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溫家只是單純的商賈家庭,他們或許還會自命清高,瞧不起溫家的銅臭氣,可溫家并不是。
溫玄陽的二弟是科研天才,國寶級的人才,不到二十歲就進了中研院,是無數大佬心目中的天材至寶,科研界的驕傲,三弟是國家保密部門的骨干,身份神秘,地位超然。
而且,他們還都很年輕。
年輕,代表著發展空間。
溫家有錢,他們有才,溫家的錢財加上他們自己的能力,足以讓他們的未來有無數可能。
而財和才這兩者的結合,是最完美的結合,可以無限度的拔高溫家的社會地位。
有這兩個人在,誰也不能把溫家當成單純的商賈世家。
他們余家哪怕是書香世家,也不敢鄙夷的說一句,溫家不過是商賈之家,登不上大雅之堂之類的話。
畢竟,只是溫玄景一個人在科研界的地位,就足以秒殺他們余家所有人的社會地位。
很多時候,人才是要靠經濟支撐的。
做實驗、搞研究是最燒錢的。
很多研究項目,只有龐大的經濟支持,才能承受的起一次又一次的失敗。
只有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后總結經驗,才能可能迎來成功,獲得成果。
自從余淼淼和溫玄陽訂婚之后,溫家的財就和他們余家有了關聯,他們余家再沒有人因為錢發愁過。
可一旦婚事作罷,溫家的財就和余家再無關系了。
所以,當他們發現,溫玄陽來真的,真要取消婚禮時,他們慌了,連他們引以為傲的文人的傲骨都顧不得了,快步追了出來,試圖攔下溫玄陽,讓婚禮繼續。
溫玄陽沒理他們,直接上了車。
車里只能坐四個人,他三個親弟弟上了他的車,四個堂弟和五個發小上了后面的車。
車門關上,溫玄景問溫玄陽:“大哥,真要取消婚禮嗎?”
溫玄陽嘆了口氣,反問他: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沖動、太任性、太不負責任了?”
“沒有,”溫玄景搖頭,“如果大哥你真雙膝跪下了,我才會難過。”
“就是,”溫玄澈氣憤的說,“余家搞什么?我們兩家是結親,又不是結仇,他們憑什么這樣對你?”
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就是戴罪之身,有不可饒恕的前科,在余家他才忍了又忍,沒敢說話。
他怕他說了不該說的話,把事情攪黃了,再做一次溫家的罪人。
可是,以他的脾氣,咽下這口氣,簡直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氣炸了。
溫玄陽又嘆了口氣,苦笑:“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忽然這么沖動,或許,我該顧全大局,平心靜氣的和余家談一談,只要余家同意不讓我雙膝跪地獻花,婚禮就繼續進行。
可是,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忽然覺得很沒意思,這個婚,就不想結了......”
他向來是個成熟穩重的人,很少意氣用事。
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今天哪兒來的邪氣,忽然就意氣用事了。
他難得任性一次,可在這種場合任性,似乎太不應該了。
后續的麻煩太多了。
“不結就不結,”溫玄景平靜的說,“我也覺得這樣的婚,捏著鼻子結了,會很沒意思。”
“話是這么說,可是......”溫玄陽苦笑,“接下來怎么辦?怎么和爸媽交代?教堂里的賓客怎么辦?酒店那邊安排的婚宴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