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卡。”

    遞給他,周南川帶著幾分笑,“麻煩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麻煩,這跟你沒關系。”

    他照顧她是因為家里的關系,和周南川八竿子打不到一撇。

    人離開了,裴嘉遠注意到孫文澤目光還在看著人家,“那男的就是......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孫文澤應了一聲。

    就是那個抓著佟家小辮子,卑鄙無恥的小人。

    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哪里?”

    裴嘉遠擰著眉,“這么大的雪。”

    “找個代駕,回去報告,為人民服務就要有個為人民服務的樣子。”

    放下茶杯,說走就走。

    周南川刷了房卡,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,衣服整齊的掛好,人安安靜靜躺在被窩里。

    窗外下雪,天色有些暗沉,雪花由上而下,像是流動的背景。

    她面頰紅紅的,兩只手露在被子外面,男人坐在床頭,身上的雪早已經化成了水,融進身體里涼涼的。

    佟言在酒店睡了一下午,快傍晚的時候雪已經很厚了,她腦袋暈,想吐,胃里也不太舒服。

    周南川給她倒了杯水過來,喂她喝。

    口干舌燥,喝完稍微好受一點了。

    佟言還有點不明所以,她記得她和孫文澤是在羊肉館吃飯的,然后喝了一點酒,喝多了。

    “好點了沒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聽她說好點了,周南川低著頭,拉開她的衣服,一口咬在她肩膀上,佟言吃痛,哼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周南川......”

    他是真的用了點力,留下了痕跡,佟言頓時清醒幾分,眼淚都要掉下來了,“干什么呀?”

    “以后在外面別喝酒,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
    她捂著肩膀,看他黑著一張臉,應該是真的生氣了,“疼。”

    男人對上她眼淚汪汪,舔了舔嘴皮子,湊過去拉開衣服,一看,咬青了,湊過去親了親,嘴唇摩擦著傷口。

    佟言連忙將衣服拉上去,“我以后不喝酒了,你也不要,不要這樣。”

    他摟著她,呼吸拍打在她的耳際,“我媽說的話你別當回事,別跟她生氣,你嫌市里遠,那我在縣里看個房子,我們單獨住在一邊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這個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你喜歡安靜,家里確實有點吵了,我想你一直跟著我,但我也不想你不開心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不開心,我就是......你媽說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。”

    她委屈上了,趴在他身上,“周南川,我喜歡你呀,但我也有爸爸媽媽,也有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爸爸媽媽,也有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上一句。”