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若謠驚呆了。

    她是佟家唯一的女孩兒,深受父母和兄長的寵愛。

    她一直都知道,將來她一定可以嫁的很好,嫁入和佟家門當戶對的人家,做當家夫人,榮華一生。

    可是現在,她大哥竟然告訴她,她的名聲臭了。

    以后,和他們佟家門當戶對的人家,不會娶她。

    她臉色煞白:“不、這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不能嫁入和佟家門當戶對的人家,難道只能低嫁?

    她向來驕傲,如果只能低嫁,她還不被她圈子里的那些千金們笑死?

    “這是真的,”佟若麟耐著性子說,“但這不是不可改變的。

    你年紀還小,只要從現在開始,你好好的改、好好表現。

    等過幾年,人們或許會淡忘了你和陸時寒之間的事。

    但前提是,你必須好好的改,做一個端莊大氣的千金大小姐,心胸寬廣,處事得宜,好好學一學,什么才是當家主母之風。”

    佟若謠受到了巨大的打擊,臉色慘白,一聲不吭。

    佟若麟放緩了語氣:“你好好表現得第一步,就是把你所說的那名醫生的聯系方式告訴我,讓陸時寒知道,你已經有了悔過之心。

    只要我們家和陸時寒的關系恢復常態,別人就不會再揪著你和陸時寒之間的事情說三道四了。”

    佟若謠打了一個激靈,猛的抬頭:“剛剛你說的那些,都是訛我的是不是?

    你就是想知道那個醫生是誰,就編造了剛剛那些話嚇我!”

    “謠謠,你當我是誰?”佟若麟無奈,“我是你大哥,親大哥!

    你覺得,我會害你嗎?”

    佟若謠眼圈通紅,咬著唇,過了好一會兒,才不情愿的說:“那名醫生叫許連翹,她是廣廈事務所的人,是我閨蜜介紹給我的。

    我閨蜜把她和廣廈事務所吹噓的神乎其神的,說只要許連翹出手,就一定可以治好陸時寧的腿,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
    她委屈的撇嘴:“要我說,陸時寧總說他腿疼,就是裝的。

    他從樓梯上摔下去,的確摔斷了腿,可是,已經治好了呀!

    醫生都說他沒問題了,可他還是說他腿疼,天天坐在輪椅上。

    我看呀,他就是為了讓時寒哥內疚,故意裝腿疼,破壞我和時寒哥的感情。

    不過,我閨蜜說,許連翹的醫術厲害,廣廈事務所也很厲害。

    如果陸時寧是裝的,許連翹和廣廈事務所一定能讓他露出真面目......”

    說著說著,她忽然激動起來,眼睛發光的看著陸時寒問:“大哥,如果陸時寧真是裝的,被許連翹和廣廈事務所戳穿了,時寒哥是不是就會生他的氣,不會生我的氣了?

    我和時寒哥是不是就能和好了?”

    佟若麟再次無奈扶額:“我說過了,從你把陸時寧推下樓梯的那一刻起,你和陸時寧就沒可能了,你就不要再異想天開了。”

    佟若謠咬著唇不說話。

    過了片刻,她還是把廣廈事務所的聯系方式告訴了佟若麟。

    萬一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