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霓裳對著手機鏡頭,平靜說:“我知道,此刻,肯定有很多人在罵我、批判我。

    他們會說,女人何必為難女人?

    他們還會說,未婚夫偷腥,最該打的是男人,不是女人。

    還有人會說,捉奸的見多了,就沒見過像我做的這么絕的。

    我做的太絕了,絕的沒給小三兒活路。

    是的,我是做的很絕。

    因為,我憤怒和仇恨,已經積攢了二十年!”

    她蹲下身,扯開趙霓裳捂著臉的手,迫使趙霓裳的臉面對鏡頭:“看到了嗎?

    我忍了這張臉二十年!

    剛剛,我說過了,我舅舅、舅媽離婚,我外婆擔心我舅舅帶著一個拖油瓶,不好找新老婆,就命令我媽把趙霓裳帶回了我家。

    從那天起,我就在忍她!”

    她低頭看向哭的歇斯底里的趙霓裳,冷笑:“這個人,慣會做戲,在我爸媽面前,裝的溫良恭儉讓,仿佛是個膽小、善良、大方的好姐姐。

    可實際上,她什么都和我搶!

    我喜歡吃辣,她喜歡吃清淡,她偏偏要吃幾口辣的,然后裝的很難受的樣子。

    我媽怪她貪嘴,明知道不能吃辣還非要吃。

    她就對我媽說,只要桌上有辣的,她就忍不住吃。

    然后,我家從那之后,飯桌上再沒出現過了辣菜。

    我生病了,她就裝病,騙我媽去照顧她,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。

    我們一起參加宴會,她故意弄壞專門定做的晚禮,然后跑到我媽面前去哭。

    我媽讓我把專門給我定做的新晚禮讓給她,讓我穿舊晚禮。

    我們一前一后走到樓梯上,她故意從樓梯上摔下去,然后委委屈屈的對我爸媽說,她是不小心自己摔下樓梯的,不是我推的她。

    然后,我媽就罰我關小黑屋、不給我飯吃。”

    沈真真眼眸冰冷,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冰冷譏嘲:“可能,你們會說,這些都是小事。

    是的,這些都是小事,于是,我忍了。

    我對自己說,沒事,女孩兒都是要嫁人的。

    等我嫁了人,不和趙霓裳住在一個屋檐下就行了。

    于是,我忍啊忍,忍到有了未婚夫,定下了婚期,再有幾個月,我就會和我的未婚夫舉行婚禮,不用再和趙霓裳住在同一個屋檐下,不必再忍她。

    可是,忍到最后,我才發現,趙霓裳連我的未婚夫也撬走了。

    我算是明白了,她就是心理變態,看不得我好。

    所以啊......”

    她拍拍趙霓裳的臉:“我不是網上說的那種管不住自己男人,只敢拿女人出氣的人,我就是不想再忍她了而已!

    趙霓裳......”

    她捏著趙霓裳的下頜晃了晃:“聽到了嗎?

    我愿意忍你,你就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。

    我不愿意忍你了,你就什么都不是!”

    趙霓裳快要瘋了,她披頭散發,眼神渙散,聲音嘶啞:“沈真真,姑媽不會放過你的......姑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......”

    “呵......”沈真真勾起唇角,譏嘲的笑,“你也就會拿我媽威脅我了吧?

    可是,你覺得,我還會在意嗎?

    以前,我的確在意過。

    我想讓我媽開心,想讓她覺得我懂事,想讓她夸獎我。

    于是,我一直忍著你,想讓她滿意。

    可今天,我把你捉奸在床,我把你和范霖雨的丑事放在天下人的眼前,讓天下人看清楚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什么貨色。

    你覺得,我媽會怎樣,我還會在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