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想商量一個萬全的、顧洛寒不會拒絕的說法吧?
“這就好辦了,”顧時暮說:“你們不是快舉行婚禮了嗎?出去玩幾天,算是去度蜜月。
你現在就去找阿寒,讓阿寒把手機關了,你們收拾好東西,立刻出發。
他們找不到阿寒,自然就沒辦法讓阿寒給他們兒子捐肝了。”
“可是,這不是長久之計,”樓雨微說:“我和阿寒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,請柬都發下去了,婚禮那天我們肯定要回來,如果,我們舉行婚禮那天,他們去我們婚禮上鬧,怎么辦?”
“你放心,我會讓人看著他們,讓他們沒機會到你們的婚禮上去鬧,”顧時暮淡淡地說:“而且,治療脂肪肝對許連翹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事吧?
讓許連翹去給阿寒的母親治脂肪肝,阿寒母親的脂肪肝治好了,自然就能給她兒子捐肝了!”
“對啊!”唐夜溪眼睛一亮:“對翹翹來說,治療脂肪肝肯定是小菜一碟!我這就讓翹翹過來!”
她立刻給許連翹打電話。
許連翹很快就來了。
聽唐夜溪和樓雨微講完事情的經過,她氣炸了:“這家人也太不要臉了!
要不是顧家把顧洛寒養這么大,顧洛寒說不定早就死了!
他們想讓顧洛寒捐肝,和顧家商量過嗎?
人家幫她把兒子養大了,她找到兒子之后,不是感恩戴德,而是惦記她兒子的肝,她是怎么做到這么不要臉的?”
“話是這么說沒錯,可是人生在世,有很多事是很無奈的,”唐夜溪說:“我們是阿寒的親人,朋友,所以我們知道這件事之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憤怒,覺得阿寒的母親過分。
可是,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,就會有很多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說,阿寒的母親年紀大了,又有病,阿寒應該為母分憂,幫他弟弟捐肝。”
許連翹翻白眼:“會說這種話的人都是腦子有坑的人,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就好了,理他們干什么?”
唐夜溪說:“人活名,樹活影,如果實在沒辦法留住好名聲也就算了,可是但凡有辦法,為什么要讓阿寒活在別人的指責議論中呢?”
“好、好、好!”許連翹無奈的說:“你們都是君子!君子活的就是麻煩!”
哪像她?
她才不在乎別人怎么評價她。
她只要自己活得開心就好了,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!
如果她是顧洛寒,她才不會瞻前顧后,想東想西,她會直接懟回去,你自己的親兒子,你都不捐,憑什么讓我捐?
我就是不捐,你能奈我何?
“不是麻煩,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,”唐夜溪說:“趁著阿寒還沒和他弟弟配型,能不能和他弟弟配上型還是未知數,讓阿寒躲了,以后誰也沒資格對阿寒指手畫腳,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。”
“好,就這么辦,”樓雨微站起身,“我這就去找阿寒,和阿寒一起離開夜都。”
“我也走,”許連翹也站起身,一臉看好戲的神情,“我去找顧洛寒的親媽,我保證一個月之內把顧洛寒親媽的脂肪肝治好,讓她健健康康的給她兒子做肝移植手術!”
“一個月來得及嗎?”唐夜溪問樓雨微:“阿寒弟弟的肝移植手術還能不能等一個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