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客氣,”蕭靈月說:“待會兒你發個定位給我,我讓那個律師去找你,他叫任景年,業內有名的金牌大狀,很厲害,他應該可以幫你們搞定這件事,賠償金談好之后,我會直接發給他,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兩人結束通話后,蕭靈月打通了任景年的電話,把這件事委托給了他,并且叮囑他說:“這件事就是你們律師樓接的虞家的案子,與顧家、與廣廈事務所一概沒有關系。
如果你聽到虞家人在對方面前提及顧家或者廣廈,你就說他們撒謊,告訴對方,他們與顧家和我的關系很差。
如果對方和你打聽虞家和顧家或者廣廈的關系,你也這么告訴他們。”
任景年輕笑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有錢有勢的人和有錢有勢的人也不盡相同。
有的人喜歡仗著權勢為非作歹,仗勢欺人。
但也有很多有權勢的人特別愛惜羽毛,絕不會做任何有損家族名聲的事。
很顯然,蕭靈月是后一種。
作為一個正常的人,他欣賞的自然是蕭靈月這類人。
這個案子沒什么難度,還能進一步的和蕭靈月搞好關系,雖然他手頭大案子很多,這種小案子一般他都是交給手下的人去做,但看在蕭靈月的面子上,他親自接了。
兩人把事情談妥,蕭靈月掛斷手機,顧洛甫端了一碗湯給她,“剛好喝。”
“謝謝!”蕭靈月接過湯,親了他一下。
顧洛甫揉揉她的發頂,問她:“不去看看嗎?”
蕭靈月舀了一口湯喝了,味道不錯:“不去,需要避嫌,省得他們狐假虎威,我給他們找了律師,等談妥了賠償金額,還給賠錢,足夠了。”
顧洛甫看她片刻,忍不住又揉揉她的腦袋,“不難過吧?”
蕭靈月歪頭看他,“難過什么?”
顧洛甫:“......”
好吧。
他差點忘了他老婆不是一般人,心比江湖還大,可能真的不難過。
他點頭,“不難過就好。”
蕭靈月一邊喝湯一邊笑,“有什么好難過的?以前,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爸,現在,我最重要的人是你,你和我爸都是對我最好的人,也是我最愛的人,我最愛的人對我好不就足夠了,至于其他人,想那么多干嘛?”
顧洛甫看著她陽光一樣通透灑脫的笑容,意亂神迷。
他是個性格溫吞的人,偶爾有些優柔寡斷,蕭靈月最吸引他的,便是這種風一樣無拘無束的性格。
在她身邊時,總會有種瀟瀟灑灑、自由自在的感覺。
就像站在曠野中,輕風拂過,陽光普照,萬物生長,生機勃勃,無憂無慮,快快樂樂。
生而為人,誰不喜歡快樂呢?
擁有了蕭靈月,就等于擁有了快樂。
看到蕭靈月喝完了湯,他接過湯碗放在一旁,俯身將她壓在身下。
他,絕頂快樂!
兩人又是一陣翻滾親昵,許久之后,兩人并排躺在一起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忍不住同時笑起來。
正笑著,蕭靈月的手機又響了。
燕清雅打來的。
蕭靈月看了一眼,沒接。
“總這么晾著也不是辦法吧?”顧洛甫問她:“你總不能一輩子不接她的電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