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說的什么屁話?”卓三暴跳如雷,手指指向手術室,“我女兒還在手術室沒出來呢,你怎么能說這么沒良心的話?
我女兒要不是因為和你們家少爺,她現在怎么會躺在那里面?
你們家少爺那么有錢,難道連我女兒的手術費都不肯出?
你們還要不要臉?”
“我看,不要臉的人是你!”顧瓊冷笑,“莫說是我們家少爺已經和你女兒分手了,就算他們還沒分手,只是男女朋友關系,也沒哪條法律規定,談個戀愛而已,就要付你們家女兒的手術費。
給你,是情分。
不給,是本分。
更別說,我們家少爺已經和你女兒分手,斷的干干凈凈的,你是怎么好意思開口向我們要錢的?”
“你、你們......”卓三抬手,指向顧瓊的鼻子,“你們怎么這么摳門?啊?
以你們家少爺的身家,給我女兒出個幾十萬的手術費算什么?
我可是聽我女兒說過的,他平時吃頓飯都要花個幾萬、十幾萬的。
我女兒一條命啊,難道還比不上他的幾頓飯?”
“是,人命確實珍貴,”顧瓊說,“如果你們家沒錢了,確實需要錢救命,雖然我們少爺已經和你女兒分手,但我們少爺心地善良,愿意看在過去情分的面上給你女兒出手術費。
可是,你們家沒錢嗎?
你們家有房、有車,應該也有些積蓄吧?
你們女兒剛送進醫院里,你們還一分錢沒花,房子、車子也沒賣,就找我們家少爺要錢,也太說不過去了吧?”
“你讓我賣房、買車?”卓三氣的瞪大眼睛,“你、你怎么這么惡毒?
幾十萬對喬楚來說,不過是灑灑水的事,房子、車子卻是我們小老百姓的命根子。
你居然讓我賣房、賣車給我女兒交手術費,你怎么這么歹毒?”
顧瓊:“......”
他什么都不想說了。
卓三明擺著就是不要臉了,他就算是舌燦蓮花,卓三也只認他自己的道理,他說什么都沒用。
他轉身,從身后保鏢的手中取過一個文件袋,遞給卓三:“這里面是十萬塊錢,算是我們家少爺大發善心,資助你們,也算是我們家少爺同你女兒最后的了結。
至此,我們家少爺對你女兒仁至義盡,請你、你的女兒,以及一切卓家人都不許再出現在我們家少爺面前,也不許你們以任何方式糾纏我們家少爺。
不然......后果你不會想知道的!”
說完之后,他轉身便走。
“十萬?才十萬?”卓三抱著文件袋追過去,“不行,你不能走!
醫生說了,我女兒的病至少要三十萬才能治好,你才拿十萬,剩下的二十萬怎么辦?
你不許走,你給我站住!”
顧瓊頭也沒回,他帶來的保鏢將人攔住。
回到高爾夫球場,顧瓊先將事情的經過向顧三爺匯報,然后找到喬楚,將他和卓三的對話錄音發給喬楚:“少爺,錄音里是醫院發生的一切,爺說讓我把錄音發給您。”
喬楚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顧瓊行禮后便退下了,喬楚自己找了個寂靜無人的地方,點開錄音。
聽完之后,他羞恥的面紅耳赤。
錄音里那個粗鄙不堪、自私貪婪、蠻不講理的人,險些成了他的岳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