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衛父再次打斷他的話,“我去過多家醫院,看過很多醫生,在多家藥房拿過藥,你覺得,要多神通廣大的對手才能換掉我的藥?”
開始時,他不愿意承認,拼命的說服自己,一定是他的競爭對手或者仇人害他。
可他想了一路,越想越沒辦法說服自己。
他看了那么多家醫院,得買通多少醫生,才能每次都換掉他的藥?
不可能是醫生換了他的藥,那么,就只有一個結果,是每次都去幫他拿藥的妻子換掉了他的藥。
以前,他還高興他妻子對他的殷切體貼,每次都陪他去做檢查,每次都親自去替他拿藥,從不假手他人。
可是現在,他突然明白為什么每次拿藥,他養尊處優、吃不得苦的妻子,都愿意去排隊拿藥了。
不是殷切體貼,更不是太愛他、太關心他了,而是想要害他!
只是,他不明白,他妻子為什么要害他。
他和他前妻離婚之后,他和他前妻生的一對子女就從家中搬了出去,很少回來,家里就只剩下他妻子和他妻子生的兒子。
當年,為了娶她進門,他和父母吵架、和前妻冷戰,弄的家里雞飛狗跳。
因為他出軌現在的妻子,他和他前妻生的一對兒女對他這個父親有意見,不管他怎么討好他們,他們都對他不冷不熱。
他差點眾叛親離,才終于和他前妻離婚,娶了宋雨茉進門。
他不明白,宋雨茉為什么要害他。
他不明白,衛城山也不明白。
他的心情比衛父更復雜。
感情上,他希望不是他母親在他父親的藥中動了手腳,可是,理智告訴他,他爸的藥,百分之九十九是他母親動的手腳。
他又慌又怕。
去找許連翹為他父親看病,是他自己的主意,他沒和他媽商量過。
聽他表哥說,有位許醫生醫術高超,他立刻滿懷期待的跑去找那位許醫生了。
如果,真是他母親在他父親的藥中動了手腳,那么,就是他戳穿了他的母親。
這讓他如何接受?
而且,他爸還報警了!
他母親......會坐牢嗎?
他越想越怕,渾身冷汗直冒,臉色越來越白。
宋雨茉一個多小時才回來。
她走進客廳,一眼就看到衛城山臉色不對勁,立刻急匆匆走過去,關切問:“城山,你怎么了?怎么臉色這么差?”
“媽......”衛城山艱難的喊了一聲媽,后面的話就堵在了嗓子里,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。
“醫生發現我的藥被人動了手腳,”衛父冷冷的盯著宋雨茉,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的微表情,“我報警了。”
宋雨茉愣了下,緊接著臉色泛白:“報、報警了?怎么、怎么報警了呢?”
“你為什么問我為什么報警,而不是問我,我的藥被動了什么手腳?”衛父惡狠狠的瞪著宋雨茉,“宋雨茉,我對你不薄,你為什么要害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