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未必,”上官牧朗說,“無憂是他爸媽親生的,他爸媽不也對他不好嗎?”
“那是因為無憂不是他父母養大的,”唐承安說,“不過,現在無憂的父母對無憂也不錯,隔三差五就讓無憂的大哥過來看看無憂,家里有什么好東西,也都想著給無憂送一份,比程家父母強多了。”
“你們兩個夠了哈,說程家的事就說程家的事,說我干什么?”唐無憂不滿的打斷兩人的話,“我還有個思路,就是......我有些懷疑,是不是程墨斐的記憶出問題了。
他說,他是五歲那年失蹤的,因為被買他的人家虐待,大病了幾場,高燒燒壞了腦袋,不記得以前的事了。
可回到程家后,摔了一跤,又記起了五歲之前的事情。
我覺得,有點懸。
我沒有失去過記憶,五歲之前的事都有很多都記不清了。
程墨斐中間失去過記憶,他會恢復五歲之前的記憶嗎?
會不會是因為他不想承認他父母所說的一切,于是臆想出了剛剛他向我們講述的那一切?”
唐承安想了想,點頭:“也有可能。
人都有逃避心理。
他接受不了他貪玩溜走,導致他爺爺、奶奶生病死亡的事實,于是臆想出了他向我們講述的那一切,也不是沒可能的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上官牧朗緊張起來,“如果小斐剛剛講述的一切,是他想象出來的,我們查出真相,發現他媽說的才是事實,他接受的了嗎?”
唐無憂和唐承安對望了一眼,沒辦法回答上官牧朗這個問題。
上官牧朗沉默了許久,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唐無憂和唐承安說:“還是查吧。
如果事實其實是小斐的母親所說的那樣,我們也找到證據,讓小斐接受這一切。
他是個很堅強的孩子,我相信,只要證據擺在他面前,他能接受的。”
唐承安聳了聳肩,對上官牧朗的話不以為然。
如果程墨斐剛剛所說的一切是他臆想出來的,那么,程墨斐就不是個堅強的人。
為了逃避現實,精神都出問題了,哪里堅強了?
不過,這個還是不要和上官牧朗說了。
如果是唐無憂,他想到什么就說什么。
但他和上官牧朗不是很熟,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。
在唐承安和上官牧朗說話的時候,唐無憂已經吩咐下去,讓人去查程家父母和程家三個孩子的親子關系。
他之所以決定先查程家父母和程家三個孩子的親子關系,是因為這個是最簡單明了的。
以他們廣廈事務所員工的專業水平,弄幾個普通人的頭發,小菜一碟。
拿到頭發之后,可以直接去顧洛寒的私人醫院做親子鑒定,簡單快捷。
當然,他不是只查這個。
同時,他也派了人去查當年和程墨斐的母親一起吃飯的那個男人,也就是程墨斐所說的,程墨斐父親的同學。
另外,他還派出了一隊人,去查當年程墨斐和他母親一起吃飯的餐廳。
據程墨斐所說,那家餐廳至今還開著,雖然生意不如當年景氣了,但還沒倒閉。
他們廣廈事務所名聲打開之后,生意多了,他姐夫給他派了兩隊人,一隊十個人,一共二十人,幫他做事。
如果不夠,還可以隨時從訓練營調人。
現在,不管接到什么任務,人手都是充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