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后,周津津被蕭靈月的助理帶進了小會客室。
與周津津一起來的,還有她的母親,一個有些微胖,面相看上去十分忠厚老實,特別樸實的中年女人。
蕭靈月和兩人寒暄了幾句,請她們坐下。
周津津戴著帽子、墨鏡、口罩,低著頭,一言不發。
許連翹打量她幾眼:“把墨鏡摘了吧,你戴著墨鏡,我什么都看不見。”
周津津僵持了片刻,才在她母親的催促下,把墨鏡摘下來。
如蕭靈月所說,她的眼睛紅腫的非常厲害。
她這個狀態,想進組演戲,是絕無可能的。
許連翹戴上手套,湊過去,仔細檢查了她的眼睛,“你這看起來不像是手術失敗,像是過敏呀。”
“過敏?”周津津茫然:“對什么過敏?”
“這要問你啊,”許連翹問她:“你知道自己對什么東西過敏嗎?”
周津津想了想,“我只對花生過敏,一吃花生就渾身起大紅疙瘩,喘不過氣,可我已經很久沒吃過花生了。”
許連翹指了指她的眼角:“術后多長時間了?”
“一個多月了......”周津津低下頭,聲音哽咽,“開始的時候恢復的很好,有一天,忽然就腫了,并且越來越腫,我去找美容中心,他們說感染了,給我換了藥,可不管怎么治,始終就是這樣......”
再有半個月,她就要進組了。
她這個樣子,肯定沒法進組。
到時,不但會失去大好的機會,還要賠付違約金,損失慘重。
做手術之前,美容中心說的天花亂墜,說只是微調,連小手術都不算,幾天就能恢復如初,什么都看不出來。
可現在......
“他們給你開的什么藥?”許連翹問她:“內服還是外用?”
“很多藥,”周津津痛苦的說:“開始是外用,后來肌肉注射、再后來,打吊針,什么方法都用了,就是不好。”
她做夢都想不到,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眼角微調而已,會將她折磨的這么痛苦。
早知道這樣,她一定不去開什么眼角。
“我有些好奇,”許連翹沒忍住好奇心,問周津津:“你的眼睛很有特色,特別漂亮,你怎么想起來去微調眼角了?”
“是嗎?”周津津抬手摸了摸眼角,看了她母親一眼:“可是,我媽說,我眼角上挑,顯得很媚,不像是好女人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