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陌看了看時間,對顧澤秋說:“澤秋,許醫生說做一次針灸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,在這里站一個多小時太辛苦了,我們去附近酒店開個房間,去酒店等吧。”
顧澤秋沒看他,淡淡說:“不用了,許醫生是我請來的客人,哪有客人在受累,我跑去休息的道理?
我就在這里等,你自便好了。”
顧澤秋的冷淡和疏離讓黎陌皺起了眉。
他忍不住又朝顧澤秋走近了一些,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輕聲問:“澤秋,你怎么了?
你......好像有些不對勁。”
“是嗎?”顧澤秋淡淡說,“我很好。”
“很好?”黎陌皺眉打量他,“澤秋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?感覺你......對我好冷淡。”
“是嗎?”顧澤秋側眼看他,眸光清冷,“我一向如此。”
他的溫柔和熱情,只給他的親人朋友。
如今,黎陌已經不是他的朋友。
“一向如此?”黎陌眉頭皺的更緊,“澤秋,你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?
以前,你從不會用這么冷淡的語氣和我說話的。”
顧澤秋淡淡瞥他一眼:“對待朋友和對待普通人,態度自然是不一樣的。”
黎陌心臟一緊,心提到了嗓子眼:“澤秋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這次,顧澤秋看都沒看他,取出手機打開,冷淡說: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“澤秋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黎陌一顆心懸在半空,眼睛緊盯著他,“澤秋,我們是朋友!最好的朋友!”
顧澤秋回了一條信息,眼睛從手機屏幕上移開,抬眼看向他:“以后不是了。”
黎陌的心臟漏跳了一拍,嗓子發干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,以后我們不是朋友了,”顧澤秋淡淡說,“黎瑤摔下樓梯昏迷不醒,我也自責,可是,冷靜下來想一想,黎瑤摔下樓梯昏迷不醒,和我有什么關系呢?
不是我推的她,也不是我讓她在我身后追我。
她說她喜歡我,但我不喜歡她。
我明確拒絕她了,她非要追在我后面跑,摔下樓梯,難道是我的錯嗎?”
他看著黎陌的眼睛,一字一字緩緩問:“黎陌,你說,黎瑤摔下樓梯導致昏迷不醒,是我的錯嗎?”
黎陌心臟急跳喉結不自覺的滑動了下,大腦飛快轉動。
幾秒種后,他輕聲說:“不,不是你的錯。”
他希望顧澤秋因為黎瑤的昏迷不醒而自責,但當著顧澤秋的面,他不能親口說,黎瑤昏迷不醒是顧澤秋的錯。
如果他這樣說,顧澤秋一定會覺得他是非不分。
“是啊,不是我的錯,”顧澤秋譏誚的勾起唇角,“既然不是我的錯,你為什么三番五次的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