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執意堅持,顧時暮就隨他去了。
反正男子漢大丈夫,挨幾下皮帶也沒什么,顧洛白體格很好,不是病包,打幾下打不壞。
他沖初言擺了擺手,示意他聽顧洛白的。
顧初言一張帥臉皺成了苦瓜臉。
他做了什么孽,要被分配這種差事?
他弱弱的問顧時暮:“少爺,我能替四少受罰嗎?”
“你胡說什么?顧洛白扭頭看他,哭笑不得,“你當我是皇上還是太子,犯了錯還要身邊人代替受罰,如果這樣做,還有什么意義?”
顧初言還想說什么,顧洛白皺起眉,不耐煩的說:“行了,別磨磨唧唧的,我十幾歲時打群架,好幾次都打的頭破血流,肋骨都斷過幾次,挨幾下皮帶有什么?你當我是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嗎?”
“......”顧初言不吭聲了,折了折皮帶,硬著頭皮抽在顧洛白背脊上。
祁墨玉低著頭,沒有出聲阻止。
他知道,事到如今,他說什么都沒用了。
皮帶揚起又落下時帶起的破空聲,每響起一次,他的身體就劇烈的顫抖一次。
大顆的眼淚落在地面上,在光滑的地板上泅開水漬。
他這輩子都沒這么恨過自己。
戴上手銬腳鐐被押上法庭時,都沒像此刻這么難過。
對他來說,此時此刻,是最難以忍受的折磨。
好在,很快,顧時暮的聲音就在他頭頂不遠處響起:“行了。”
顧初言如蒙大赦,立刻停手。
明明被打的是顧洛白,他卻出了一身的汗,大汗淋漓,連額頭上都一片的汗滴。
他把皮帶遞給顧洛白,又幫顧洛白穿好衣服。
顧洛白看了一眼還跪著的祁墨玉,對顧時暮說:“哥,我帶著墨玉回去再想想,看看有沒有辦法降低損失。”
顧時暮點頭:“工期的事你不用擔心,我會想辦法。”
“好,”顧洛白走到祁墨玉身邊扶他,“墨玉,走了。”
祁墨玉隨著顧洛白扶他的力道站起來,跟著顧洛白離開顧時暮的辦公室。
走到外面,顧洛白歪頭看他:“哭了?”
祁墨玉使勁埋頭:“對不起,四哥......”
“沒事,”顧洛白聳肩:“不就是錢嗎?你四哥我有的是!唯一麻煩的是,會延誤工期,做生意最忌諱失信,咱們想想辦法,看看能不能按時交工。”
祁墨玉點頭,忽然問他:“四哥,我又不是你親弟弟,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?”
顧洛白奇怪的看他一眼,扭回頭,雙手插到兜里,溜溜達達往前走:“有什么為什么?我也不是我哥的親弟弟,我哥還不是對我特別好?
我從小沒在我那個便宜爹膝下養,就不拿他舉例說明了,就打個比方,我就算有個親爹,從小被親爹養著,肯定也沒我哥對我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