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了銀行保險柜把這些東西都取了出來,用我自己的身份證重新辦理了一個保險柜存放了進去。
這些,都是我爺爺、奶奶、爸爸、媽媽愛我的心意,我要當做傳家寶珍藏起來,哪怕餓死,我都不會動它們。
可是......”
她咬牙,眼圈紅了:“前幾天,我堂姐結婚,我無意中看到了她閨蜜曬的朋友圈。
我堂姐的閨蜜曬了我堂姐的嫁妝,其中有很多和我爺爺、奶奶留給我的首飾一模一樣......”
“嚯!”唐承安秒懂,伸手拿起林逐夏推到他和唐無憂面前的木匣子,取出一樣端詳,“這些時仿品?”
“嗯,”林逐夏點頭,“我看到我堂姐的閨蜜曬的朋友圈之后,覺得不對勁,從銀行保險柜中取出了所有的首飾和古玩、字畫去找專家鑒定。
鑒定結果是,都是假的,一樣真的都沒有。”
“哦嚯!”唐承安感嘆,“這也太貪了吧?
好歹也留幾樣真的,全都弄假的,當你是白癡嗎?”
“我可不就是白癡?”林逐夏苦笑,“除了房子和首飾、古玩、字畫,我爺爺還給我留了一筆巨款。
我成年那天,律師找到我大伯和大伯母,讓他們把那筆錢還給我。
可他們說,那筆錢在我的授意下,全都拿去投資了。
他們說,錢放著,越放越不值錢,他們想幫我錢生錢,可是投資失敗,錢都賠了進去,只剩下了一小部分。
我爺爺給我留了五千萬的現金,他們只給了我五百萬......”
這下,連唐無憂都感慨了:“真貪!”
“是啊,真貪,”林逐夏苦澀說,“律師建議我告他們,可是我想到我伯父、伯母和堂哥這些年對我的疼愛,再加上我伯父一副十分對不起我,對我內疚至極的樣子,我心軟了。
我對律師說,算了,錢沒有親情重要。
雖然我伯父挪用了我的錢,可這些年是我伯父和伯母給了我家的溫暖。
他們關心我、疼愛我、保護我,這些是錢買不到的。
五百萬也不少了,再加上那些房子和銀行里的首飾,我后半生依然可以過的很富足。
律師勸了我幾句,見我堅持不想追究,就嘆氣離開了。
我不是說場面話,我是真心這么想的。
我五歲就去了伯父家生活,我今年二十歲,我在伯父家生活了十五年,我伯父、伯母對我比對堂哥和堂姐還要好。
買東西,只要我堂哥、堂姐有的,我肯定有。
我堂姐刁蠻任性,總喜歡和我吵架。
只要我堂姐和我吵架,挨訓斥的一定是我堂姐。
我上學時,伯父、伯母會輪流接送我上學、放學。
我生病時,伯父、伯母送我去醫院、守在我病床邊。
有人欺負我,伯父去替我出頭,伯母擼袖子為我吵架。
他們只是我伯父、伯母,可在這十五年的時間里,他們像是我的父母一樣,給了我無微不至的照顧,給了我溫暖的親情,給了我一個家。
律師向我伯父要錢,我伯父先是難堪,然后向我道歉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