”顧時暮話鋒一轉,“他們為了讓他們的父親繼承蕭靈月父親的遺產,等他們的父親繼承了蕭靈月父親的財產之后,他們分杯羹,他們合謀害死了蕭靈月的父親、他們的親哥哥!”
他輕輕搖頭,“不管任何時候,永遠都不要低估人心!
像范遂這樣突然反常的人,還不那么可怕,最起碼,他的反常是一種預兆,只要你足夠細心,對他產生了懷疑,你就可以提防他。
蕭靈月的叔叔們才可怕。
一點預兆都沒有,沒事人一樣請他們的大哥喝酒,然后在他們大哥的汽車上做手腳,不動聲色的就把他們的大哥送上了絕路。”
范逍聽的眼睛發直,半響后,輕輕吐了口氣,“這種事,平時沒少聽,但從沒想過,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。”
顧時暮輕輕拍了他肩膀兩下,“淡定,我猜的也不一定準,只是突然想到了,給你提個醒,以防萬一。”
“嗯,”范逍點頭,“我知道了,老大,我會提防他。”
他不是廢物點心,他們老大給他提個醒就足夠了。
接下來的事,他知道該怎么辦。
顧時暮點到為止,見范逍對范遂有了提防,就不再說什么了,倒是顧洛白,好奇心強,問范逍:“逍哥,你要怎么提防他?”
“簡單,”這種事,對范逍來說一點都不難,范逍已經想好了,“我把他手上能用的人都收買了。
以我對他的了解,就算他真想弄死我,也沒膽子親手害我,肯定讓他最信任的人干。
我把他最信任的人都收買過來,他想做什么,我都會了如指掌,我就不會有危險了。”
“道理是這么個道理沒錯,但可行嗎?”顧洛白覺得有些不太靠譜,“如果他真想做這種事,肯定會讓他最信任的人去做,他最信任的人,一定是你們家族為他培養的死忠手下,這種人,很難被收買吧?”
“很難被別人收買,但我不在‘別人’那個范疇內,”范逍說:“就算是范遂的死忠手下,首先也是范家的人,他們接受的教育是,不能做有損范家利益的事。
我是范家的少主,想害死我,就是有損范家的利益。
如果我不出面找他們,他們或許會因為對范遂的忠心,聽從范遂的吩咐。
但我主動找他們了,而范遂做的又是犯法賠命的事,他們的第一選擇是聽從我的命令。”
顧洛白想了想,點頭:“嗯,有道理。”
就像他身邊的保鏢,尋常時,肯定是忠心于他的。
但如果他讓他身邊的保鏢去害他大哥,他身邊的保鏢肯定不會做。
因為,他們首先是顧家的人,其次才是他的保鏢。
范遂身邊的保鏢,應該也是這種情況。
不過......
“要是范遂也明白這個道理,他在暗網上找殺手呢?”他又想到一個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