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人怎么這樣?”田慧不滿地說:“我兒子差點被淹死,我快被嚇死了,沒反應過來,沒向你道謝不是正常的?
你救人難道就是為了聽我這聲謝謝?
更何況,我也沒說不謝你,等我平靜下來,我說不定還買東西感謝你呢,你至于這么咄咄逼人的讓我向你道謝嗎?”
“你話怎么這么多?”顧姿走過去,皺眉看她:“你對你兒子的救命恩人是這種態度的,我們還能指望你買東西感謝我們?”
“我什么態度了?”田慧怒聲:“我兒子差點淹死,我快要嚇死了,我兒子剛從水里救上來,你們就逼著我道謝,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了?”
“你兒子剛從水里救上來,你怎么就有心情打人呢?”顧姿冷冷說:“我哥哥看你有心情打人,沒心情向他道謝,才問你是不是應該先向他道謝。”
“我兒子差點被那個小畜牲害死,我當然要替我兒子報仇了!”田慧振振有詞。
另一個孩子吐出了幾口水,也緩過勁兒來了,從地上坐起來,冰冷的目光仇視的看著她,恨不能用目光穿透她的胸膛:“我不是小畜牲,你兒子才是小畜生,他是小畜牲,你是老畜牲,你們兩個都是畜生!”
“你這個小畜生!小野種!你敢罵我!”田慧一步跨到他面前,抬腳踹他。
賀玉印雙手抱住她的小腿,用力往上一掀。
田慧站立不穩,被掀翻在地,先是屁股和后背著地,最后是后腦磕在地上,疼的她一陣劇烈的頭暈目眩,險些背過氣去。
唐夜溪和那一個女人、兩個孩子雖然距離有些遠,但是直線距離,視野內沒有任何遮擋,看的清清楚楚,不禁咂舌:“這孩子反應好快!”
“是啊,是個好苗子,”顧時暮目露贊賞,吩咐顧秋雨:“秋雨,過去看看。”
顧秋雨太了解自家主子了,立刻明白了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,頷首說:“是,少爺!”
唐夜溪看出兩人之間的意思不止字面上那么簡單,有些好奇的問顧時暮:“你讓秋雨去看什么?”
顧時暮笑笑,“看看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被我們顧家收養。”
他歪頭笑看唐夜溪:“咱們家族訓練營的孩子,大部分都是這么來的。”
唐夜溪:“......我明白了,你聽到那個女人叫那個孩子‘小野種’了。”
只有沒有父親、或者沒有母親,甚至父母都沒有的孩子,才會被人叫做“野種”......哦,對了,還有一個可能,如果是私生子,也可能被叫做“野種”。
唐小初和唐小次曾經也被人叫做“野種”。
以前,她聽到這兩個字就會覺得刺耳,心里就會難過。
但現在,她好像已經被治愈了,已經可以直面這兩個字,很平靜的把這兩個字說出口了。
她的小初、小次不是什么野種,是被他們最稱職的父親捧在手心中呵護的寶貝。
至于那個孩子......
看那個女人肆無忌憚欺凌那個孩子的模樣,那個孩子應該沒有為他撐腰做主的人。
他一定活的很艱難,眼神才會像孤狼一樣兇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